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从谁那儿学会背那么长的诗?”
陈铁蛋是不相信陈雪云说她所背的是陈大壮教的。
在他的印象当中,陈大壮只喜欢舞刀弄棒,真的不太擅长文学方面。
他还曾经充大地给陈大壮出文学方面的题,可把陈大壮急得搔头抓耳,说读书就是受刑。
“就是我爹教给我的呀。”陈雪云心不慌地说着。
有了一个谎言,那就要继续编下去,哪怕别人不相信也要先说服自己相信。
“铁蛋,你怎么回事,姐都说是大伯教的了,还能作假?
你自己不跟大伯学习,在那儿怀疑这怀疑那,现在后悔了吧?”陈狗蛋不客气的反驳陈铁蛋。
陈铁蛋沉默了。
姐没读过书都能背出这么好的诗,而自己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书本都翻破了几箩筐。
居然比不过姐,简直丢人。
如果真去考试了,遇到了像姐背的那样难的诗句,自己一句也不会,岂不是要交白卷?
又怎么能考上举人呢?
不知道为什么,陈铁蛋感觉自己此次去京城赶考毫无把握。
“铁蛋,铁蛋,你没事吧?”陈雪云看陈铁蛋的神态不对劲,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好容易才把他的神思拉了回来。
“姐,我没事呢,大伯还教你什么?
你一并说给我听,看能否帮助我在学业上有所长进。”
陈铁蛋憋着一股劲,就想把陈雪云所知道的都接收到自己身上来。
自己学了十几年的知识理论点,可不是三两句就能讲完了。
难道把它编制成一本书送给陈铁蛋?
可一个村姑突然之间会能写那么多字,显然是不正常的。
说不定陈铁蛋会怀疑什么,从而在他的逼问之下,自己不得不说出了真相。
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能够接受穿越之人。
如果陈铁蛋知道他姐已经不在这里了,是否难过,会不会找些人来把自己的魂魄给赶走呢?
“我爹也就教我一两首诗充充门面,等哪天遇到了高深的夫子发难,也能撑撑面子。
其他的我真的不会呢,你跟夫子说说,看他收藏了什么名家著作,让他都给你看了。
京城这几天也要好好的学习,自己的书学完了,再从那些学子借阅书籍,互相补充所没有学到的知识。”
陈雪云有所保留,陈铁蛋有些失望,可他姐都说没有了,那他也就不能再执着了。
“铁蛋,你不是学富五车吗?怎么还在乎一两首酸腐诗文。
我觉得当务之急,你还是听姐的,多加研究一下那些备考书籍,猜测可能会出的题目。
提前做好准备,万一走了狗屎运,题目都被你撞对了,那就一飞冲天了。”
陈狗蛋虽然不知道考试情况,但也知道有备无患的道理。
“你们还在这里呆着呀,咱们快回去吧,等会儿天就黑了,路上就不好走了。”
王麻子从远处跑了过来,看到他们在那儿说话就有些心焦。
“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吧,我还要跟我姐说会儿话呢。”
陈铁蛋一看到王麻子就怒火中烧,他是瞧不起这个赌博鬼的。
“我们是一起来的,自然是一起回去了,铁蛋,不要以为你读了几个字就可以瞧不起我。
我可告诉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将来指不定是谁比较有出息呢。”
“肯定我有出息了,哪怕我学我爹在天桥下弄个书摊子也比你游手好闲强。
你看看你,邋里邋遢浪荡子,太恶心人了。
就你这样的,如果有人喜欢你,要嫁给你,我把我自己的头剁下来,让你当凳子坐。”
“陈铁蛋,话可不要说的太满了,我是有相好的,她就是榕树下卖葱香饼的葱娘。
等我有钱跟她成亲之后,我不需要你剁脑袋,你就给我一百两银子作为给她的聘礼吧。”
“一百两银子,王麻子,你不要太过分了,我都没有跟你打赌。”陈铁蛋不耐烦。
“好了,你们两个跟冤家一样,见到面就吵架。
铁蛋,你回去学堂,注意劳逸结合,我们先回去了,等过两天看看有没有时间再来送你们去京城。”
跟陈铁蛋分别之后,陈雪云就去了附近的布匹店,根据实际情况买了一些绸缎布匹,打算让杨喜花绣婚嫁用品。
就想看看是否能在店铺出售,也就询问了店铺老板。
店铺老板正愁没有精湛的绣娘,欣然答应,拿了一块从京城里得来的绣品,递给陈雪云。
“如果你们能够照这样的临摹出来,我也是可以接收的。”
“老板,可否把刺绣品借给我几天,我们学会了就还给你了,顺便把绣好的交给你,如果合适的话,咱们就订个合作。”
“这可不行,我时常在店里忙碌,压根没有时间去找你们,你们要是不还回来,我岂不是亏了。”店老板拒绝了。
“谁要你的破东西,这么小气,我姐又不要你的。”
“狗蛋,别说了,我们先回去吧。”
他们经过市集时又去猪肉档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