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将她当做是救难之人,却再如何挑选也很难速成,甚至不如那些白云牧女的实用性来得高,所以她盯上了个人。
“熊猫儿?”沈浪看着霍凌霄在纸上写出的名字,觉得这人的取名还真有点古怪。
“他是王怜花的朋友,但不是那种一叫就能拉上一帮人帮忙打架的那种朋友,要拼也就是他一个人拼一拼而已,所以我不想走这条关系,”霍凌霄眸光微动,“但是这个人很有意思,他手底下有个叫做红头鹰的人,你应当听过。”
“此人素来独行江湖劫富济贫,轻功不会在断虹子这些人之下。”沈浪回道。
他不说对方的轻功比之他如何,便是显然还是他更胜一筹了。
霍凌霄继续说道:“这位红头鹰最近跟我抢了不少生意,他们收拢去了三四百周遭可以充当眼线的人,得了联络暗号,若是有来路不正的肥羊就会通知上去,这一帮人分散着看倒是不多,可若是合在一处,却也怎么都有个几千人了。”
“你说他是不是要比那个不明来历的白飞飞要值得注意得多?”霍凌霄问道。
“确实如此。”
“那你看……”
霍凌霄没接着往下说,她只是用那种在交易会上时候慵懒而凉薄的目光看着手中的笔,似乎要在纸上写下什么东西,沈浪便已觉得她这话中透着一股子血腥气,活像是下一刻就该说对方当不当杀,能不能解决了这个领头的人之后,将他手底下的势力接手过去。
但以沈浪看来,熊猫儿这种亦正亦邪的道上朋友,实在不该与仁义庄悬赏榜上的人,以及与金不换这样的人放在一道去下定论。
“此事交给我来办吧。”他抢先一步开口后便发觉霍凌霄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少侠,我只是想问问你若是与此人联手如何?王云梦的情报体系是不错,却少了这些个绿林朋友,我向来不喜欢有什么缺陷,自然还是补足这点漏洞的好。”
“不过沈少侠既然有心替我解决这个麻烦,那便——”
“穿的体面些去见那个熊猫儿吧,起码像个肥羊一点。”
霍凌霄一点也不担心以沈浪的本事会说动不了熊猫儿,否则他也大可不必接下这个麻烦事。
沈浪此人有意思便有意思在,就算是以王云梦能将快活王的生平扒个大半的手下,居然都查不出沈浪在数日前出现在仁义庄之前的行动。
或许就算他说什么沈浪只是他给自己取的假名之类的,说不定霍凌霄也会相信的。
他这个人,看似什么都随性,甚至惯常藏拙,又被她压制得像是个储备粮,但要说本事,他可小不到哪里去。
果然霍凌霄第二日见到沈浪的时候就看到他身后跟了个少年。
这少年蓬头敞胸,麻鞋布衣,腰上一边插着把无鞘短刀,一边挂着个酒葫芦,虽然是跟着人来做客的,却横看竖看都有那么一股子龙行虎步的潇洒豪迈之气,配上他这八尺有余的身量和敞开衣襟间露出的腰腹线条……
霍凌霄觉得这家伙真是个当丐帮帮主的好料子。
当然现在人家是来当下属的,不是去当帮主的。
“我跟沈兄打了个赌,他若胜我三次我便心悦诚服。”熊猫儿显然不觉得自己说出输掉之事有什么了不得的,坦荡地说道,“沈兄既然做到了,我也打听过了,霍姑娘做事有章法盘算,又和仁义庄做起了买卖,没必要坑我这么个人,来也无妨。”
“他是怎么赢的你?”霍凌霄有点好奇地问道。
“这事能说吗?”熊猫儿看了眼沈浪,看他没反对便回道。“第一赌是我与他各自给对方出一件难事,若是做成了对方的事,对方却完不成自己提出的便是赢。沈兄所提的事情便不说了,我还想试一试,我给他提的事情,也不怕说来让霍姑娘听个笑话。”
“我手底下有个叫潘老二的,被我查出来有采花的无耻勾当,我让红头鹰去把他宰了,还有个叫屠老刀的把我们用来济贫的钱财私藏了,这事不能开先例,也得杀鸡儆猴,另外有个叫单一成的,没按照我们劫肥羊的规矩,偷钱偷到了个孝子头上,偷的还是救命钱,后面两个人我让红头鹰给他们一人一刀削了一只耳朵。”
“你说这都叫个什么事,人多了就难管教,有个逃难来的老周居然是个吃人肉的货色,把这两只耳朵给下酒吃了。我总觉得此事不对,但老周这人来我这里还没做什么错事,我便问沈兄,此人该当如何处理,他若拿出一个稳妥的法子,便算是他赢了。”
熊猫儿一挑拇指,继续说道:“沈兄果然是个妙人,他说那便不如他用哪只手偷的肉,砍他一根手指,用霍姑娘手底下操纵那些恶人的厉害姑娘给他也给操纵了,让他误以为自己迷迷瞪瞪地把自己的指头吃了,看他是个什么反应。”
“当真是灾荒没法子了见着什么都得吃,如今有正经营生了,咱们计较他也不妥。可若是骗出了什么重案,那就送他去官府衙门。”
“待来日我试试,先算他赢了。”
“那么第二比呢?”
“第二场便是比的喝酒。我熊猫儿自认自己千杯不醉,手底下几千个兄弟,只有我灌醉别人没有别人灌醉我的份。但这位沈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