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些苦涩,时玄烨轻轻笑了笑,“师妹,那便依你的就是。”
“好,那师兄现在就跟我去放了陆盼可好?”
一副怕他反悔的样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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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江稚鱼,陆盼是不敢相信的,他再三确认又确认,直到江稚鱼跑过来,在他面前停下。M..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陆盼,对不起,师父来晚了。”
陆盼嘴唇微张,最终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曲易之也来了,他跑过来扶起陆盼,先带着他下去。
回到江稚鱼的住处,陆盼躺到床上,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身体习惯了在那冰冷的思过崖,如今突然回归温暖,倒还有些不适应了。
江稚鱼拉过被子,盖住陆盼瑟瑟发抖的身子,拉过他的手在嘴边轻轻哈了一口热气,又搓了搓。
陆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愣愣地看着江稚鱼。
江稚鱼被他的这种反应逗笑,“怎么了?不认识你师父了?”
陆盼赶紧摇头。
想问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却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去开口。
江稚鱼知道他心里还别扭着,也不在乎他开不开口,自己先开口向他解释,“陆盼,对不起啊,是师父连累你了,害你受了这么久的苦,对不起。”
“没,没有。”
知道江稚鱼是这一种想法,陆盼心里更是愧疚,一着急就出了声。
江稚鱼轻轻地笑了笑,“怎么?不怪师父吗?”
“是,是我错了,是我连累了师父,不怪师父。”
“傻孩子,你又有什么错呢?不要这样想,是师父没保护好你。”
“不是,是……”
见两人为这事争论这么久,好像还有要继续争论下去的趋势,李紫溪赶紧开口打断他们,“好了,你们别争了,你们都没有错,是那些坏人的错,真是的,都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干什么啊?”
江稚鱼和陆盼相视一笑,两人都同意李紫溪的这一说法,谁都没有再开口。
“你先疗伤,我一会再来看你。”
陆盼点头,目光依依不舍地看着江稚鱼离开的背影。
江稚鱼并没有走,她拉着李紫溪来到不远处的屋子里。
“溪水,你不是说,觉得陆盼现在怪怪的吗?我并不觉得啊,相反,我觉得陆盼比以前更加乖顺多了。”李紫溪也皱眉,“对,那时候只有我和曲易之去看他,他对我们的态度都及其冷淡,甚至不愿意看我们一眼,但是他今天对你,根本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紫溪本人也很疑惑,她能确定当时陆盼对他们的态度,和看向他们的眼神,都是很奇怪的。
她甚至觉得,陆盼当时看向他们的眼神,都不像是在看两个活生生的人,而像是在看什么死物一样。
现在看陆盼的态度正常,眼神也正常,李紫溪暂时不想把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告诉江稚鱼。
江稚鱼容易多想,她现在还刚苏醒不久,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不适合想太多的事情。
“可能是他当时是在思过崖里,那里的环境让他心里不舒服,他应该也不是故意对我们那样的。”
这一套说辞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更别说是江稚鱼了。
“不可能,陆盼从来都是一个不轻易暴露自己情绪的人,而且是他自愿要待在思过崖的,不可能因为这个事情迁怒于你们。”
李紫溪支支吾吾,早知道就不应该把陆盼是自愿的去的思过崖告诉江稚鱼了,“那,那我就不知道了。”
江稚鱼双眼紧紧地盯着李紫溪,“溪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李紫溪避开她的视线,故作镇定,“没,没有,我能说的都跟你说了,没有任何事瞒着你的。”
李紫溪不愿意说,江稚鱼再去怎么问,她也不会说的。
“行吧,我相信你,但哪天你要是再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溪水,一定不要犹豫,马上告诉我,知道了吗?”
江稚鱼的表情凝重,像是在交代什么生前遗愿一样。
李紫溪心中有些慌乱,她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小鱼,我知道,你也是一样,答应我,什么都别瞒着我,我是一定能帮你的。”
这边江稚鱼是相信的,她点点头,“我答应你,溪水。”
她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只有她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李紫溪心中微动,表情有些动容地轻轻抱住江稚鱼,“小鱼啊,其实你昏迷的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害怕,如果你回家了还好,可我一直是能感觉到你没有离开,就离我很近很近。”
江稚鱼没有说话,只轻轻地拍着李紫溪的背,安静地听着她说话。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感觉到,很多时候,我是能感觉到小鱼你内心的波动的。”
江稚鱼疑惑,还有这种操作?
她认真地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并不能感觉到,便如实告诉李紫溪,“溪水,我并不能感觉到你说的这种感觉。”
李紫溪没有在意,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