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逸被她荒唐的言语气笑:“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续弦也想越矩成为主人!林家我不稀罕,即便一把火烧了我都不心疼。但是我不会白白让你占了名头!
你不是最讨厌我么?处心积虑想让我死,最后你自己造孽害了你的孩子!
宁晚晚,我唤你一声晚娘,你依旧是林府的夫人。但是你记住,这个家,我说了算!
你想平安生下孩子,想找我报仇,好啊,我随时奉陪。我不杀你,但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林云逸说完不羁的转身离去,房门一开一关,屋内恢复了绝望的黑暗。
“晚娘状态不好,看好了,不准她踏出院子半步!”
一句冰冷的命令传进宁晚晚耳朵里,林云逸刚刚的话语尚在脑中回荡,字里行间的挑衅、得意、炫耀无不充斥着她的脑海,叫她不得不清醒!
不行!不能让他太得意!必须活下去,必须平安将孩子生下来。有孩子在,总有一天,她会夺回本该是她的一切!
宁晚晚扭曲的面孔的变得坚毅而又阴恻,“林云逸,你等着!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宁侯府,长公主听闻林府的变故后,担心宁晚晚的处境,欲将宁晚晚接回宁家。却被宁侯爷拒绝。
宁侯爷向来懦弱,无权无谋,只想靠着侯爷的虚名平安度日。因着娶了长公主,年轻时候风光无限,后又有林顾山这一贵婿,自是神气。
后来宁晚伯身亡,长公主身体日渐衰弱,加上先帝去世,长公主连最后的靠山都没了。宁家也不如以往风光,宁侯爷更是选择明哲保身。
如今林顾山罪行已昭告天下,没有牵扯出他们宁府已是莫大的庆幸,又怎能这个时候冒头去林家。
宁晚晚嫁进林府数年,已是林家人,他们没必要、也不能插手林家的事。
长公主因宁晚伯身死,精神时不时的有些不正常,又因被宁侯爷阻拦,担心宁晚晚,一时急火攻心,发了疯病,躺在床上说着痴话。
宁晚晚没了娘家的依靠,院子外又看得紧。眼见没有别的出路,宁晚晚终是选择了妥协,收起了疯症,妥协的向屋外的翠喜唤道:“翠喜,我饿了,要吃饭!”
翠喜一听宁晚晚恢复了正常,喜极而泣,忙应下:“哎!奴婢马上就去准备!”
夜渐黑,林云逸回了院子。隐约的月光下,李初静立在桂树下,明艳的脸上褪去了以往的阴郁,变得平和了些,似是在等候他的到来。
“林公子!”
李初静上前迎上林云逸,向他屈了屈膝行礼道:“恭喜林公子如愿以偿,您是林家的主人了!”
林云逸瞥了她一眼,并未停下步伐,自嘲了一句:“你这是在讽刺我!”
李初静跟随他进了屋,与他保持了三尺之距道:“林公子,事情已经结束,我也该离开了!”
“好!”林云逸果断地答应,没有片刻犹豫挽留之意,“你随时都可以离开,不过……”
林云逸挑衣落座,犀利的目光看向李初静,似笑非笑道:“昨夜的事,多谢你帮忙。毕竟能够及时找到晚娘,晚娘才能安然无恙!”
只是一句客套话,一声温和的话语,在李初静听来已经是浑身发颤,他在警告她!
李初静微微一笑:“林公子客气了。我在贵府借助多日,劳烦贵府照看,帮个忙应该的。
林公子放心,离开林府之后,我自会寻我家人而去。林府的事,我一概不知!”
林云逸满意的点点头:“李小姐是聪明人,我自然放心。对了,听说你哥哥也在城中,不知这几日过的如何?可还适应?”
李初静身子兀的一抖,较之前又发寒了几分,有些慌张的回道:“家兄他很好,昨夜大雨,家兄落脚客栈歇息,并未出门!”
“这么说,李小姐是要去寻令兄,一同离开?”
“是!明日天好,路上好走!”
“好!祝李小姐一路顺风!原本应该安排马车送行,可惜家抄了一大半,最近府里比较乱,小姐只能自行寻车了!”
林云逸客客气气的说了体面话。
李初静回:“无碍,我哥哥已经备好马车。”
林云逸替她斟了杯茶,端了茶水起身递进她的手中,只说了一句:“那就好,我还有公务在身,先告辞了!”
说完,人已经两步出了门外,自行出府赶往城外进行督学之事。
在林府没有修整完善之前,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李初静握着杯子的手有些发抖,直觉告诉她,这个林云逸,不能得罪!
是夜月明星稀,大雨之后的天空总是格外清澈,就连夜空也爽朗舒适。
静谧的容王府中,容若陪同林云音在屋顶仰望星空,风飒飒,带来秋季的寒。
容若将林云音搂入怀中,披风包裹住她的身子,将她置身一片温暖之中。
“不高兴么?”
容若轻柔的发问,林云音自昨夜从林府回来,便有一丝轻不可见的落寞包围。
林云音头枕着他的胸口,摇了摇头道:“不是,是突然没了方向。以前一直有一个执念,如今没了。心里觉得空落落的,总觉得不该这样。
我等着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