谢琥看着汪承安,很认真的问道:“我就比那穷酸书生差在哪儿?”
汪承安看了他一会儿,有些无奈的道:“我找个机会帮你问问?”
这谢琥只要拧起来,简直是个祖宗,总得哄着顺着。
听了汪承安这话,谢琥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怏怏不乐的走了……
谷鸢之前为了给汪承安解毒,熬了两夜没睡好,这次回去后,在家睡了一天才缓过来。
不过,现在渐入了这一年最热的时候。
她身子虚乏,难免有些苦夏,一醒过来,忍不住就去买了些冰回来消暑。
可是今年日头大的厉害,一大盆冰,还没捧回来,居然便开始化了。
谷鸢抱着冰盆,看着盆上浮着的冰屑,仔细想了想,上一世,这一年好像也是这般热的厉害。
不过那时候,她在郡王府里,住在常年不见阳的背阴屋子,加上母亲还病了,心里惶恐不安,倒也没觉着太热。
说起来,写信回阳城也好一阵子了,却一直没有收到母亲与舅父的回信……这倒有些不正常。
想到这,谷鸢便决定,要寻个略凉爽些的日子,回去阳城看看情况。
虽然这样想,谷鸢这跑出去买一趟冰,又抱着冰盆子贪了半晌的凉,到了夜里便开始发起了热。
迷迷糊糊里,她听到池愉低声唤她喝水。
可她身子乏的厉害,根本打不起精神,只软绵绵的摇了摇头,根本不想喝
。
良久后,她听到池愉叹了一声,没再为难她,把她放在了榻上。
很快,她便感到凉凉的帕子擦拭在身上,舒服极了。
谷鸢这才迷迷瞪瞪的睁了睁眼,看着男人垂着眼,正在解她的小裳,拿着帕子顺着她的脖子慢慢往下擦……
那样子,专注而又温柔,好像正在呵护着自己珍视的宝贝。
谷鸢两世为人,上一世她对谢琥,从最初的感恩,到后面的抗拒,一颗少女心被反复的磋磨……
她一直以为这辈子,她只要寻一个合适的人搭伙过日子,便是极好的,从来不敢有太多的幻想。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心脏好像软塌了一块,酸酸涩涩的。
看到谷鸢醒了,池愉对她笑了笑,一把将她扶了起来,伸手拿过一侧几案上的温水,送到她嘴边道:“先喝几口水,你这是中暑了。”
谷鸢忍不适,喝了一口才发现入口凉丝丝……居然是薄荷水!
也不知道这深更半夜,他从哪儿找来的。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谷鸢有些不懂。
其实他们两人虽然之前做过一段时间夫妻,但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池愉把她揽在怀里,一边帮她摇着扇,一边拍了拍她的背道:“睡吧。”
就着窗外的月光看来,此时此刻的他温柔的不可思议。
谷鸢却有些执着的又问了一遍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什么事,都讲个愿意,我愿意
,就够了。”池愉说完,神色已经有些不悦了。
见谷鸢还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眸瞧着他,池愉忍不住逗弄她道:“对你好还不行?那就对你不好一点……来,快起来,不许睡,给你家相公打扇。”
说到最后,谷鸢还没什么反应,池愉倒是先笑了起来。
谷鸢看他笑的轻快,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还往他怀里钻。
池愉伸手摁住她,捧起她的脸颊吻了吻……
谷鸢睡了一觉起来,还是有些病恹恹的。
池愉皱了皱眉道:“要不要给你刮下痧?”
“你会?”谷鸢真没想到,他这都会。
池愉点了点头道:“跟着冷大叔学过一点。”
闻言,谷鸢才想起冷大叔是军中的教头。
军中医官少,不少老军头都会懂一些简单的土方法。
“行。”
说完她就自己解了外裳,老实的趴好,等着池愉帮她刮痧。
池愉看着她白的像在发光的背部,不由喉头滚动了一下。
两人虽然也做了一阵子夫妻,但他素来守礼,多数欢好的时候,都在夜间。
如此白日里看到她这般露着背,乖顺的躺在床榻上,却是第一次。
他闭了闭眼眸,赶紧拿起一侧准备好的筷子,开始给谷鸢刮痧。
男人的力气有点大,谷鸢有些吃痛的哼了哼。
池愉无奈的摇摇头道:“越来越娇气了,睡会吧,中午别做饭了,我去买些消暑的粥水回来。”
谷鸢朝他笑
了笑,撒娇的握了握他的手指。
从池愉的角度,正好看到她微侧过头来望着他,眼神温柔而依恋,整个人在夏日的阳光里都透着光彩。
他感到唇舌生了些许躁意,忍不住拿起一侧的茶水猛喝了几口,这才赶紧去上值了。
只是走出门的时候,谷鸢都看见他耳朵红了。
谷鸢在家里养了两天,便开始见好。
正好这天下了雨,天气没那躁热,她又写了一封信,准备拿去驿站寄去阳城。
不过,才出门,谷鸢就遇上了孟燕娘与汪承安一行人。
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