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就被地上的人拉住宽大的袖袍。
再看她时,她竟紧紧攥着他的衣袖低声痛哭了起来。
起先达图什尼只是以为承熙是摔疼了手,可眼看着地上的人双手捂着脸。
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就要栽倒地上,达图什尼立刻也跪在她身旁,伸手揽住承熙的肩膀。
他从未觉得她的脊背这样瘦弱,是怎样的难过,哭到最后连声音都没有了。
是出家人的悲悯,还是藏了颗不忍见她难过的私心,牢记心中的戒律清规都散作她发间的一缕清香。
他本想将她扶回寝殿,可刚要用力就被怀中之人推开,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她站直脊背擦干眼泪,看着他的眼睛说,“是我逾礼了。”
其实,倒是不差这一次。
承熙回了殿,可是半个时辰之后又折了回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元宵,对着达图什尼说,“凉了就不好吃了。”
达图什尼曾无数次想起那句“凉了就不好吃了”,后来他才知道有些地方是不下雪的,有些人只有在下雪的时节才能遇见。
他曾问阿满,那日出了什么事,阿满并未说明原因。
只说,公主在外人面前笑,是为了逃避心中恐惧;在圣师面前哭,是有所依赖。
承熙总觉得自那日后,达图什尼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他不再翻阅太子送来的经书,也不再早晚诵经。
临风窗下,看了一日的落雪。
“她一直都这样活在绝望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