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听着洪兴的讥讽,当即转了刀向他劈去。
“老子还就看不惯你孙子这张嘴脸!”
洪兴拔剑挡住彪哥横来的刀,一双促狭地双眼依旧透着独有的精光,继续挑衅:“那你就冲我来!”
“你以为我不敢!”说着彪哥抬起又是一刀过去。
彪哥魁梧,洪兴瘦小。彪哥一出全力,常人都得退**,洪兴却硬生生用剑接刀,脚下纹丝未动。
这时,周关突然出声:“老彪,退后!”
彪哥这才不情不愿地收了刀退后。
周关上前,今天手臂上没有装假肢,左边的袖子空荡荡的,风一吹,衣袖轻扬。
洪兴从上到下将周关扫视了一遍,目光落在他的断臂上,随即冷倪向周关那张似乎永远正义的脸,只问:“你们今天来,是想要我的命,还是想屠寨?”
“丘儿!”
周关一声唤,周丘立马上前一步向洪兴丢了一把刀。
周关道:“你自己选。保自己还是保你寨子里的兄弟?”
周关本就不是活菩萨,以前洪兴没有算计他,自然井水不犯河水。今天犯到他头上,害了阿音,他便没必要心慈手软!背后捅刀子的人,断不能留!
洪兴看向地上寒光闪闪的大刀,讽刺意味十足,不禁自嘲的轻笑了一声。转而极为认真的看向周关,郑重的请求:“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可以自我了断。但请你答应我,不要乱杀无辜。寨子里的兄弟是无辜的,你放他们一条生路!”
周关扫向地上奄奄一息的洪老二,答应道:“好!我周关不是嗜血之人,你们兄弟俩做的事,我不会波及别人。你们认罪自裁之后,我绝不动他们一根毫毛!”
“好!”洪兴爽快道,“你说的话,我信!用我兄弟两人的性命换一个寨子,值了!”
洪兴摸上手中的剑,“既是自裁,就别脏了你们的刀。我用自己的剑,死的也安心。周关,请你善待洪山寨的人,他们也是为了生存!”
说着,洪兴将剑架在了脖子上,大有视死如归之态。手腕转动,尖锐锋利的剑锋抹上了脖子。
只听“铛”的一声,没有想象中的鲜血迸溅,爆管而亡。只觉手下一轻,剑被人及时挑走了。
洪兴还未看清来人,只听彪哥暴跳如雷的声音响起:“莫林,你干什么!”
莫林只道:“周寨主,少主说,留他一命。”
早上周丘前脚刚走,昏睡中的林云音只觉嘴里又苦又甜,忍不住动了动嘴,不禁皱了眉头,出声抱怨了一句:“好苦!”
声音又轻又小,却还是被容若听见了。容若忙放了碗筷过来,握住林云音的手唤道:“阿音,你醒了是吗?我听见你声音了!”
“唔……”
林云音动了动脑袋,翻动着沉重的眼帘,眼前少年的模样从模糊到清晰,憔悴、不修边幅,一张清俊的脸上毫无生气。
“哥哥!”
林云音心疼的攥紧了容若的手:“我让你们担心了!”
林云音自责,她一回来就给他们添麻烦了。
容若更是愧疚:“是我没照顾好你。害你受苦了!”
林云音摇头:“我能听见你们说话,我知道我昏迷的原因。只是醒不过来。是我太过急于求成了,我该知道,凡事不能一蹴而就。”
正如赫连堂所说,赫连家世世代代传承读心术的人,二十岁能真正控制读心术。她拔苗助长,必然是有隐患,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
林云音怕容若太自责,努力扯出笑容:“你看,我现在不是醒了么。有伤治伤,有病看病。等我腿好了,去找师父静修。心静了,什么事都没有!”
容若勉强挤出笑容,摸摸她的小脑袋,温声中透着疲惫:“好!”
“哥哥,我饿了!”林云音扯着容若的衣角、嘟着嘴撒娇。
容若忙将他尚未来得及动筷的早饭端了过来。
林云音斜靠着床框,一双杏眼透着清澈的光亮,软软的撒娇道:“我都饿的没力气了,哥哥喂我吧!哥哥还没吃,一起吃好了!还有,药好苦!”
林云音故意苦着脸诉苦。容若被她逗笑,一勺一勺喂进她嘴里。
“等会儿我让莫林给你买点梨膏糖,下次喝药就不苦了。”
“嗯!”林云音美美地享受着容若亲手喂的早饭。
“对了,周大哥他们是要去洪山寨找洪兴算账吗?”
“对!洪兴勾结鬼宫算计你,想借此让虎头寨给粮食。周叔抓了洪老二,去讨说法了!”
一提到洪山寨,容若因为恨意,整个人精神了许多。洪兴那个小人,绝不能放过他!
林云音突然出声道:“哥哥,让莫林赶去阻止周叔叔。洪兴不能死,他还有利用价值!”
“为什么?他那等阴险小人,有什么好留的?”
要不是她昏睡,他现在该去亲自宰了洪兴!
林云音摇头:“洪兴会算计,够阴险。这是虎头寨没有的。哥哥需要这样的人在身边出谋划策。”
“我不需要!”容若果断拒绝,心里又感动又内疚,她自己受伤未好,竟时时刻刻替他着想!
“哥哥。如今的虎头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