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有一个女子上前动手,其他的女子就不会再如此害怕。
果然其他的女子见到那女子上前打周雅,也都上前来,将自己在这里遭受过的一切,发泄在了周雅的身上。
周雅痛苦的喊声,很快就被这些女子带着恨意的声音所淹没。
挑红小心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周雅,然后摇了摇头,对宋朝雨低声道:“夫人,只怕这周雅再被这么打下去,便活不成了。”
“无妨。”
宋朝雨的语气淡淡的:“这本就是她早该想到的事情罢了。”
与此同时,一队侍卫也从外头缓缓而入。
他们穿着昌王府的衣裳,但是宋朝雨从前不曾见过的一队侍卫。
她就知道,穆昌溪来到海州,果真并不是只带了那些人。
他们是来给穆昌溪送信的。
海州城府尹大人的亲笔书信,说是要送到穆昌溪的跟前儿。
穆昌溪在学堂里,正忙着盘点如今剩下的东西,还有这地方的灾民们。
所以看到宋朝雨也进来了,他只微微抬眸:“阿雨,信上写了什么?”
宋朝雨怔了怔:“要我看?”
穆昌溪颔首而笑:“这是自然,给本王的信,你这王妃不堪,
还要谁看?”
宋朝雨这才将那封信接了过来。
海州城的府尹大人名叫“谷学卓”,从前也是在京中做了多年官的。后来被皇上放到海州任上,如今已有四年有余了。
听闻在京中的时候,皇上还算是信任这位谷大人。来到海州之后,将海州的一切都交给了他。
这四年,他做出了许多的“功绩”来,屡屡得了皇上的夸赞。
如今瞧着,这些所谓“功绩”有几分真几分假,恐怕也实在是不好说。
谷大人这一次,着人送来了一封厚厚的信。
信中先说明了,他们已经在海州城接到了小瑞子他们。
说是接到了小瑞子之后,迟迟不见宋朝雨和穆昌溪,谷大人到了昨日才知道,他们竟然没有去海州城,而是直接到了平安县。
信中问起,什么时候他们才会去海州城。
“哼!”
听了这问题,穆昌溪却是冷笑一声:“就说了这些?”
宋朝雨也将那信冷冰冰地往身旁一放:“我可不信,谷大人不知道如今平安县的情况。不过是装作不知道罢了,他是不想来平安县,还是说定然要我们去那海州城才行?”
穆昌溪明白宋朝雨的意思
。
他坐起身来,看向了平江:“吩咐下去,从今儿开始,本王便就留在平安县办事了。让小瑞子带着东西也过来,他们海州城的官员若有心,就该来平安县找本王,而不是问本王什么时候去海州城!若无心,那这一次的赈.灾事宜,他们也大可不必插手了!”
如今都不必旁人说什么,宋朝雨和穆昌溪也知道,海州城中只怕必有猫腻!
就算是要给这位谷大人一个下马威也好,宋朝雨也不怕什么旁的了。
她将信原封不动地放回了信封之中,交给了平江:“按照王爷说的,将这信送还给谷大人,看谷大人如何处置吧!”
平江接了信,即刻下去了。
不过还未等海州城那边来消息,就已经有旁人找上门来。
是隔壁县衙的县官,听闻穆昌溪处置了张狮一行人,这才来到了平安县之中,说要见穆昌溪。
穆昌溪自叫人进了门,这个县官胡大人至少看上去像是个清官。
他说听闻张狮一行人被抓捕之后,他就带来了他们县中现在能调动的所有力量,希望能够帮助到穆昌溪和宋朝雨。
旁的不说,至少他的态度放在这里,让穆昌溪也对他
赞赏不已。
有了胡大人这个本地县官来帮忙,平安县的情况也好了许多。
至少那些灾民们都越发听话了起来,知道穆昌溪和旁的那些人不一样,他是真的来帮忙的。
那些女子更是在“处置”了周雅和张狮之后,对宋朝雨越发信任了起来。
晚间到来的时候,平安县里燃起了处处篝火。
女子们相聚在一起帮着做饭,男人们则是自发地组成了穆昌溪的护卫队,将学堂团团保护了起来。
宋朝雨和穆昌溪与灾民们同食,在这物资匮乏的时候,两人都只吃了一碗粥。虽说实在是有些吃不饱,不过也聊胜于无。
灾民们看到他们如此,虽也有人质疑他们是故意的,但大部分人反而更加信服他们。
就这样,宋朝雨和穆昌溪在学堂里住了一夜。
说是住了一夜,其实在这般情况下,谁又睡得着呢?
直至第二日一早,才传来了谷大人的消息。
说爱上谷大人昨儿看到信之后,便带着海州城的其他官员们往平安县来了。
只是路上实在是太过泥泞,而且还有许多灾民们哄抢,所以让他们的脚程慢了许多,只怕今儿是赶不到了。
“不
急。”
听闻此言,穆昌溪只是冷笑:“我们来的一路上,什么都没有碰到。倒是让谷大人他们又是碰上了泥泞,又是碰到了哄抢的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