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给自己的,高兴地走了。
南真换上衣服,一套短装,城里苦力和乡下农夫常穿的衣物,一块头巾把他的光头包得严严实实的。然后端着一碗热水到那女子的房间,准备给她喂药。
虽然经过一夜的折腾,但南真还不知道这女子长什么样。走到床边,看她紧紧闭着双眼,身材比一般女人较长大,头发有点凌乱。南真弓身把她稍稍扶起,左手取出一粒药丸塞进她嘴里,心想‘这样直挺挺地怎么喝水’,然后把她放倒,‘躺倒了呛水,不行’左手端着水,右手伸手到她脑后抬起脑袋,她嘴唇闭得紧紧的,南真几次努力都没把水喂进嘴里。最后把一床被子垫到她身后,让她斜躺着,找来一把汤勺才把水喂到了她嘴里。可是,南诏发现那粒丹药在她嘴里一直含着并没有咽下去,南真又用小勺子把嘴撬开,抠出丹药,这药是咀嚼着吃的那种,想用口里的唾液融化了可不简单。
找来小碗,把丹药研磨稀了混着温水一勺子一勺子地喂她吃完,弄得出了一身大汗,心想这服侍人的事可比他练凝元一炁难多了,随后内心一阵大笑了之。
女人出格以后才真正成为女人,没结过婚的女子都叫做姑娘,是以那些年纪超出双十还没嫁人的女子都被人称之为‘老姑娘’。南真看着这个女子,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生得白白净净,应该是像药店老板说的那样,是个身份地位比较高的大家小姐。
女人昏睡了三天,南真劳累了三天。最受罪的事是换药,她腹部的伤其实不在腹部,而是在两肺之间,心房下半寸不到的地方,再稍微偏开毫厘她就将香消玉损。南真少年心性,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他练的混元炁是道家阴柔功法,其中有一些克制人体饮嗜欲念的诀要,因此,他的意念不会受到多少影响。但换药时需要除去女人上身的衣服,上身完全赤裸地呈现在面前,如果是普通人没有混元炁劲的修为,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肯定没人能把持得住。即使像南真一样,每一次换完也是面红耳赤、胸闷气短,非常难堪。
南真本想去村里找了个妇人来照看她,他不想在她清醒后知道是自己给她换的药。但是,药王斋的老掌柜所说的那人干系实在重大,他不想为此节外生枝,与那些藩镇枭雄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第四天早上,女人醒了。她很正常,没有出现什么过激的反应,南真一直担心女人会哭,但她没哭,是不是因为身体非常虚弱没有体力和精神的缘故,她不但不哭,还很听南真的话,说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半点反抗,这让南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南真也没有问她什么,他本来也不想知道她的什么,只希望她早日康复,自己能早点回到寺里办自己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