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疏,带着雨后独有的清凉。
苏星落来到帝都酒店,要了一间总统套房。
回到房间的第一刻,她就放水,准备泡澡。
想到白天的种种,一股烦躁油然而生,指尖微动间,一团蓝色火焰冒了出来。
“呼”苏星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脱去衣裳,开始入浴。
她乏了,不想想那么多。
馨香缭绕间,苏星落将整个身子包括头全部泡了进去。
水面漂浮着白色泡泡,隐隐看到水底有蓝色光芒闪烁。
浴室雾气升腾,溢满清香。
洗完澡出来,苏星落穿着松垮的浴袍,站在酒店卧房的落地窗前,手拿红酒杯,远眺着窗外的风景。
嘴唇轻抿着杯口,她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
别墅里。
接到消息的顾易急急忙忙赶来,一身西装尽是奔波之色。
“爷?”
顾靳言脸色有些苍白,本来就没痊愈的身子又经受了受伤,现在感觉有些不太好。
但他不想吓到儿子,趁着儿子睡觉的功夫,所以将顾易叫来。
“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顾靳言虚靠在床头,衬衫解开,露出上半身,一道狰狞的伤口引入眼帘。
顾易心惊地走上前,拿过一旁的医疗箱。
“还是去医院吧,这样感染就不好了。”
“不必,处理一下就好。”
儿子还在这里,他不能离开。
知道男人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顾易手脚利索地开始处理伤口。
“你说,我都受了伤,她都不心疼......”顾靳言眼眸无光,声音发颤,像是没有什么力气,靠在床头的身子也渐渐滑落。
“爷?”
顾易暗惊,急忙扶着男人瘫软的身子躺在床上。
顾靳言浑身冒着冷汗,苍白俊美的容颜浮现病态的红,他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顾易一模男人的额头,那温度似要灼伤他的手。
爷不能呆在这里,必须去医院。
顾易想要将男人背起来,又怕碰到他胸前的伤口,一时犯了难。
好像,只能劳烦夜少了。
顾易掏出手机,拨向那个熟悉的号码。
......
“他这伤口恐怕会感染,最好去医院处理一下。”
“我知道,可是爷要呆在这里。”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现在这种天气,不能由着他来。”
迷迷糊糊之间,顾靳言听见有声音,他想睁开双眼,想不去医院,不想离开这里。
夜晗被大晚上喊来,眼尾随时注意男人的情况,他已经喂下了退烧药,可胸前的伤口,比较麻烦。
说深不深,说浅不浅,最好去医院治疗。
“来,你拉他的脚,我拉他的手,把他扛到车上去。”夜晗开始指挥。
顾靳言觉得自己被人从床上拉起,他下意识地反抗,紧皱双眉。
“祖宗,别乱动。”
顾靳言虚弱地睁开眼眸,觉得自己就好像漂浮在空中,“你们放我下来。”
“爷,您要去医院。”顾易在一旁开口,动作丝毫不停。
正当两人要带着人走出房门时,被一道奶呼呼的声音打断了。
“你们是谁?”
苏以宴这一觉谁的不踏实,想到爹地受了伤,他打算去看看。
结果就看见两个人扛着爹地,好像......绑架?
想到这里,苏以宴慌了,他蹬着小腿,来到他们面前,挡住门。
“放下我爹地!”
“小少爷,是我。”顾易探出头,“爷生病了,我们带他去医院。”
夜晗眸色复杂地盯着这个奶团子,祖宗什么时候有的女人,还有一个儿子。
“我也去。”
苏以宴拦在他们面前,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让的画面。
“好,跟好我们。”
顾易点头,和着两人将顾靳言抬到车的后座。
苏以宴二话没说,跟在爹地旁边,夜晗坐副驾驶,顾易开车,一行四人朝着医院开去。
来到帝都医院的时候,夜晗作为这里的医生,开辟了通道,将顾靳言送去医治。
医院的走廊里,顾易和苏以宴站在那里。
顾易:“小少爷,你困不困,困了就睡吧,这儿有我呢。”
苏以宴摇摇头,“不困,我要看到爹地醒来。”
爹地身上的伤,全是因为他和妈咪,他要好好看着爹地。
没过多久,夜晗拖着床走出来。
顾靳言伤口已经处理完毕,就连身上也换了一套干净的休闲装。
夜晗:“先让他在这儿休息一晚吧,这么晚就别折腾了。”
“好的,夜少。”
夜晗扫过一旁的奶团子,小脸跟那祖宗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是谁的娃?”
“苏小姐的。”
“她没死?”
“没有,前段时间刚回来。”
看着两道目光往自己身上扫,苏以宴挺挺胸膛,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