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便宜的一幅画都卖了200多万,而最贵的,则已经飙升到了8900万。
这也是为什么何若微一直以为他好好活着的原因。
十年前他的画可没这个价格,结果全是死后的炒作……
卖画带来的流动资金,最大程度地养肥了沈家人的贪婪,他们花钱过分大手大脚,一座游艇几个亿,咬咬牙都敢买,偏偏沈家的公司却是越做越垮。
想开发一个大型度假村,开发到一半,却发现手里没钱了,而合约又没办法终止,毕竟建筑公司那边的工人,一直在等着结付尾款。
与此同时,政/府在那大型度假村附近直接建了一个机场,没有了解时事的沈家人,不管在家里怎样跳脚,银行也不可能选择给他们贷款。
沈礼渊的画卖完了,沈家在商业圈子里的名声本身就烂,筹不到钱,那该怎么办呢?
何若微恰好找上门。
沈大伯因为经常卖沈礼渊遗产的原因,也算是对画家圈有所了解,第一时间就断定对方是国际上享誉盛名的油画大师。
重要的不是身份,而是何若微的一幅画究竟能卖多少钱。
一经查询才发现,何若微近期卖出的一幅画,比沈礼渊卖得最高的画都高出了两倍。
只要两三幅画,不仅能填补上度假村的漏洞,甚至还能有所结余……
自己是个垃圾,也会把别人想成垃圾,沈大伯就开始自顾自的试探,何若微对什么感兴趣。
何若微一开始只以为对方是在询问,自己对沈礼渊的儿子有没有什么好奇,就顺势说了几句,结果越听越不对劲,才发现对方把她当成了正太控……
15岁也不算了正太啊?
过分奇葩的脑回路,让何若微有一种见到奇行种的即视感。不想解释,有种浪费口水的感觉。
并有点好奇,自己那个在艺术上傲得没边了的师兄,留下来的独子,会不会被这群奇葩同化。
现在看来倒是挺好。
何若微也因此对沈羽书笑得更加和善。
现在还自然地说:“要不要跟你何姨,一块去我的画室看看?”
“那里还保有一些你爸年轻时的随笔画。”
这话一落下,何若微也没想到沈家人真的能这么无耻。
沈大伯一看何若微那副面见故人后代的熟稔样子,就知道自己闹了大乌龙,怕是还在何若微心里留下了很多不好的想法,想指望对方赠画……做梦来得可能更快些。
沈羽书就见他直说:“你那里既然有礼渊年轻时留下来的画,那作为礼渊的家里人,我们才是最有资格处置的吧。”
他甚至已经在心里谋算,沈礼渊学生时期的画作,经过炒作后能卖多少钱。
何若微:“……”
沈羽书一时之间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那个爷爷,一直觉得只有自己的父亲才能继承沈家……就大伯这智商,沈家目前还没破产,都已经是个奇迹了。
——何况大伯还是矮个子里挑高个子。
“你看起来可能需要去脑科拍个片。”何若微很是毒舌的说道。
且不说那些画是沈礼渊年轻时和她互相赠送的,只说沈礼渊手中估计也有不少她年轻时同样送过去的画。
既然没在市面上见过自己的画流出,那就表明沈礼渊应该还有个不被这家人所知的秘密基地才是。
何若微干脆就直接对沈羽书说:“还是早点去我那画室坐坐吧。”
不然这群有病的,把这不大的孩子带坏了怎么办。
好歹是故人之子,有机会能照看,何若微也不会吝啬自己的帮助。
沈羽书也自觉已经通知了沈家,自己将要脱离,就很是淡然的转身,打算一并离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身处医院另一边本该仍处于深睡状态的温禹明,却悄然醒了过来。
仍在统计目前出现在国内各地的异界时空缝隙降临的规模,以及可能会存在规律的裴诚一,在被专门看顾温禹明的人通知这个消息后,就第一时间就赶到了他的身边。
此时距离温禹明的上一次清醒,已经足有半年。
“还好吗?身体感觉怎么样?”裴诚一捏了捏拳头,并不想问他在这半年的沉睡中,又重复了多少遍痛苦的记忆。
温禹明在清醒过后,原本因为昏睡垂落的嘴角,转眼又自然地上扬起来。
“还不错。”他需要适应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但这也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可以做到。
时间的规则,会让温禹明在做一切事情时,都有着奇妙的不知名化学反应。
“说来现在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20xx年7月19号。”裴诚一答。
“听起来不错。”温禹明的声音是那种温和中有带有疏离的声线,一得到楚时渊的答案便说,“看样子时间已经回到了正轨。”
“近来工作如何?”温禹明忽视了自己身上穿着的病服,从裴诚一手中接过了一件落肩外套后,就已经打算从病床上坐起来。
“还不错,虽然职位没有明显提升,但薪资加了不少。我们也已经和组织里的其他成员联系上了,他们相应的也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