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苏小声嘀咕:“男女授受不亲!”
赫连夫人指着他的手指直颤:“你呀!真是要气死我!你就不能变通一下?”
赫连夫人气的头隐隐作痛,捂着额头歇口气,忽的奇怪的看向赫连苏:“苏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姑娘不感兴趣?”
赫连苏心里直叹气:“娘,你这扯到哪了?又乱想什么?”
赫连夫人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想:“不是我乱想,而是你很奇怪!你当初拒绝十公主,我们理解,她那性子不讨喜。可这段时间我给你选过多少好女儿,你怎么一个都看不上?”
赫连苏极力解释:“不是看不上,是没眼缘。我看着没感觉,娶人家不是耽误人家姑娘么。”
赫连夫人追问:“那你说清楚,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找。别说东临,四国之内,只要你说的出来样貌,我也能给你找出合适的来!你这样推推攘攘的不是个事儿!
还有,你必须如实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我就奇了怪了,姝蕊来做客,没招你没惹你,你好生待人家不行么?”
“娘!昨天的事是我疏忽,我认。我给她瞧好不就行了么。其他事,您先放肚子里,我没心思想那么多!眼下西昌使臣进京,我有很多事要做!”
“做什么做?姝蕊不就是西昌使臣么,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她照顾好!等她醒了,好好和她赔礼道歉!”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道歉就是!”
赫连苏起身,半推着赫连夫人出屋。
赫连夫人还是不放心:“你别推我,我话还没说完。药得熬一个时辰,你现在赶紧打热水给她身上擦擦降降温!”
“娘!她是女的,我不合适,让丫鬟来做就是!”
“不行!”赫连夫人喝令,“就得你做!道歉得有道歉的态度,你以为空口说句话就行了?敷衍!
快去快去!打盆水,不擦身子,额头、脖子、手心、脚心总能擦吧。我就再者等着,你不做,我不走!”
赫连苏见她说的坚决,试探一句:“真不走?”
“不走!”说着,赫连夫人抬脚就要进屋。
赫连苏忙拉回她,“行行行,我做行吧,您还是先回去吧。”
赫连夫人立着不动,晃了晃头示意他去打水。
对峙片刻后,赫连苏终于妥协,“好好好,我现在就去!”
赫连苏被迫打了温水来,在赫连夫人的注视下进屋,取了毛巾,放水浸湿拧干,搭到昌姝蕊的额头上。
赫连夫人这才满意的露出了笑容,叮嘱一句:“好好照顾!”这才放心的离开。
赫连苏简直一个脑袋两个大,只能盼着林云音早点睡醒过来帮忙。
昌姝蕊脸颊烧的通红,嘴唇红的滴血。
赫连苏试上她的脉搏,确实有严重内伤,看来文卿那一掌力道着实不轻。
赫连苏内疚油然而生,当时他的确是在利用她分散文卿的注意力,让文卿忽略文邧的事。
算了!犯了错就要弥补。赫连苏取下她额头上已经凉掉的毛巾,起身关了门。随后将昌姝蕊扶起,自己坐上床畔,出手向她体内输送内力疗伤。
昏睡中的昌姝蕊只觉身体越来越热,身上不断有热气冒出,额头、身上开始出汗。
“热!”
昌姝蕊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随即又昏了过去。
赫连芃收手,将她重新放下,再次探上她的脉搏,好些了,高烧已退,只剩皮外伤。喝几顿药就能痊愈。
昌姝蕊脸上全是汗水,红唇因为干咳有些开裂,像极了饱满绽放的花朵般红艳。
以免着凉,赫连苏重新拿了毛巾替她擦拭额头、脸颊、脖颈,直到不出汗,又擦了擦手心的汗渍。
昌姝蕊迷糊中只觉得有人在碰她,很轻很舒服,手指轻动,摸到了掌心的毛巾,下意识地用力一抓。睁眼间,眼前人竟是赫连苏!
再看她抓到的毛巾,竟是赫连苏亲自为她擦拭,难道她昏迷的时候一直是他在照顾自己?
昌姝蕊嘴角弯起得意的微笑:“大公子!您还会照顾人呢?”
赫连芃手一松,略微尴尬地起身解释:“我娘逼我照顾你的,并非我自愿!”
昌姝蕊偷笑道:“那就是你犯错了!”
赫连苏嘴角抽搐,端正了姿态,诚心诚意道歉:“因为你受了内伤,我未能及时发现,耽误治疗,导致高烧。我非常抱歉!
大夫已经开药,这几日你好生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能帮忙一定帮忙,就不用麻烦我娘了!”
昌姝蕊窃喜:“什么要求都能提么?”
赫连苏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但话已说出口,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对!”
昌姝蕊又问:“我王兄他们什么时候到?”
赫连苏回:“明后两日。”
“那,我的要求就是,等我王兄来了,你安排我们入住赫连府!我嘛,勉强继续住在这间房间!”
赫连苏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确认的问:“你要我安排你们住我家?这是大事,不能开玩笑。使馆的住处我已经安排好,比这里方便的多!”
昌姝蕊固执的摇头:“我不要住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