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靳言矜贵地靠在床头,看着儿子的目光布满暖意。
突然,病房窗外,对楼高台上,折射出异常的反光。
男人第一时间抱着小宝,眼眸里泄出警惕的寒光。
有人在看着他们。
是谁不得而知,如果是来对付他的,就不能伤害到小宝。
“爹地?”苏以宴不明所以,看着将自己护在怀里的男人。
“乖,先到床底下躲着。”
顾靳言小心翼翼地将小宝放到地上,确保他到床底下的时候,他自己则闪身到窗前,躲在窗帘后面,狭长的凤眸眯起,全身防备。
苏以宴照做,趴在床底下,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相信爹地。
看到病房里的动静后,苏星落一言不发,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她扔掉望远镜,拿出随身携带的微型手枪。
瞄准目标后,扣动扳机。
一枚小型子弹穿透风、穿透玻璃窗,最后打落掉病房里的白炽灯。
“砰”的一声,白炽灯炸开,碎片落到地面。
顾靳言冷眸微眯,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在子弹射出的那一秒,他已经锁定对方的位置,只是,他没有武器。
病房陷入了凝滞。
在没有动静后,顾靳言将头探出窗帘,细细观察着那处。
那道身影?
好像有点眼熟?!
高台上,射出一枪的苏星落没了玩的念头,她收起枪,注意到一道炽热的眼光。
苏星落挑眉,伸出中指,随后快速离开这里。
既然那个男人对小宝不错,那么就暂且放过他。
她还不想让那个男人在小宝眼前出事。
“发生了什么?”
病房里,夜晗赶到,就看见满地的凌乱,而男人正站在窗前,仿佛一尊静默的雕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靳言收回目光,淡淡出声:“没什么。”
夜晗:我信你的鬼。
此时,趴在床底下的苏以宴也爬了出来,看着一地的碎片,第一时间就朝爹地跑去。
“爹地你没受伤吧?”
“没有。”
看着两人的互动,夜晗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她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孩子?”
“嗯。”
“那现在什么情况?你身上的伤又是哪来的|?”
“我们之间……有些误会。”男人的声音低哑磁性,透着些许脆弱。
夜晗:“那我不问了,你现在有了一个儿子,更应当珍惜身体才是。”
“我知道。”
......
顾家老宅。
占地面积约一千多亩,山林和庄园相辅相成,格外壮观。
一辆黑色轿车驶入铁门,停在大门中央外的一处喷泉处,顾易穿着西装从车上下来。
庄园里,一位气势温和的中年男人坐着轮椅,看着面前的一片花海出神。
其实,现在蔷薇花花季已过,是他不死心,硬是让这些花活到现在。
下人们穿着工服,正在有条不紊地修剪花枝。
风一吹,一股草木清香的味道袭来。
“老爷。”顾易恭声问好。
“嗯。”顾深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忧伤,他又开口询问:“小言,他不回来吗?”
“爷有事耽搁了,暂时回不来。”
顾深沉叹一口气,“唉,这孩子……”
“老爷,庄园里的这些花?”
“花期早过,该放下了。”
顾深虽已年入中年,样貌却是温文尔雅,透着一股书卷气。
顾易站在轮椅后面,抓着扶手,轻轻推动,“我带老爷四处转转吧。”
“也好也好。”
偌大的庄园里,除了下人们修剪花枝的声音,就只听得见轮椅滑动的声音。
“老爷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霍家发来联姻的要求,小言还不知道,你先帮我瞒住,我会想办法推掉。”
顾深冷静出声,他知道儿子心有所属,他不想强求。
“好的,老爷。”
两人沿着庄园转了一圈,顾易将老爷推到客厅,倒上茶,递给他。
“老爷您也要走出来,私人已逝,节哀。”
“我只是觉得,她还没离开我,这老宅的一幕幕,都还在我的脑海里。”
“夫人看到您这样,会心疼的。”
“无碍,我帮小言守住幸福就好。”
顾深拿起茶杯,轻轻吹着,迷朦的水汽袭上脸庞,他温和的面容透着坚定。
就在前两天,他收到了霍家的邀请,前去参加宴会。
没想到是一场联姻会,霍家根基强大,更是有一位上位者,直接拒绝会让两方难看,他只能随机应变,等待拒绝的时机。
顾易知道自己不该多言,爷和苏小姐现在的状况还不稳定,他暂时不能告诉老爷。
只是,霍家的联姻?怕是没那么好拒绝。
况且,爷早晚都会知道。
彼时。
黑市的一栋别墅里,一位中年男人站在欧式客厅。
“你说什么?”
“少爷为情所困,那个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