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装听不懂?”苏凝笙举着小粉拳,“我不相信你听不懂,先前你出谋划策的时候,可是精明得很,不然怎么会想出‘前帮驱虎,后又引狼’这等绝妙的计策。”
李治真的很聪明,唯独处理男女之事,就跟个白痴一样。
“我我我……”李治心说我是真心听不懂,“你就明说了吧,你到底想干嘛?”
“哼!”苏凝笙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阿倍仲麻吕站了起来。见状,小野妹子连忙跟着站起来,于是乎所有扶桑人都站了起来。
全场只有四个人是坐着的:李治、苏凝笙、小青和秦舞阳。
“二位来此,想必是受了上边的指示。”阿倍仲麻吕说,“上边给了二位什么指示,二位明说吧。”
北条雅子恭敬答道:“我和朝惠姐姐来此,只为助兴。”
源朝惠亦道:“雅子妹妹说的没错,我们在此只为助兴,并未受到上面的指示。”
说罢,二女拍拍手。
忽的,乐声响起,曲调悲凉婉转,细听原来是流传至此的《长恨歌》。
北条雅子和源朝惠就着《长恨歌》乐声翩翩起舞。
二女时而踮脚,时而弯腰,时而低头,时而望向远方。
《长恨歌》里“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懵懵懂懂,到“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刻骨铭心的爱情。
源朝惠和北条雅子演绎得淋漓尽致。
在场诸人大呼过瘾,若不是因为有阿倍仲麻吕这等德高望重的人在场,那些武士早就尖叫连连了。
舞毕,二女齐齐弯腰,谢幕。
“尚书大人,你看如何?”阿倍仲麻吕问,“我扶桑将香山居士的《长恨歌》演绎得如何?”
苏凝笙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回答:“撇开政治立场不谈,刚刚那两位演绎的《长恨歌》确实是我目前看过最惊艳的一版。”
“尚书大人果然豪爽,说话不藏着掖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老朽甚是佩服。”阿倍仲麻吕对苏凝笙萌发了一股想要结交的心意,就与此前对李治一般无二。
小野妹子拿起一颗荔枝吃下肚,尔后缓缓说道:“不知尚书大人那边,可有什么助兴的曲目没有?”
小野妹子话里有话,苏凝笙一听就听出来了,小野是在给她挖坑,如果她回答没有,那么小野肯定要耻笑大唐无人了,若是回答有,那么小野肯定要那人上去表演。
苏凝笙直感觉脑袋疼,自己这边只有四人,据她所知没有人有才艺。
“尚书大人,有还是没有呢?”小野妹子再次发问,“若是没有,小野也不会笑尚书大人的。”
“我……”苏凝笙一下子无话可说,她觉得戏子误国,于是断然接受一切与戏子有关的东西,故而唱歌跳舞乐器她是一样不会。
李治站起来:“或许,我可以试试。”
霎时,所有目光都聚焦到了李治的身上。
李治说:“正好,看完刚刚的《长恨歌》,我觉得太压抑了,刚想高歌一曲,不曾想小野大人就送机会来了。”
小野妹子看着李治,捉摸不定,觉得这个人真难看透,此前才知道他会作诗、会辩论,现在又说自己想高歌一曲,若不是疯了,就是真的拥有多项技艺傍身。
“好,随时欢迎!”小野妹子伸手,“需要何种配乐,尽管说,我扶桑应有尽有!”
李治摇摇头,心说我想要的伴奏,你这岛国还真没有!
李治道:“乐师伴奏大可不必,给我一个大鼓,我自己来就行。”
听到李治这话,众人以为李治要表演击鼓,毕竟击鼓在大唐也是蛮流行的。
小野妹子命人给李治取来大鼓,李治站到大鼓面前,拿起双槌,准备击鼓。
“你说他能行吗?”小青发出了弱弱的疑问。
“不知道,他太神秘了,我看不透。”秦舞阳实话实说。
那边,准备好了之后,李治开始了他的表演。
“听好了,我不是来击鼓的,我是来唱歌的,歌曲叫《华夏》,我不是原唱,我只是个搬运工。”话毕,李治咚咚咚敲起了大鼓。
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回忆着前世祖国母亲繁荣富强的样子,李治唱道:
“尘埃岂能掩芳华
炎黄浩瀚沐苍霞
上下五千岁月似流沙
不枉魂魄入华夏
……
不管我走到哪里
永远都怀抱赤子心
欲纵快马过天山
又揽长弓南海畔
日照金銮峨眉顶
月映丝路过楼兰
……”
《华夏》,一首优秀的说唱歌曲,Gai爷的代表作品之一,大气磅礴,所有热血之人都喜欢听。
李治唱的很尽兴,他不管别人有没有听懂自己在唱什么,他只知道自己非常开心。
“此生无悔入华夏!”苏凝笙喃喃自语。
“此生无悔入华夏!”小青喃喃自语。
“此生无悔入华夏!”秦舞阳喃喃自语。
霎时,一股磅礴大气的民族自豪感冲天而起,在场扶桑人再怎么听不懂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