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踹本太子!”
临宛闫才叫出声,江刑直接拿了块抹布将他的嘴堵上。
“呜、呜呜——”临宛闫挣扎伸手,双手直接被江刑弯到后背捆了起来,并且不耐烦的警告他一句,“老实点,否则先杀了你!”
临宛闫正挣扎,被江刑一吓唬,只好放弃抵抗,老实的靠着车厢不动。车厢终于恢复了安静。
马车行驶的很快,以至于路上剧烈颠簸不断。林云音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险些要吐出来。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车停了。
“大哥,到了。”
江刑先将临宛闫丢了出去,之后提着林云音下车。
外面黑漆漆一片,树影婆娑,大致可以猜出是树林之内隐蔽的地方。
树林深处走出一名握剑的侍卫。几人低声交谈。
林云音悄悄摸上手腕处的玉镯,趁着三人说话间,偷偷将玉镯用力拔下来,默默丢到地上,小脚悄无声息的拨了几片落叶盖上。
几人交接后,江刑提着林云音,另一人粗鲁的揪着临宛闫,一同进了树林深处的假山后。
只见里面坐落一处大院子,院内灯火通明,像是特地等着他们到来。
林云音一直垂着头,心里却默默记下走过的路。
穿过过廊,来到正屋门口,领路的侍卫轻叩了三声门。
“老爷,人带来了。”
“进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江刑强行将林云音和临宛闫推进去。
不悦的声音响起:“怎么还有个男娃?”
江刑面无表情的回:“一个多管闲事的小子,被他撞见了。只能带来。”
“杀了他!”
江刑补充道:“他自称太子!”
“太子?”
房间里的灯光忽明忽灭,昏暗的屏风后走出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张刻薄的脸上两条细眼眯紧,一看便知是个刁钻阴狠的人。
他缓步走近,先是扫了一眼垂头胆怯的林云音,继而看向临宛闫,“你是太子?”
临宛闫双眼惊慌,脑袋却实诚的点点头。
“哈哈哈哈!”那人忽然仰面大笑,“好!江刑,做得好,竟然不费吹灰之力把太子掳来了。正好,咱们手里多了个筹码,更好威胁赫连家。先把他关进偏屋,别坏了我的好事!”
江刑得令,直接将临宛闫拖走。
门砰的关上,林云音心里咯噔一下,身子不禁抖了抖。
“抬起头来!”那人命令的审视林云音。
林云音连连摇头退后,整个人缩到角落里。
“我再说一次,抬起头。”那人不耐烦的斥令。
林云音这才胆怯的缓缓抬头,眼皮下垂,不敢直视他。
“你叫什么名字?”
林云音不说话。
“你是赫连堂的外孙女?”
林云音害怕的点点头。
那人奇怪的端详林云音,目光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狐疑的问:“你不会说话?”
林云音默默垂下了头。
“呵!这倒是省事了。”
那人突然伸手拉着林云音的衣领,强行将她拖拽到屏风后的内室。
“炙儿,人我给你带来了。哈哈!是个哑巴,真是天助你啊!”那人竟有些欢喜与庆幸。
林云音将错就错,努力扮演好哑巴,只是脖子被抓紧的衣领勒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那人粗鲁的将林云音推到床上,林云音得了解脱,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只见床上坐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脸色惨白,瘦的骨骼分明,一脸病态。
“炙儿,过了今晚,你的病就能好了!”那人激动的细眼睁开,眸中闪了希望的亮光。
床上的少年半抬了眸扫向林云音,有些不忍:“爷爷,她还是个孩子!”
“哼!孩子又如何?她是赫连家的人,不值得同情。你毁了她,赫连家的人才会生不如死!”
“可……”
少年还欲说什么。那人突然塞了颗药丸到他嘴里。
“你记住,控制了她,赫连家的秘术就会成为我蒋家的秘术,日后,蒋家将会崛起,将赫连家踩在脚底!”
“爷爷!”
“炙儿,你记住,唯一能救你的就是她的处女血。为了你自己、为了蒋家,你必须活下来!
我们处心积虑算计一切,为的就是这一天。你不能心软!”
那人激动的双眼通红,斜倪向胆怯到缩成一团的林云音,给了一个阴森森的警告眼神。转身出了内室,随后便是房门落锁的声音。
林云音不由咽了咽唾沫,这是要将她困死在房间里了。
床上的少年难受的抓着脖子,几乎无法呼吸。林云音慌忙躲得远远的。她知道,少年吃的是春|药!
果然,少年在短暂的呼吸困难之后,白如纸张的脸上突然泛起了潮红,忧郁的眸中更是被赤红代替。
药效发作了!
林云音手中藏好银针,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害怕,只有些微紧张。她还是第一次面对未知的敌人!
“你过来!”少年半命令的开口。
他并不想伤害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