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这里有记号!”
只见墙壁偏下的位置有一个细小的人像。看划痕,像是非常尖细的东西划出。因为墙体是暗灰色的老砖,所以白色的细痕仔细一看,顿觉明显。
赫连苏蹲身,这高度,正好是林云音手能够到的位置。不由勾唇一笑,那个丫头真是胆大心细!
再看图案,一张粗陋的人脸,甚至不细看都看不出是脸。但眉骨见的那道疤痕画的尤为突出。赫连苏立马会意:“丁玖,去查一下眉毛周围有疤痕的可疑人物!”
丁玖领命:“是!”
“竹影,带人沿着车轴印的方向追!”
好在东临国的天气湿度大,树林间的泥土不是很干,装载了几个人马车,一定有痕迹留下!
几人从暗道回了破宅,竹影、丁玖一刻不敢耽搁,匆匆骑马离开。赫连苏拍了拍占了灰尘的衣服,向焦头烂额的太子随从道:“回去告诉皇上,太子殿下与音儿一同被贼人掳走,城外向西去了。”
一听太子被劫,几人吓得魂都破了,忙回宫禀报去。
赫连苏瞥向那处藏有玄机的墙壁,冷冷的命令:“把宅子平了,暗道填平!”
“是!”
赫连苏潇洒的跨马绝尘而去,敢在安城耍小动作,找死!
赫连苏快马出城,赫连芃听了消息,匆忙追上:“哥,我和你一起去!”
赫连苏止住马吩咐:“你留下等丁玖消息,一旦查出贼人身份、动向,即刻汇报!”
“好!”赫连芃只能暂且留下。
宫里,临渊听到太子与赫连外孙女一同被劫的消息,气的当场摔了杯子:“什么人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劫太子?”
太子随从吓得大气不敢出,更不敢告诉皇上,太子是因为多管闲事才被掳的。
“来人,把赫连堂、郑携叫来!”
太子久居深宫,能有什么仇家,必定是受了赫连家的连累,才遭此劫难!
临渊将又急又气,直接将气出在了赫连家头上,对着赶来的赫连堂和郑携一通乱骂。
“太子被劫,你们该作何解释?你们平日里不知收敛,仇家无数,这下好了,连太子都被连累了。太子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拿头来见!”
赫连堂毕恭毕敬的回答:“今日之事,臣也为之震撼。太平盛世,竟有人胆敢蓄意劫人,罪无可赦。请皇上放心,臣必将太子安然无恙找回!”
“哼!要不是你那什么外孙女,我儿怎么会被劫。赫连堂,你记住,太子必须毫发无伤的回来,否则,你自行请罪!”
“是!臣遵旨!”
赫连堂同郑携出了宫,匆匆回家。郑携一见到赫连芃,顿时染了怒气,严厉的呵斥道:“你这个兔崽子,竟给我惹事,音儿要是有闪失,我废了你!”
赫连芃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默默听训:“知道了。我这不是将功补过了么。哥已经找到线索追去了。我等丁玖查出嫌犯,就去捉拿!”
“哼!”郑携真是要被他气死了,半大不小的人了,做事如此欠考量!
赫连夫人和赫连裳听了消息慌忙赶来正厅,满脸担忧:“老爷,音儿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抓走?她头一次来啊!”
赫连堂叹气道:“是冲着我们赫连家来的!”
后日便是他的寿辰,有人想搅黄了他的寿辰,向赫连家示威。更严重的,应该是知道林云音的秘密了!
一屋子人愁眉苦脸、心事重重,赫连芃更是急得团团转。就在他快要等不及的时候,丁玖拿了画像过来。
“老爷、小公子,查出来了,这便是劫走小姐的贼人。是江湖黑道专门掳人的江洋大盗江刑。最明显的特征,眉骨间的伤贯穿整个眉毛,很好辨认!”
赫连堂沉声问:“可知道最近活动地点?”
丁玖回:“最近的资料记载,三天前他曾出现在梅县。”因为距离问题,各地送到安城的存档的消息只到三天前。
赫连堂即刻命令:“通知梅县至安城一路暗桩,查看他近三天的轨迹。”
“是!”
“舅舅、爹,我带着画像向西寻大哥去,梅县也在西边,幕后贼人保不准就在梅县一带!”
赫连芃急于赎罪,赫连堂虽随了他心意,摆手道:“去吧,路上小心点。丁玖,你也去!”
“是!”
夕阳西下,唯有一片晚霞铺散在天空。赫连家有条不紊的寻找林云音的去向。
林云音却因为马车一路颠簸,渐渐昏昏欲睡。
直到月上梢头,黑幕浸染,临宛闫从昏睡中醒过来,脑袋一阵懵圈,慢慢回过神来,就见他和林云音还有一个凶神恶煞的大叔同处一辆马车。
临宛闫意识到自己被劫了,趾高气昂的冲着江刑大叫:“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太子,你这个贼人敢劫本太子,小心我父皇灭你九族!”
林云音被他突然一吼,猛地一个瞌睡,整个人都清醒了,再见临宛闫张牙舞爪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这位太子殿下,真当自己还在皇宫么?敢对杀手指手画脚,这不找死么!
林云音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冲他挤眉弄眼,提醒他收敛一点。没看见那位大叔正凶狠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