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于整个官场。 秀才更是破例任为知县,震惊整个吕宋。 这样一来,地方利益与总督府利益结合,朝廷统治自然稳如泰山。 但人都是有野望的。 对于庞大的读书群体来说,秀才太少了。 院试的决定权在顺天府,这就容易让吕宋读书人与其对立,对朝廷的统治可不妙。 长此以往,必然就会成为火山口,稍微有点火星就会喷薄而出,危害巨大。 说白了,科举这玩意儿出来后,只能继续前进,不能堵塞,也不能偏心,公正公开,才是维持统治的最佳方法。 例如满清,由于小族临大族的尴尬,所以对于科举的公平更为在意,甚至颁布条例不允许点满人为状元。 在处理科场舞弊,抄家问斩更是不可胜数。 而在元朝呢? 人家干脆施行蒙、汉榜,汉人的份额最少,难度最高,辛苦考取后,地位还比不上色目人。 且科举还只举办了几届就断了。 这一对比,满清简直是活菩萨。 两人定下了心思,立马就着手书写奏疏,并且让一些高官联合签名,这才上书朝廷。 此事一出,整个吕宋为之欢腾。 无它,秀才名额的扩大,对整个吕宋来说都是好事,因为这意味着权力的蛋糕增加了。 吕宋,马鞍县。 因为此处有一座山林,酷似马鞍,所以县名得此,改之为马鞍县,至于之前的新塞维利亚,就被大家遗忘了。 这日,天气晴朗,吕宋难得迎来了一个晴天,杰夫·沃特斯一家人就乘机坐上马车,去往附近的教堂聆听教诲。 由于吕宋总督府有钱,府道修建的又宽又直,再加上左右车道的施行,使得交通一路畅通,根本就没有堵塞。 这是,十二岁的小杰夫,小脑袋掀起窗帘,探出了车外,看着路边的农夫,人群,以及吃草的水牛,一时间有些激动。 “这是什么?”忽然,其母亲从后车中,看见了竹篮。 一些蜡烛,黄纸,还有铜钱。 沃特斯夫人愤怒道:“杰夫,你真不听话,去教堂怎么带这些明人的东西。” 在一旁闭目养神的沃特斯先生,则耳朵一动,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那一竹篮的东西。 小杰夫只能垂头,辩解道:“祖父安葬在教堂,弟弟也葬在教堂,我想他们了,所以带这些东西去教堂烧给他们。”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书,玩具,我也让人折成了纸了……” “你这是听谁说的?”沃特斯夫人气急败坏道,声音越发的尖锐起来。 “在教堂里,怎么可能随便的烧东西,这样是引起了大火,我的上帝,上帝是绝对不会放过咱们的。” “母亲,我听那些明人说,只要把东西烧给他们,亲人们就能在天堂收到……” 小杰夫委屈道:“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教堂着火的。” 沃特斯先生这时候也明了,他揽过妻子的腰,轻声道:“孩子只是想念弟弟和祖父了……” “也不知道,我的安德烈在天堂如何了!”沃特斯夫人闻言,再也忍耐不住。 通红的眼眸中,泪水夺眶而出,满脸的妆容毁了大半。 一家人沉浸在伤心之中,不可自拔。 很快,马车就抵达了教堂。 附近大小十几个村落的中产、地主,都不拘泥于身份,在神父的带领下,一起做的祷告。 事后,一些人则去了教堂后的墓地。 沃特斯先生发觉,像他们家这样烧纸的人有不少,而且还经验丰富的带了个陶盆,避免引起火灾。 他发觉身边就有一个烧纸钱的,认真一看,乃是邻村最有名的麦考利先生。 半个村子的农夫,都在为他种庄稼。 “先生,您好。” 沃特斯走过去问好,见到他烧的东西特别的多。 除了一些日常用具之外,还有一些书本,丝绸等,还有像模像样的纸马,纸人,显得格外的怪异。 见到他的表情,麦考利笑道:“我烧一些仆人给我的父亲,他一向都要人服侍,片刻离不开。” “这是明人的风俗吧!”沃特斯先生送上了一根雪茄,轻声道:“神父不管吗?” “管,怎么不管?” 麦考利先生轻笑道:“如今可是明人掌控着吕宋,只要信仰不变,神父自然不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