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地玄班明显不一样的是,甲子班的学生都规规矩矩的坐在书桌前。
夫子摇头晃脑的说一句,他们也就认真的回应着,一看就是经过良好教育的,素养那么高。
“哈哈……”
陈狗蛋觉得那些人像不倒翁一样摇晃着身体就觉得很好笑,不自觉的欢笑出声。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怪物一样看他,他迅速捂住嘴巴。
“狗蛋,安静下来,不要打扰到学子们的读书!”陈雪云轻轻提醒。
到了这里,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些人都是勤奋上进的好孩子,都想在仕途上争取一席之地的。
跟地玄班的孩子们比起来,他们的志向更远,估计都担负着家庭的重任。
“咱们到我的座位上坐着,听夫子好好的讲一堂课吧!”
陈铁蛋觉得有必要让他们听一下夫子的高深理论,体会一下甲子班的学子的欢乐。
如果让他们在人生道路上有一定的指导作用也是好的。
“能不能不听,我去外面等你们!”陈狗蛋有些不乐意,他最讨厌听夫子言。
“来了就别走了!”陈雪云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就带着他跟着陈铁蛋到了后排最左边那个座位。
让陈雪云无法理解的是,陈铁蛋的座位前为什么还会多出来两张凳子?
就好像知道她跟陈狗蛋要来,特意为他们量身定做一般。
“那是有些刚进到甲子班的学子坐的。
他们刚来,在很多知识方面欠缺,也听不懂夫子的意思,坐在我旁边,由我来给他们解释的。
一般情况下我只给两个人解释,所以就有了这两张凳子。”
陈铁蛋的话很中肯,主要是表达了他作为优等生要辅导同班差生的苦恼。
“哦哦,原来铁蛋你还给其他人辅导呀,看不出来夫子挺重视你的。
这么说来,这次去京城赶考,你是胜券在握了。”
陈雪云顿时觉得陈铁蛋考举人毫无压力。
“嗯哼,要想听我的课就得安静下来,不然就出去外面等着!”
夫子咳嗽一声不悦的看着陈雪云。
怎么会有一个女孩子进来旁听呢?
难道学堂里的风向转变了,要开始接收女弟子了吗?
那接下来的教学方向是不是也要跟着改变?
一系列的疑惑在夫子的脑海里闪现,导致了课堂有一瞬间的停顿。
所有学子都把目光看着夫子,都在好奇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铁蛋,旁边那位美娇娘是你的谁呀?
怎么从来没看你带她进来过呢?
能够坐在你旁边肯定是有点才学的。
我们出点题目让她解答一下,看她是否有资格在这里坐下,如何?”
每个班总是有那么几个讨厌的人,看不得有新人进来,尽管知道陈雪云只是旁听的,但也要刁难一番,才能显示出自己的重要。
“我姐是来体验一下我在课堂上的氛围的,不是来听你们的刁难的!”
陈铁蛋板着脸就瞪了回去,那人不敢多说什么。
“姐,看他嚣张的样子,咱就让他出个题目,你就回答试试看,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陈狗蛋不怕事多地接话,完全忘记了他姐是没文化的村姑。
“狗蛋?”陈雪云假装用埋汰的目光看着陈狗蛋,怎么就那么喜欢惹是生非呢?
自己惹事也就算了,还非要拿人当垫背的。
“不是还有咱哥吗?”陈狗蛋这才发现了自己已经闯祸了,小心翼翼的看着陈铁蛋,“哥,你会帮助咱姐脱离困境的吧?”
陈铁蛋有些无奈,也只有遇到事了,陈狗蛋才会喊他一声哥。
如果陈雪云出丑了,他也责无旁贷,只好轻微点头了。
“看吧,咱哥都答应你会帮你了,你就不用担心了,尽管让他们放马过来。
一定要在气头上胜过他们。
所以姐,起范很重要,你一定要抬起头来,挺直身板,目光尖锐的看着他们。”
陈狗蛋犹如陈二壮附体,喋喋不休的吩咐着陈雪云注意要怎么赢了气场。
陈雪云无奈一笑,如果是简单的题目的还能应对,哪怕背诗也还行。
像文言文、甲骨文以及八股文那样难的东西,她一概不会,就只能靠陈铁蛋提示了。
夫子觉得那些人为难一个女子不太好,所以让他们不要出太难的题目。
那些人也没把陈雪云放在眼里,女人嘛,能有什么本事?
再说,刁难陈雪云,那样还会显得他们太没风度了。
也就象征性的让陈雪云随手背一首诗。
宽泛到胡诌,已经算不得刁难了。
陈雪云知道只要随便应对过去就可以了。
偏偏这时候她紧张的忘记了最简单的诗。
好死不死,反而把看起来挺难的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给背了出来。
信口张来,抑扬顿挫,顺畅又饱含感情,简直是学霸中的佼佼者。
出大事了,不得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过来,露出了惊艳的意思。
就连陈铁蛋也表露出不可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