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君转过身,抓着她的手臂:“知道什么了?”
“小姐隔壁的嬷嬷是定安郡人,她应该知晓定安郡在何处。”春雨想起来和隔壁阿嬷,此人乃是定安郡出来的,昨日还听见她在念叨此事。
“快,去问。”徐如君却觉得等不及这几分钟,转而改口:“我跟你一起去问问。”
她总觉的这件事对她而言很重要,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直觉驱使她去这么做。
春雨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她拉出门。
守在门口的绿柳见她们出来,尤其是夫人脸色还如此焦急,刚张口,徐如君已经走过她跟前。
这是徐如君第一次出房间,外面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照在身子上暖洋洋的,走到门口这一小段路,徐如君的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珠。
可她却不觉得累和热,跟着春雨站在对面的门,心情忐忑的等她敲门。
没多久,门打开,一个鹤发童颜的妇人站在门口,看到春雨时,老人眼里闪过诧异,尤其是身旁还站着一个妇人。
“春姑娘怎么来了?这位是?”
春雨含笑道:“贸然叨扰还请陆奶奶见谅,这位乃是我夫人,是这样,夫人知晓你是定安郡人,想问问你,定安郡离上京可远?”
陆嬷嬷闻言,面色戚戚道:“是为了苏大人吧?定安郡离上京快马加鞭怕是三日便到,若是乘坐马车乃是要上七日。”
这都不是徐如君想要的答案,她按耐不住开口:“陆夫人,这定安郡是在上京何处?可是东南方?”
虽被打断陆嬷嬷很是不悦,可见她一副着急的模样,倒也不好计较道:“是,从上京东门出去,往东南方走,确实是通往上京。”
得到肯定答案的徐如君懵懵的松开手,朝后退了两步。
原主,是知道什么了吗?
她的异样引来两个人的注视,陆嬷嬷看向春雨,眼神示意:你家夫人怎么了?
春雨亦不知晓,摇了摇头上前搀扶询问:“夫人?可是有什么不妥?”
徐如君缓缓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后,冲着陆嬷嬷微微欠身,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多谢夫人告知,我身子有些不适,先回去了。”
她脸色惨白无血色,陆嬷嬷哪怕是被勾起好奇,也知道这时候怕是问不出什么,眼珠子一转打定主意日后问问春雨,便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为啥,但她总觉着肯定是为了男人,对了,今个乖孙好像说太子殿下去赈灾了。
察觉猜到什么的陆嬷嬷瞪大双眼,看着主仆两个人的背影,眼里满是兴奋,迫不及待的关上门想去找家里的老头子说道。
这巷子里的人也在上京待了一段时间,谁不知对面的探花郎家的夫人,倾心的可是太子殿下。
完全不知被人误会徐如君收到惊吓的回到房间里坐下,她单手撑着脑袋,脑子里一团糊,原主留下的记忆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且,她为什么会如此笃定?是因为经历过?还是因为她有预知的能力?亦或者她会算命?
越想,徐如君都要被逗笑,怎么一个个的猜测越发不靠谱,还扯到玄学身上?
可一想到她的现状,可不是玄学!
原主那日从假山上没有任何的推波助澜,直接从假山上摔下来,这其中就本不对劲啊。
“春雨。”徐如君抬起头,对上她满是担忧的神色,脸色缓了不少:“这几日,多打听定安郡的事情,还有若是郎主回信,第一时间拿过来。”
“对了,去打听打听可有人家捐赠粮食衣物到定安郡,若是有,回来告诉我。”
前面春雨还知晓一些,可后面的她就听不明白。
“小姐打听后面的事情做什么?”
当然是捐赠物资,这话没出口,直接被徐如君堵在喉咙里,她后知后觉回神,这已经不是她的时代,她也不再是那个人民公仆的党员徐如君了。
可她也知道,这种情况,灾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年的那几场地震,举国悲痛,现如今不知多少上网,她还是想进献自己的一些力量。
哪怕,这种举动看起来有些无脑。
“你且先打听。”徐如君忽然想到苏宁灏走前说的话,抿了抿唇道:“若是有人发帖,也都拿给我看看,在决定去不去。”
“诺。”
等春雨出去后,徐如君拿出放在书桌上的账本,提笔片刻,还是没落下。
徐如君等了几日,还是没等到苏宁灏的消息,但却知道定安郡的情况并不好,地龙翻身时,乃是傍晚,所有人都下工归家吃晚饭。
地动山摇来的太快,反应过来的人并不多,之后便是下了一场大雨,官员们组织人救人根本是困难重重。
等太子他们一行人到,情况十分不好,城内似乎有了疫病。
这些一桩桩的笼罩下来,黎民百姓还没有太大的感觉,但身处在官场后宅上徐如君还是感觉到一丝的风雨欲来。
因为当今已经呵斥不少大人,并且罚了好几个人。
这些,都是春雨费力打听到,也是因此,徐如君察觉到春雨也是个做情报的好苗子。
这一日,绿柳拿着一张请帖进门。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