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散了之后,李治就被源朝惠给缠住了。
走之前,李治看向苏凝笙,希冀苏凝笙能出手救他,他不想孤男寡女和源朝惠独处,他怕源朝惠会忍不住吃了他。
诚然,苏凝笙没有出手,她一边坏笑一边对李治说,你小子就放心去吧,不用担心家里边,好好做事,给姐套点情报回来。
说到情报,李治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待有足够的经济基础和信用积分之后,他要办一个全天下无孔不入的情报组织!
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匿蝶”!
源朝惠领着李治,源朝惠在前,李治在后,两个人在一处池塘边散步。
池塘里面盛放着荷花,不时还能听到鱼儿扑腾的声音。
“你好像很难为情。”源朝惠转过身来,目光游离在荷花与李治身上,“和朝惠独自行走,好像让南川先生很难为情。”
听了源朝惠这话,李治心说:这这这……我该怎么回答她呢?在线等,挺急的!
“是有点难为情。”李治最终选择实话实说,“讲真的,你可能觉得我有些神秘,所以想接近我、想了解我。可是我诚实的告诉你,真正的我是一个很闷的人,没有你看到的那么有才华。你或许会说没关系,你会谋略啊,可那些都是我从书上学的。有一说一,我的阅历说不定还没有你的多,真要比谋略,比城府,我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李治掏心窝子说了一堆话,到了源朝惠耳朵里全化成了一句话:有才华还那么谦虚,真是世间少有。
“我们不谈这个,好吗?”源朝惠的目光落到满池的荷花上,喃喃说道,“一花一天堂,一草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一土一如来。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心是莲花开。”
禅意浓浓,跃然心上。
“讲的真好,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见到了现代派诗人呢。”李治非常乐意源朝惠主动岔开话题。
“现代派诗人是什么诗人?”源朝惠好奇地问,“有什么经典的诗歌吗?”
“这……我得好好想想,你这么突然一问,我的脑子一下子卡壳了。”来回踱步了几次后,李治一拍脑袋,轻声念道,“把你的影子加点盐,腌起来,风干,老的时候,下酒。”
源朝惠细细回味着诗的内容,脸上的表情时而欢喜,时而悲伤,像是飘忽不定的天气,很是精彩。
“把你的影子加点盐,腌起来,风干,老的时候,下酒。”源朝惠念着念着,忽的拍起手来,“这首现代派诗歌叫什么名字?看似通俗易懂,实则绝妙到不可复制。和之前你在宴会上念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一样,只听一次,就终生难忘。”
“你喜欢就好。”李治组织一下语言,继续说道,“这首诗歌叫《甜蜜的复仇》,作者叫夏宇,当初读到这首诗时,我的反应和你一样,被作者的才华惊艳到了心坎里。”
源朝惠挫着小手,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几秒后,她下定决心道:“还有吗?我还想听一首。一首就好,拜托了!”
源朝惠提出再听一首的时候,李治别提多高兴了,一方面是终于有女孩愿意认真听他念诗了,另一方是他想要文化输出!
“好,再给你念一首我在笔记本上反复抄了二十遍的诗。”清了清嗓子,李治念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源朝惠呆呆站着,夏季的微风抚摸过她的长纱,荡起水波似的涟漪,她也浑然不知。
见源朝惠在反复品味诗歌的意境,李治没有打扰她。
许久,源朝惠回过神来,说道:“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似乎有人在爱,但是爱的很卑微。他把她当做世界,风景没有她美,梦里也到处是她。”
“哈哈哈,我不评价,每个人能读出什么,取决于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李治捡起一颗石子,抛进池塘里,“这首诗歌叫《断章》,非常优秀的诗人卞之琳写的。”
源朝惠学李治的样子,捡起一颗石子,将之投进池塘里,传来扑通水声。
源朝惠眸光似水,声音温柔:“你读的书真多,才华横溢,不像我,除了舞蹈,就什么也不会了。”
李治上下打量源朝惠,觉得她是生错年代了,凭她那张人畜无害的初恋脸,她那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的身段,她那“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的嗓音,她那惊若翩鸿、婉若游龙的舞姿,若是生在地球的日本,妥妥的下一个斋藤飞鸟。
只要有经纪公司开发,源朝惠比起“呆头飞鸟”,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那么一瞬间,我好想在这边开个娱乐公司,把你包装成所有人都愿意买单的爱豆,哪怕这里戏子的地位很低,我也一定可以在这里大赚一笔!”李治想着想着,不由得笑出了猪叫声。
李治是个穿越者,来自一个文明更加发达的世界,来到这里,他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什么是娱乐公司?什么叫所有人都愿意买单的爱豆?”源朝惠妥妥的好奇宝宝,不懂就问。
李治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跟源朝惠讲清楚,这种感觉就像和老一辈的人提元宇宙的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