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沛珊瞬间否认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之前庆乐已经去查过了,这谷氏小妇人生于元光二十七年,父亲生前曾任正九品县尉,主管金山县治安捕盗之事,死后追赐了从八品御武校尉。
别说没听说过她家曾经去过都城。
便是去了,只怕就是祖上冒青烟,以她的家世地位,也没机会遇上凤子龙孙,更别说产生太深的牵联。
可若没有旧情,殿下怎么会如此执着?
总不可能是一见衷情。
不说宫里从来不缺漂亮的皮相,只说王爷年岁虽小,却从来也不是重色重欲之人,乍会轻易被美色所惑?
沛珊想不通,也不敢细问。
她只能看着谢琥,把牙一咬道:“既然殿下这般喜欢,也不必管那么多,趁着无人时把人掳了来就好了。”
“别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便是真让那池家人寻来,闹到圣人面前,也不过就是一件风月小事,到时候只管推到奴婢等人身上就是了,万不可污了殿下的名声。”
谢琥真让沛珊给逗乐了,无语的问道:“沛姑,你这般说反话,便以为我能听进劝了?”
“我不在乎,我并不想要那个位子,所以这私德有亏的事,左不过被父皇打几顿就是了,我不在乎。”
沛珊见他听不进劝,看着还有些少年人特有削瘦感的谢琥,只得叹了一口气。
终是少年知好色而慕少艾。
便是王爷,也不过才十六的少年人,这时候钻进去了,执念上了,倒不好硬拧……
沛珊叹着气出来,寻到庆乐道:“王爷吩咐了,让你去把那谷氏小妇人叫上,让她随着咱们队伍一起去阳城。”
庆乐闻言不由一怔,声音有些不自然的问道:“在县学动手不太好吧?还是下次再寻个机会?”
沛珊怔了一下,才回味过里面的意思,不由啐道:“无怪小主子越来越偏,全是你这老货纵出来的,看到什么也不知道劝着些,只知道一味纵着。”
都是相处二十几年的老人,从才进宫便在一块儿,便是被骂了,庆乐也没生气,反是呵呵一笑道:“主子的事,奴才乍劝的过?”
“我知道,你奶过小主子,孩子又夭了,心里总有几分把小主子当自己的娃看……”
“但……沛珊,主子就是主子,再小也是主子。”庆乐语重心长的劝道。
沛珊恹恹的点了点头,没反驳,只继续道:“王爷不是这意思,那小妇人也要去阳城访亲,王爷不放心她一个人上路,才让她随队伍走,”
庆乐听了这话,立即便去办差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还没走到谷鸢的院子,便看到正准备过来报信的阿月。
阿月一见庆乐,赶紧福了一礼道:“庆乐公公,那妇人已经带着阿无出发去阳城了。”
庆乐立即冷了脸,打发走了阿月,先命两个护卫沿途追上,这才赶紧回去给谢琥报信……
一直到坐上骡车,阿无还有点懵。
她是真想不到,她许无忧,堂堂西河郡守阙令史的爱女,还是德妃娘娘的内侄女,现在居然为了两个馅饼,就怂怂的跟着人当丫鬟了?
她刚才怎么就嘴一快答应下来了?
好像是因为那小村妇吃的太香了些……
谷鸢看见阿无还是一脸无神的样子,不由抿唇一笑。
不管以后许辉会不会倒台,现在人家还是益州卫大将军,正经的正四品大员。
阿无怎么说也是许辉的侄女,这名头不知道管不管用,先带上总归不会吃亏。
花二叔也不是第一次去阳城了,赶着骡车倒是很快就上了官道。
这会正是暑热渐起的时候,所以花二叔眼看着太阳上了中天,便将车赶到了一处小亭,对车里的谷鸢与阿无道:“姑娘,中午怕是要歇歇脚,人受得了,骡子也受不得这热气。”
因是在官道上,常有官兵巡逻,所以谷鸢也没想太多,带着帏帽便和阿无下了车。
她们两人在凉亭里寻了一处避阳的位置,便坐下开始喝水。
可就是戴了帏帽也掩不住她们俩一身好皮相。
特别撩起帏帽喝水时,露出小半莹白似玉的脸颊,越是看不清,反而显得越是诱人。
瞧得远处几个藏在树荫下的壮汉,全都不由喉头滚动了起来。
其中一个压着发哑的嗓子问道:“大哥,就这两个娘们……动手?”
“别瞎祸祸,咱们是在守冷家的镖队,要是现在惊走了他们,这俩小娘们能值几个钱?”为首的粗壮汉子嘴里说不行,眼眸却是盯着阿无婀娜的纤腰没动过。
另一个壮汉也不死心的劝道:“就两个小娘们,能惊动什么,先把她们绑了,呆会收拾了冷家的镖队,回去再慢慢受用就是了。”
老大又看了一眼,啐了一口道:“手脚快点!”
看见几个汉子突兀的跳出来以后,谷鸢和阿无都吓了一跳……
谷鸢上辈子倒是跟着谢琥练过点花拳绣腿,但是这辈子她可什么也没来及练呀!
就她这娇弱的小身板,还没跑几步,便被一个男人绊倒了。
男人随手把她拎了起来,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