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呵呵,你这么讨厌这个称呼……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
“女子出嫁以后,由自己夫郎取闺字,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也是真心把你当成我的女人,才会给你取闺字。”
“现在我才大约明白了些许……你不是不喜欢这称呼,你只是不喜欢我。”
谢琥或是已经在心里反复咀嚼回忆了很多遍这些天的事,现在说起这话的时候,居然还带着笑,就似半点不在意一般。
这样的谢琥让谷鸢感到有些陌生,她怔怔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谢琥缓缓走到她面前,伸手勾住她的一缕长发,淡然的说道:“你看,你什么都是我教的,武功、厨艺、骑射……”
“我照着自己理想中的情人去培养着你,当然你也比一般姑娘聪明,学什么都能一点就透……不论技艺,性格,可说处处都是比着我喜欢的模样去学的。”
“我要是把你让给别人,是不是很傻?”谢琥说到这里,漫不经心的用谷鸢的发尾撩了撩她的脸颊,淡然道:“你也不要想再伤害自己。”
“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你要是让我不痛快了,我肯定会让你更难过……毕竟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不是只有一个人了,对不对?”
谷鸢感到全身都有些发凉……他这是在用家人威胁她?
如果能再重来,谷鸢一定会捶死那个随手让人给池愉送谢礼的自己。
她怎么会想到,她不过是让人给池愉送个糕点,就把谢琥刺激成这样了。
谷鸢不知道,也不全是因为这事,主要是她默不出声的偷跑也把谢琥刺激的不轻。
谢琥放她走,也只是想把她放在一个,他随时都能看得见,够得着的地方,万没想过她居然还敢跑的这么远……
总之,一连番的刺激下,谢琥现在情绪极差,心情很不好,对谷鸢也生了几分恼恨。
以至于他索性也就自暴自弃了……反正你怎么都不会喜欢我,我也就不用装什么好人!
谢琥现在的心态大约就是这般随性!
如此威胁吓唬了谷鸢一番后,谢琥便准备进宫复命,顺便考虑给谷鸢要个名份……
而此时的桑田学院中,池愉也基本把这案子审的七七八八了,有了孙娘子口供的佐证,池愉命人把钱子给抓了过来。
都没用上刑,不过吓了几句,钱子便什么都招了。
夏娘子与金鹏飞吵闹过后,夜里又来寻金鹏飞,声称自己有孕在身。
金鹏飞刚与她要了断,她便说自己怀孕了……如何会信?
恼怒之下,金鹏飞便说要再给她五十两银子,可夏娘子如何肯?反是更加哭闹不休。
最后金鹏飞恼羞成怒便让钱子看着办。
钱子只得用点迷香,把夏娘子药晕了,送回了房……
池愉看出钱子说话不尽不实,还要再审,雨慧公主已经生了恼意,直接发怒道:“便是你这样的糊涂奴才,主子行事不端,不但不知道劝解,还敢变本加利,来人给我掌嘴。”
几个巴掌下去,钱子牙都打飞了。
池愉看出雨慧公主不想再审下去,便也没再追问。
钱子被雨慧公主命人打断了两条腿,这才拖了出去。
这时候,雨慧公主很是欣赏的看了池愉几眼,含笑道:“看你盘问这小厮时,条理分明,应考学院时,经论也写的不错,想来举试时名次不低吧?”
池愉低低应了一声,却是回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公主仁善。”
雨慧公主事先看过夏娘子的验尸书,自是知道些旁的事,只这验尸书记录了不少细节,她当时考虑着死者名声,便隐了下来,并没有尽给池愉看过。
现在听池愉的应话……居然是凭着这一阵子的审理,已经大半推测出来了,不由对他的聪慧越发欢喜。
雨慧公主轻笑了一声,神色慵懒的像一只懒洋洋的猫儿一般,语态娇媚的赞道:“难怪六弟会力荐你……池先生果然聪慧过人。”
“夏娘子不只确实怀有两月左右的身孕,而且死前曾被人侵犯过,她一个女子已经不易,既是恶奴做下恶事,我自会处罚,就别让她死后再添一件污名了。”
池愉刚才审钱子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了,此时得到验证,也并不意外,只轻叹了一声道:“女子大多不易。”
雨慧公主听了这话,不由深深的看了池愉一眼。
如果之前她看池愉时,还是只想着这是个精美讨巧的玩意儿,只想带回家逗个趣,现在却是心中生出了一点波澜。
雨慧公主眨了眨眼眸,稳定了情绪后,才平静的笑了笑道:“是呀,先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看着池愉的背影,雨慧公主有些疲惫的倚回了椅子上,宽大的常服在此时显得有些空荡,居然让她这样的美人,多了几分弱不胜衣的楚楚……
第二天,池愉刚授完课,雨慧公主又让人来请他。
他感到有些莫名,却也只得去了,雨慧公主却是在自己院子里摆了一盘棋局。
见他来了,雨慧公主笑道:“快来,快来,就看先生高才能不能救救我了,这局我想了两日了,想得我头都昏沉了,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