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江稚鱼,李紫溪轻轻地笑了笑,“对不起啊小鱼,我就是一时太感慨,没忍住。”
江稚鱼摇摇头,抬手帮她擦了擦脸上的痕迹,“你受委屈了,别怕,我会想办法的,我们一定能回家。”
李紫溪重重点头,“我相信你的,小鱼,我们一定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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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紫溪虽然和陆盼想出的时间不长,但也算是接触过的,她突然感觉陆盼对他们的态度,看他们的眼神变了,再加上曲易之也感觉到了,那就一定不是错觉。
现在她首先要弄清楚陆盼现在的情况,到底有没有被魔气沾染,要是那样,就太糟糕了。
不过现在陆盼对她的态度倒也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不排除他是不是装的。
装的也没事,江稚鱼还有时间继续观察他,如果他愿意一直装,就这么装下去江稚鱼也不介意。
只要他不入魔黑化,不再会成为原书中的那种反派,那一切就都还有反转的余地。
陆盼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江稚鱼过去看他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发呆。
江稚鱼走过去,坐在他床前,轻声问他,“陆盼,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了?”
陆盼坐起来,转头看她,眼里亮晶晶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生气,“师父,我没事,倒是师父,昏迷了这么久,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江稚鱼轻轻笑着摇了摇头,“我很好。你身上这些伤……”
“都是些小伤,师父不用担心。”
“这还小伤呢?”江稚鱼震惊,心里又觉得有些心疼,“陆盼,不用逞强的,要是难受就说,师父不会笑话你的。”
陆盼终于轻轻地笑了起来,他低下头,“师父,我真的没事的,和师父受的伤比起来,我这点小伤算不上什么的。”
江稚鱼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呢?
江稚鱼低头看他身上的伤,和她第一次见陆盼时,他身上的伤相比,是算不上重。
陆盼以前过得太苦,所以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承受,不告诉别人,所以每次江稚鱼一问,他都会说没事,他很好。
可江稚鱼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到底好不好呢?
每次都在逞强,要不是江稚鱼还算有些懂陆盼,她也看不出来的。
所以陆盼是经常藏起自己的真实情绪的,所以他到底有没有被那些魔气沾染到,江稚鱼一时间还真看不出来。
江稚鱼挑眉,试探性地开口道:“我听说,那思过崖里,有很多魔气,会攻击人内心最深处的地方,严重的,能直接让人崩溃呢,你在那里待了这么久了,感觉那魔气怎么样?你……有被那些魔气伤害到吗?”
陆盼和江稚鱼平静地对视许久,久到江稚鱼以为陆盼不想回答他了。
陆盼却突然开口,“谣言罢了,都是些低级的魔气,不会伤害到我,师父放心。”
江稚鱼干笑两声,“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就说嘛,就凭那些魔气,怎么能伤害到你呢。”
师父她……怎么这么好?
自从江稚鱼受伤昏迷起,陆盼便感觉自己的心也死了,整天毫无波澜。
他每天会想很多,他想,要是师父一直都不醒来了,怎么办?他要怎么办?
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师父原本不应该是以后都在床上躺着度过的,那他就是罪人,他会用尽一辈子去忏悔,去向师父忏悔。或是,师父醒来了,却不愿意原谅他了,他又要怎么办?
不知道师父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知不知道真实的他,是什么一个样子。
这样一个卑劣的他,以后又能以怎样的心思活下去呢?
不过,幸好,这两种情况都不是。
江稚鱼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是像以前那样对他。
这样他觉得庆幸,同时又觉得自己真的很卑劣,手段很卑劣,心思也是如此。
他一边在愧疚他带给江稚鱼的伤害,一边又心里庆幸她都不知道,这样他才能继续和她待在一起。
这样的他,他自己都看不起。
可是,只要江稚鱼没有想要远离他,他便都觉得无所谓了。
压下心里的情绪,陆盼面色无常,“师父,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会。”
江稚鱼点头,站起身来,扶着他躺下,帮他整理好了被子才离开。
陆盼一直看着江稚鱼离开,直到她出去,关上了们,他再也看不到江稚鱼了,他才转回头看向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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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鱼打算再到思过崖去看看,陆盼在哪里待了这么久,身上的伤都更加严重了,说明被折磨得绝对不轻。
李紫溪知道她要去之后,便一直吵着要跟她一起,江稚鱼怎么跟她说她也坚持要一起。
没办法,最终两个人便一同去了。
思过崖向来也是以里面的魔气而闻名,但凡是进来里面的,没有一个像陆盼那样,说是什么事都没有的。
这不可能,江稚鱼绝对不会相信,至于陆盼为什么要这样说,江稚鱼也猜不到他到底是什么意图。
里面没有了人,外面的封印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