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这顾源倒是有些本事。” 吕宋总督府,闻得齐国动静,金堡心头一动,这样的人才确实很好。 他感慨了一声,随即又开始书写起来,存放在木匣之中,稍后就会送往北京。 密折,对他这个吕宋总督来说,属于正常的。 而且他知道,作为边疆大吏,不只是他这个总督,手底下的几个属官,肯定也有密匣。 在这种情况下,人家奏报了,他没报,这就容易断送前途了。 “第二任期还有几年,也快结束了,不知道能够谋取个什么官职。” 金堡心中满是希冀。 品阶上来说,总督和内地的巡抚是一样的,权力更大一些,军政法三者合一,小事专断,大事先断后奏。 所以在某些情况下,他心中颇有冷静。 例如,对齐国的援助,以吕宋总督府的方面来看,尽全力的援助齐国,扩大其地盘人口,对吕宋是有利的。 而金堡则纠结于于藩王结交过甚,对政治前途不利,所以只能维持不痛不痒。 心中想着前途,金堡不由得思虑起了政绩。 “请布政使过来。” 国内的布政使与巡抚属于同僚,只是品阶高了半级罢了,统管权力虽有,但并不太大。 而在吕宋,布政使虽然是朝廷任免,但确确实实是他的下官,拥有着明确的上下级。 布政使不敢耽搁,连忙过来。 “这些年来,不知我吕宋的文教如何?” 金堡轻声问道:“秀才如今有多少?” “回禀总督,咱们吕宋如今有私塾三百来所,社学三十所,学子千余人,这些年来可谓是文风鼎盛。” 布政使忙道:“至于秀才,这几年去往京城参加府试的,只过了三个……”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感到难受。 “顺天府,难啊!” 金堡叹了口气,心里也感觉难受。 吕宋总督府虽然属于省级,但却并不属于省,就像是科考,就被纳入到顺天府之中。 换句话来说,吕宋的学子们,在吕宋参加县试、府试,然后还要千里迢迢赶赴北京,参加难如跃龙门的院试。 去顺天府竞争,其难度可想而知。 具体而言,每县秀才考试录取名额,根据当地粮赋,文风,各有不同,大致下限为8人,上限是20人,通常在10-15名之间。 越富的县,交公粮越多的县,录取名额越多,但竞争也就越激烈,因为读书人太多了。 对于吕宋来说,由于还不属于正式的省级单位,且被规划到顺天府,如此下限的八人都难保全。 这三人,在大明只能勉强过县试,依靠着金堡的疏通,才勉强通过秀才。 “才三人,三人——” 金堡呢喃道,心中格外的不甘: “按照朝廷的规矩,我们吕宋年纳数十万块银圆,虽说比不上苏州、松江,但却比其他府县绰绰有余。” “如今今秋九月又有院试,可得想办法才行!” 院试是学政在省各府转悠,时间不定,每府县总有差距。 “这是得上表朝廷。” 布政使也认同道:“堂堂的吕宋府,竟然只有三个秀才,这成何体统啊!” “只要秀才多了,读书人多了,那么朝廷在吕宋的根基自然就稳了。” 金堡对这话,倒是表示认可。 自古以来,利益最是驱动人心。 大明占据吕宋之后,为了尽快的稳定统治,获取赋税,对于天主教,西夷,进行了一系列的妥协。 例如,只要不违背法律,就允许天主教自由传播信仰。 建立统治秩序后,吕宋总督府颁布了授田令,急开荒种田,只要报备朝廷,就承认其所有。 其他一系列的减税等,也是常态。 而吕宋之所以能够持续繁荣稳定,为朝廷贡献大量的赋税,根本在于科举制。 即使只是秀才,却依旧享有免除徭役,见官不拜,自由游学,还能领取月例。 更关键的是,能够做官。 吕宋总督府这些年,举办了数次县试、府试,通过的童生(指过县试)达到了三五百人之多。 这些人都是地方上的大户人家,西夷、土着,汉人都有,可谓是有钱有势。 对于这些人,吕宋总督府一律聘用为官,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