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林云音的安慰,昌琳鼓着嘴,心里还是涩涩的。
“好吧。”
少女有了心事,总是会格外的敏感,鬼泺说话是欠揍,但是也有真心的,至少他看林云音的眼神做不得假。
昌姝蕊是过来人,一眼猜透她的小心思,同林云音说笑道:“得!我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原来是少女的心事。
好了,这不解决误会了么,至于情情爱爱这些方面,还是得自己努力!”昌姝蕊拍上昌琳的肩膀,语重心长,“孩子啊,加油吧!”
花园凉亭里,容若当真取了酒与赫连芃、宋铭畅饮。
东临不缺美酒,但偶尔换换口味,尝一尝凤国的酒也是一种享受。
酒香清冽,带着一丝果味,香甜却不刺鼻。
花园空地上,几名孩子在里面嬉笑打闹,时不时有欢笑声传来,平添了田园的温馨。
“有没有给我留一点?”
鬼泺三步两步绕进来,毫不客气地寻了空位坐下,顺手将酒坛护到了自己身前。
“你们喝的这么快,就剩底了!”
鬼泺索性抱着坛子喝了起来。
赫连芃瞧着他的恣意模样,倒不像是刚被围训过的人,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和那位小郡主的误会解除了?”
鬼泺又是一口下肚,颇为感慨:“现在的小女孩惹不起,一根筋,麻烦!还是阿音好啊,善解人意!”
鬼泺当着容若的面,故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
赫连芃只觉有趣,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坐等看好戏。鬼泺的心思不遮不掩,大家心知肚明。
容若已经对他的油嘴滑舌见怪不怪,懒得在他身上浪费情绪,欣然接受他的夸奖:“多谢谬赞!本王王妃何止善解人意!”
容若意外的没有生气,鬼泺甚觉无趣,没了斗嘴的心思。
“姐夫!宋大哥!”赫连韵提了裙子小跑过来,“小叔叔、鬼宫主。”
赫连芃转身问:“韵儿,你怎么没去玩?”
赫连韵福了福身道:“刚刚我娘亲说了,表姐腰伤是鬼宫主的责任,谈妥了让鬼宫主照顾几天,所以让表姐与鬼宫主住一个院子好照应。
宋大哥搬到姐姐姐夫的院子,正好教容遇容惜方便些。”
“得!这是讹上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林云音出的鬼主意。
鬼泺转而打趣宋铭:“阿音的院子,怎么我这个孩子义父住不得,你这位师父就能住得了?”
宋铭不失礼貌的笑笑,容若出声道:“宋铭可没有你这么多事!你先照顾好那位小郡主再说。人家父王、王兄眼见就要进京了,他们可见不得自家的心肝宝贝受委屈。”
鬼泺竖了个长长的懒腰:“哎!要不是为了容遇容惜,我才不在这找罪受!”
“真是扫兴,瞬间就没了喝酒的兴致了!”
鬼泺起身,顺手提了地上另一坛未开封的酒,“这坛酒借我消愁!”
说着,鬼泺堂而皇之的顺走一坛美酒。
“喂!我们还没喝过瘾呢!”
赫连芃尚且意犹未尽,看着提酒远去的人,惋惜的直抱亏:“他也太故意了!好酒就这么没了!”
鬼泺当然是故意的,他倒霉,也得让那些幸灾乐祸的人难受难受。
“阿音!”
鬼泺路过林云音的院子,顺道拐了进来,瞧着进出偏屋的钟毓钟秀,戏谑一句,“这就给宋铭收拾房间了。”
林云音陪着他在亭椅上坐下,“小郡主已经住进去了,宋大哥总不能随意进出吧。”
鬼泺斜靠着亭柱,慵懒的问:“是你出的主意?你这是别有所图啊!”
“我可是为你好。你不是要解决麻烦么,那就小事化了。小郡主的伤不重,两三天就好了。你就顺着她几天怎么了?总比她父王来了,满城找你算账好吧!”
鬼泺一眼看穿她的算计。
“行了,你们就算有点心思,那也得我配合才行。我对咋咋呼呼的小丫头可没兴趣!”
说着,鬼泺勾手挑开封口的酒布,爽快的邀请:“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酒口一开,清香的酒味扑鼻而来,林云音才一闻到酒香,忍不住一阵反胃。
她赶忙起身躲得远远的,强忍这胸口的恶心道:“快收起来。你自己回院喝去,我从来不喝酒!”
鬼泺扫兴的封好口,“你这么多年什么都变了,就是酒量没变。看来容若没给你机会练酒量!”
“我可不是有事无事借酒消愁的人。你赶紧回去,知不知道什么叫避嫌?”
毕竟是在赫连府,人多口杂,还是注意点好!
“得!这天下男子千千万,唯独我这个孤家寡人最可怜哦!”
鬼泺无病呻吟的提着酒坛,悠哉游哉的晃悠着离开。
几个院子并排,倒也不远,走几步就到了。
鬼泺一进院子,就见昌琳扶着腰立在院子里,神色有些忐忑不定。
“怎么?做贼心虚?”
鬼泺大步越过她,将酒坛放在了树下的檀木桌上,双手环胸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昌琳。
“你、你回来啦!”
昌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