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景成见风铃御既没带线索回来,还耽误大家费心,一时语气也不好:“风师妹未免太过鲁莽,我们可是一个团队,怎能擅自离开这么久。”
风铃御不说话,依旧垂着脸,云裳绒眼里的欢喜都化作安抚:“大师兄你别这样,风师妹也是第一次出来历练,或许比较冲动,她也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
“是惊喜还是想出风头?”郭景成将茶杯狠狠一放,身旁那位小弟子面露鄙夷,原以为这清弦仙尊收了个什么好徒弟,没想到也不过尔尔。
见郭景成真动怒了,云裳绒赶紧握住他手臂:“大师兄别这样,风师妹也是第一次,就原谅她吧。”
又转头焦急地对风铃御说:“风师妹,你快给大师兄认个错!”
风铃御抬起眼皮,似笑非笑:“你很忙啊!”
云裳绒脸色尴尬,又换上一副委屈面容:“风师妹你在说什么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大家能和睦相处,你怎能这么说我?”
说着说着,云裳绒眼眶里已蓄满泪水,周修任见了心头火大,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风铃御就骂:“风铃御你不要太过分!我们小师妹都是为了你好,你却如此不知好歹!”
“枉我们还在这里担心你,真是狼心狗肺!”周修任安慰云裳绒道:“小师妹,这种人不必跟她一般见识,喂条狗都比这好!”
“师兄我没事的,你别这么说,大家好好相处。”云裳绒小脸已落了泪珠,更咽着为风铃御说话。
连小弟子都看不下去了,靠过来安慰云裳绒,对风铃御愤然道:“这灵霜峰弟子真是好大的威风!抛下我们几人不说,一回来就如此针锋相对,等我们回去了,定要禀告宗主!”
风铃御跟看戏一样,瞧着他们对她疾言厉色,将云裳绒护在身后,不免拍了拍手,她的好师姐对于把握男人这方面,手段一如既往地好。
现在该轮到她来问问这些人了!
“离火峰弟子果真一条心。”风铃御往前走了几步,随手关上房门,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几位真是好大的道德心,也不知我消失的时间里,有哪位出来寻过我?”
“你们离火峰只顾自己,对同队之人毫无责任之心,如今我平安回来,倒是让你们先发制人,安了我一个擅自离队,冲动爱表现的名头,真是蛇鼠一窝。”
郭景成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恼怒道:“你连个消息也不留,我们从何寻你?”
“好一个我连消息也不给!”风铃御又鼓起掌来,“倘若我遇到危险,毫无还手之力时,我还能有余力给你留个消息?你个离火峰大弟子当的,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郭景成气结:“强词夺理!”
“宗门教我们互帮互助,您这离火峰弟子反其道而行之,当真是大开眼界!等回去必得告知宗门,让其他弟子长个心眼,这离火峰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
风铃御气势汹汹,这离火峰弟子当真搞笑,原先就没指望他们能来找她,现在一回来还给对着她群起讨伐,不给点颜色看看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郭景成有些慌了,原本他们就只顾线索没去找人,想着这小镇上能有什么危险,也就放任不管了。
倘若此行被人传了出去,以后历练别说拉个医修丹修弟子,哪怕是体修那些没脑子的东西,也不一定愿意了。
“风师妹别计较了,我们也是太过于担心你。”郭景成放软了语气:“大家都忙着找线索,急于解决魔气问题,好给镇上一个安宁,这才忽略了风师妹。”
“当然,此事我们有错,毕竟我们只想着师妹修为不低,哪怕遇到危险也能自保,加上大家每日都疲惫不堪,所以才没出去寻找师妹。”
见郭景成放出台阶,风铃御眼珠子一转,瞬间摆出低落的神色,挑拨离间地话张口就来。
“郭师兄所言我都明白,只是我这好不容易活着回来,还被大家如此误会。”风铃御眼眶微红,停顿了一下,咬着唇道:“也是我运气不好,出门没多久就碰上吃人的魔族,好不容易缠斗了许久,才堪堪捡回一条命。”
“没成想。”风铃御又假模假样地掉了几滴眼泪,冲着云裳绒质问,“云师姐,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为何我一回来,你便给我冠上这么大的罪名。”
风铃御在外人面前一直表现的很坚强,如沙漠中的玫瑰,冷艳又带刺,如今偶然流露出几分脆弱,倒是让郭景成心头一软。
“风师妹莫要伤心。”郭景成想要为她抹去泪水,偏偏风铃御又低下了头,他只好作罢,“小师妹,跟风师妹道歉。”
“师兄!”云裳绒面色震惊,见郭景成神色认真,便知他是说真的,她僵在原地,不明白为何师兄遇上风铃御,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见云裳绒傻愣着,郭景成不耐地重复了一次:“师妹还不快给风师妹道歉!”
这小师妹怎么越来越没有脑子了,风铃御已经顺着台阶下了,她道个歉又怎么了,况且这事情不就是她挑起来的吗?
不然今日之事传出去,以后谁还敢跟他们结队,离火峰的名声都可能被他们搞臭了,这一点孰轻孰重,郭景成还是分得清。
只不过云裳绒依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