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谊汐动作很快,里应外合,一个时辰,就拿下了龙首原大半的矿场,聚集了数千矿工。
“宗主,有好多金子银子。”
朱猛兴奋道。
“肯定是一些提炼的黄金白银,没有运出去。”
朱谊汐一笑,说道:“快,全部都给我收集起来。”
“遵命!”朱猛忙应下,飞快而去,
只是,他小瞧了矿场对于士绅们的重要性。
就在他拿下矿山不久,西安城内,陆陆续续走出了上千人的护卫、家丁,甚至不乏一些参政、佥事,一队队的集合。
“宗主,西安城内出兵了。”
而这时,孙长舟颇有些慌张道。
“来的好快!”
朱谊汐皱起眉头,不由道:“让军队做出攻击状,燧发枪准备,瞄准这群人。”
吩咐之后,朱谊汐也不耽搁,直接来到阵前,见到了一群人。
一群火急火燎的士绅子弟。
带他们见到朱谊汐后,一阵错愕。
“朱巡察,你怎么在这?”
城内的大户们,一个个地愣了,没有想到,到这里竟然能见到他。
“我刚准备让填埋尸体,就见到远处一阵红光,就顺便来看看。”
朱谊汐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不信。
“矿工暴乱,已经被镇压了。”
朱谊汐认真道:“诸位请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些人,我要让他们充当先登,消磨掉性命。”
眼前这两千人严阵以待,又见这般无耻的样子,诸多士绅无语了。
人都被你带走了,那还开什么矿?
但这理由则比较在理。。
“朱巡察,万分感谢你的及时镇压,但只诛贼首就行,剩余的矿工,还要忙着开矿呢,就由我们处理吧!”
“我们会在总督面前,为您请功的。”
这时,一位代表走了出来,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的身后,则站立着数十家士绅,虎视眈眈。
“笑话,兄弟们镇压牺牲,这些矿工就已经是战利品,岂能被划分?”
朱谊汐冷声道,他才不吃这一套,轻飘飘的一句请功,就能饶出人来?
“巡察,这数十家,在朝廷和地方,势力极大,一言可决官位!”
孙长舟脸色瞬间煞白,他忙低声解释道。
“你不过区区小官,竟然如此放肆——”
代表气炸了,胸膛不断地起伏,如此小官,简直是胆大妄为,根本没把他们这个土皇帝放在眼里。
他怒视道:
“你可要想清楚,此行,得罪的可是整个陕西省,日后,偌大的西安,将没有你的一席之地,即使孙总督,也保不住你。”
“哼!”朱谊汐对这狐假虎威,颇为漠视,冷哼一声道:“你且去弹劾罢,只要能过了我身后这两千人再说。”
众人误把燧发枪当做鸟铳,但兵卒们冷冰冰的目光,黑洞洞的火枪,把他们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家伙,什么时候有那么多兵马了?
一时间,竟然有些僵持。
“朱巡察,好大的威风!”
这时,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人骑马而来,居高临下,好不威风。
朱谊汐定眼一看,吓了一跳。
其竟然是陕西巡抚冯师孔。
他预料到了麻烦,但麻烦竟然如此之大。
西安城数千守军,如今可全在他手里。
冯师孔气喘吁吁地跑来,一声呵斥,给予了士绅们极大的士气,威逼的气势,令人喘不过气来。
一个个冷笑不止,想要看他的笑话。
冯师孔瞪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官,心想,若不是老夫警惕,出城巡查一番,还真见不到如此无礼之人。
小小的丘八,竟然敢对士绅无礼,还敢抢夺财产,真是胆大妄为。
众目睽睽下,朱谊汐倒是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默默地呈给了冯师孔马前。
“我倒是要看看,你做的什么文章。”
冯师孔冷笑一声,接过书信,细细看来。
士绅们不解其意。
“小小书信,算什么?”
“就算是圣旨,也不能成。”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对于嚣张的朱谊汐,一顿指手画脚。
而,冯师孔看着书信,又看着书页上的总督之印,总有些难以置信。
疑惑、怀疑、挣扎、妥协……
“既然矿工们被你们镇压,自然是战利品。”
冯师孔颇有些丧气道,又不甘心地看了看印戳,的确是总督印。
不顾士绅们的劝阻,他挥了挥衣袖,毅然决然地扭过头。
在强势的孙传庭面前,他这个巡抚,基本上只是管后勤的,话语权几乎没有,哪里敢违背孙传庭的指令?
况且,只是一些矿工,为朝廷剿贼,也是为国奉献。
“唉,国难当头,只能委屈些许士绅了。”
摇了摇头,冯师孔黯然离去。
“这算什么?”
士绅们惊呆了,堂堂的巡抚,竟然被一封书信吓走了。
而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