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夫人右手狠狠一攥桌角,沉声道:“你别得寸进尺!”
“你自己说的,准备我喜欢的,怎么能耍赖呢?”风铃御死猪不怕开水烫,再度老虎屁股上拔毛。
风夫人实在忍不住,咬着牙阴沉沉说出:“皮痒就直说,我不会手软!”
风铃御最终败下阵来,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绝望,呜呜呜人生苦难,我现在不应该在这里,应该烂在山里。
顾清弦装作不经意看了一眼她,眼底的笑意晕染开来,他家阿御耍起无赖来,跟只小猫咪炸毛一样,真可爱。
得亏跟着她回家了,不然哪能发现她的另一面,顾清弦越喝越觉着这茶甜,越甜越发觉得,自己这趟来对了。
用完早膳后,风铃御打算回客栈一趟,跟爹娘说了一声后,转身就走,结果还没出大门,顾清弦冷气森森地站在她面前。
“去哪里?”
“离火峰那群弟子还在客栈,我去告知他们一声,让他们不用查了,事情解决了。”风铃御眨巴眨巴眼睛,老实交代。
“为何不提前跟我说?”顾清弦仿佛一个玻璃瓶,不小心就能摔碎他,“阿御这般不信我?不把我当自己人吗?”
见平时对别人高高在上的师尊,此时流露出如同小动物受伤般的表情,风铃御狠狠地心颤了一把,她眯了眯眼,“那师尊跟我一起去吧。”
“好!”顾清弦答应地干脆利落,风铃御话头一转:“不过师尊在外面等我就行,我进去片刻就好。”
顾清弦还想抗议,但见徒弟脸色不对,还是作罢,跟着她亦步亦趋地走着。
风铃御马上就后悔带他出来了,一路上没少有姑娘家,拿团扇掩着面,笑得如春风荡漾,还同几个好友私下讨论着顾清弦。
甚至有胆子大的,更是对着顾清弦抛香囊,顾清弦被砸了一个懵,拿着手上的鸳鸯香囊,有些疑惑:“这是?”
“香囊,别人姑娘家看上你了。”风铃御心里懊恼,早知道不带师尊出来了,瞧瞧这一条街上,不管是未及笄的,还是有夫之妇,都在偷偷看他。
风铃御只觉压力山大,心头还有股无名之火,偶然瞥见小摊上有卖面具的,随手拿了一个丢给顾清弦,然后扔下银两给摊主。
“不用找了!”
说完便加快步伐,往客栈走去,身后的顾清弦也不恼,双手捧着面具嘴角上扬,顿时附近的人群嘈杂声更大。
老老实实带上面具后,顾清弦迈开长腿,追逐着风铃御背影。
客栈内,离火峰弟子正聚在郭景成房间,商讨着各自得到的线索,几人目前除了知晓那些失踪的人,都去过后山,其余的情况一概不知。
见大家士气低落,云裳绒开口安慰:“师兄们别忧心,风师妹不是还没回来吗?想必她应该有什么消息给耽误了。”
郭景成皱了皱眉:“这风师妹都去了一天一夜了,还不见人影,你们去查的时候,有没有谁碰见过她?”
“没有。”几人都摇头,云裳绒突然语出惊人:“这风师妹不会已经回灵山了吧?”
“不可能,风师妹不是那样的人。”郭景成率先否决,但锁着的眉头也透露出他的心思,云裳绒眼神一动:“我昨晚去风师妹房里看过,那床上并无人睡过的痕迹。”
周修任闻言一拍桌子:“这个风铃御,不会真在灵山坐等收渔翁之利吧!”
云裳绒吓得捂住了嘴:“师兄别这样,我只是随口一说,风师妹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呢?她可是清弦仙尊的弟子呢。”
周修任顿了顿,又张口道:“这里又没有外人,这清弦仙尊从来不下山,宗内大小事情都是我们六大峰主在管。”
“尤其是咱师傅,为宗门忙里忙外的,结果他倒好,成天窝在灵霜峰上面,装什么清高呢,要我说,这主峰应该是咱们离火峰。”
“师弟慎言!”郭景成面色大变,这要是让别人听见了,传到宗门耳朵里,那可是要逐出师门的啊。
周修任却不以为然,“师兄不打紧,这镇上难道还有其他弟子?这风铃御说不定啊,早就回灵山跟她师傅看山看水去了。”
“只剩我们这几个,在这苦哈哈地找线索。”
郭景成没出声,神色莫名,虽然他不信风铃御会临阵脱逃,但她人确实已经消失了一天一夜,连个消息也没给,很难让人不胡乱猜测。
“师兄别这样想,风师妹肯定不会这样,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云裳绒适时添油加醋:“不过风师妹也真是的,连个消息不给,害得我们在这担心。”
“好了,别说了。”郭景成揉了揉眉心:“这风师妹也不与我们通个消息,哪怕她是遇难了,我们都不知从何找起,真是愁人。”
周修任冷冷哼了一声:“什么弟子第一,没成想还是个拖油瓶,大师兄,早知道就不拉她进来了,白白浪费我们时间。”
云裳绒越听越得意,面上不显,嘴上却不饶人:“风师妹应当是有她的决定,师兄别愁坏身子了,待回了灵山再告知她一声吧。”
“有什么决定不能和我们说一声吗?”素来安静的小弟子也忍不住抱怨,“我们不仅要查线索,还得关注风师姐的行踪,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