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你在干什么?!”
酒井荒川从颤颤巍巍站也站不住的梦里惊醒, 就感觉到自己的耳边传来的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
向来和其他人保持着安全的社交距离的酒井荒川在两面宿傩加大加粗的喘息声中颤抖了嗓音。
“放,开。”白发少年一字一顿咬着牙恐慌着,滚烫气息无微不至, 被狠狠箍住的脑袋涨到发疼,坚硬结实的腹肌把酒井荒川鼻尖顶到发红。
“……”两面宿傩动作停住了,接着狂风暴雨般的吻从耳根处挪到了酒井荒川的侧脸, 眉骨, 鼻尖和嘴角。
“……放开。”酒井荒川一僵,整个身子开始挣扎了起来。
双手无力却执拗的推拒着两面宿傩的亲近。
两面宿傩的吻落在了酒井荒川遮挡的掌心, 感受着酒井荒川急促的又惶恐的拒绝, 两面宿傩心软了,放弃了强硬扯开酒井荒川手掌的动作,反而慢悠悠在酒井荒川的指根和指缝之间打转。
酒井荒川作为被供养的“神明”, 身上肌肤细腻柔嫩,每日花瓣温泉水沐浴,身上更是像婴儿一样柔软, 更别说只用来喝茶的手掌了。
两面宿傩的舌头很软,却又带给酒井荒川一种刺痛的感觉。
湿漉漉的动来动去。
“呜……, 放手。”
酒井荒川被吓哭了, 只能僵硬的小声哭喊着两个字节,被吓到震惊的酒井荒川连大声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让酒井荒川面对这种场景只能呆愣。
“大人 , 别怕。”两面宿傩喘息着呢喃,他已经不想藏了。
两面宿傩放松自己,让酒井荒川靠着更舒服, “大人, 就让宿傩放纵一回, 可好?”
两面宿傩从七八岁开始跟着酒井荒川,即便是过了十年,酒井荒川还是两面宿傩第一次见到那样,年轻漂亮,几乎没有变化。
和酒井荒川这个贵公子一样的人一起生活了近十年,两面宿傩用及其雅致的词讲出了面红耳赤的感觉。
酒井荒川产生了一种时空错乱的既视感,往常两面宿傩奇怪炙热的眼神有了来源,语焉不详和若有若无的动作有了源头。
“……放肆!”
酒井荒川想要扭头,却被两面宿傩箍得极紧,酒井荒川本身的吞噬能力在讨伐军到来之前被讨伐军用愿望限制了起来。
如今的酒井荒川是一支任人把玩的花枝,揉捏攥弄,直至探出花汁。
“大人,属下实在是想要亲近您,请您怜惜属下,可否?”
两面宿傩的舌头转到了酒井荒川的眼珠上方,滚烫的舌尖卷走从眼角溢出的泪珠,湿咸的味觉带给两面宿傩吞噬对方的兴奋感。
树洞内部很暗,只有少量的光从洞口探进来。酒井荒川感到两面宿傩的舌头在他眼皮上舔来舔去,白发少年甚至产生一种要被两面宿傩吞进胃里的恐慌感。
“停下来,宿傩。”酒井荒川定了定心神,用命令的语气呵斥道:“如果还当我是你的大人就停下来!”
娇软沙哑的声音完全没有一点震慑力,但是两面宿傩还是停了下来,餍足的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微微眯起来的眼睛像极了吃饱喝足的大猫。
“大人,宿傩逾矩了。”
酒井荒川没有说话,沉默着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树洞。
“大人?”
两面宿傩追了出去。
……
……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讨伐军利用酒井家族剩下的族人威胁酒井荒川,虽然酒井荒川和他们本身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一想到这些人是酒井言的家人,酒井荒川狠不下心,用自己做了交换。
——在酒井家族族人的一声声请求中。
“神啊,救救我们吧!”
“酒井家所有族人都在供养您,救救我们,我们的神。”
“神灵,求您救救我们吧!”
“呜呜呜,我还不想死,神明哥哥,救我。”
“……”
“……”
神明献祭。
被铁链禁锢的两面宿傩亲眼看着那个白发的“神明”被他的“信徒”割开了脖子,流干了血液,掏空了心脏,死亡的身躯竟然被人用凌迟的手法片片进了“信徒”贪婪的胃里。
仅仅是因为吞噬了“神明”就会不死这样可笑的流言。
两面宿傩生生被眼前祭台上鲜血淋漓又神圣可笑的画面气到吐血。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你们都去死吧!”
“额——”两面宿傩被其中一位“信徒”以太吵了的理由一刀捅在了胸膛上。
忍受着抽痛的胸膛,黑色和红色的咒灵掺杂翻滚着,骤然爆起的咒力让两面宿傩自悟了诅咒和领域。
“领域展开——伏魔御厨子!”
看不见的刀锋从四面八方把这里的“信徒”切割成了一份份的肉块,鲜血被喷溅在神圣的祠堂中。
所谓的“神明”就站在两面宿傩身边。
暗红的十二单,雪白的发。
苍白的肌肤上,是无处不在的诡异的咒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