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琳越说越起劲,挪了挪身子凑近些,神秘兮兮的道:“你知不知道,我哥……”
“啊!”
昌琳话还没说完,只觉腰间一疼,条件反射的叫了出来。
这才发现林云音的手早在她腰上揉了一圈了。
“这里疼?”林云音又用力按了一下。
“嘶——”昌琳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对对对,就是这里疼。”
林云音松手道:“摔倒的时候撞到骨头了,没肿,涂点药膏,缓两天就好!”
“真没大碍?”
昌琳扶着腰坐直了,撅着嘴一脸委屈,“就算没大碍。那也是我身体好,把我打伤的人怎么说?”
昌姝蕊已经听赫连苏说了经过,这事两方都有错,孩子没看人,昌琳没看路。但是城内禁快马也是事实。
昌姝蕊实事求是道:“琳儿,这事你有责任,你别光赖人家。你这大街上横冲直撞,真碰到人了怎么办?”
昌琳垂下头虚心受教:“我知道错了!这不是没注意么。那城门口的牌子就不能换个大一点的。那么点字,走的急压根看不到。”
一直未出声的赫连芃面上笑笑,虚心接受她的建议:“是!改日我让人换个超大的!”
赫连芃好声好气的,倒叫昌琳脸上挂不住。
她扶着腰站起来,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我说话太冲了!”
小姑娘年轻气盛,说话直很正常,知错就改,懂得降低身段认错,更能博得众人的赏识。
昌姝蕊欣慰的点点头,好在不是个跋扈脾气,没丢西昌的脸。
林云音也是打心里喜欢这个小姑娘,她的性情有几分昌姝蕊年轻时候的影子,讨人喜欢。
赫连芃自是不会和一个小姑娘计较,好歹是亲戚。
谁知昌琳忽然指向门口的鬼泺,倔强的道:“城里的事是我的错。但是,他!你们得为我做主!他欺人太甚!”
鬼泺被点名,躲又躲不了,索性进屋,大大方方的坐下,不羁得扫向昌琳:“这位小郡主,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总抓着我不放?”
昌琳双手一掐腰,俨然忘了腰疼的事:“哼!你做过的事你心里清楚!我就是要我姑姑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林云音忙过来扶着昌琳坐下:“表妹,有话慢慢说。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大可以说出来。一屋子人听着呢,保准替你撑腰!”
昌琳被拉到昌姝蕊旁边坐下,瞥向一屋子的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支支吾吾的没有开口。
林云音见她脸色泛红,遂让向容若递了个眼神,容若会意,起身邀请道:“小叔,我带了凤国的美酒来,要不要去尝尝?”
赫连芃一听有美酒,当即起身:“好啊!上次你们成亲我没去成,你们还欠我一杯酒呢。”
“记着呢,特地给您带来了!宋铭,一起去吧。”
三人默契的离开。
鬼泺才欲起身,林云音一个眼神压过来,鬼泺老实的坐好,冲着门外叫了一句:“喂!记得给我留点啊!”
赫连韵见人都走了,知道不便多留,遂小声出列:“娘,我也走了。”
很快屋里就剩鬼泺、昌琳、昌姝蕊和林云音。
昌姝蕊出声道:“好了,人都走了,你可以说了。”
昌琳偷瞄了一眼吊儿郎当的鬼泺,愤愤的指出他的罪行:“他、他轻薄我!”
鬼泺双腿交叠,斜靠着身子反驳:“你说清楚,是谁轻薄谁?”
昌琳抿了抿唇,紧张的揪着手帕:“是、是我先走错房间的,但是,但是那不是你轻薄我的理由!”
横竖说开了,昌琳也没必要瞒着掖着,拉着昌姝蕊的手就是一阵诉苦:“姑姑,你给我评评理。我和父王还有我哥赶来吊唁东临先帝。
我想早些见您,就骑了快马先走一步。快到东临的时候,我落脚一处客栈休息。谁知道那客栈小二说话有口音,我没听清几号房,不小心走错了房间。
进去看见里面有人我就及时退出来。谁知道他、他发现我,竟然直接把我拉进去了!”
鬼泺好心提醒一句:“请你说清楚,讲话别讲一半!”
昌琳脸更红了:“当时,他在洗澡!”昌琳忙又解释,“我什么都没看见,发现走错捂着眼就出来。可是他把我拉、拉进去,栽浴桶里,还调戏我!”
说着,昌琳撅着嘴,眼睛里已经含了泪水。她是真委屈,女儿家最重要的是名声,这要是传出去,她可怎么活?
昌姝蕊闻言冷了脸质问鬼泺:“你碰了她?”
鬼泺玩世不恭的反问一句:“这就看你问的是什么程度。我出于防范意识,碰了她,不小心把她拉下水。这不属于轻薄!
更何况没穿衣服的是我,我还抱亏呢!”
昌琳不依:“可是你调戏我!”
鬼泺勾唇邪邪的笑了:“至于调戏么,这不是很正常么。我还调戏过容王妃呢,怎么没见她盯着我不放?”
林云音直接一个白眼过去,这个鬼泺真是不嫌事大!什么都敢说!
果然,昌琳氤氲了水汽的眼睛转而讶然的看向林云音。
“他真的调戏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