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觉得……”乔易目光复杂,抬首不断的摩挲着唇。
“说什么赶紧说,帝君还等我们去伺候。”暄和催促着。
乔易想了想凑到他身边,像是怕被他人听到似的瞅了瞅四周,压低了声音道:“你觉不觉得咱们帝君唇上的那伤像是被人咬的?”
“怎么可能!”暄和一惊。
“嘘!”乔易连忙看了看四周。
暄和也察觉到他方才的声音是大了些,咳了声低声道:“怎么可能,旁人不知道咱们还不清楚?咱们帝君就跟那清修的佛祖似的,女色啥得一概不沾身。怎么可能是被人咬,咬那个位置。”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嘛,”乔易摊了摊手:“你想想帝君伤的那个位置都快到唇角了,你说是不小心被磕的,那……这几率也太小了吧,除非咱们帝君是故意的。还有那衣衫,那头发。咱们帝君最爱洁净,这衣衫不整,连发冠都不见了。你可曾见过这般的帝君。”
暄和想了一想但也是这个儿理,可……
“这殿中何时不需要你们伺候了?”玉衡偏凉的声音突然的响起,委实是将他二人给吓了一跳。
玉衡声音微凉可细听之下还带着几分的恼意,可暄和两人心慌得狠,急急忙忙地行礼自也不会去注意这份差异。
“若是话多,那你两人就先回九幽境中清修为好。”
“不不不,帝君,奴侍错了。”暄和道。
“就是就是,帝君,奴侍们若是走了,谁来伺候帝君您呢?”乔易舔着笑脸道。
“本君不需要人伺候。”玉衡淡声道,说完他又甩袖离开,走了几步听见没有人跟上来回头瞧去只见那两人佝偻着脖子顿时又没有了气,淡声道:“不是说伺候本君,又在那拄着作甚?莫不是真的想回九幽镜?”
“谢帝君!”乔易闻言赶紧笑谢。
“谢帝君。”暄和也紧忙施礼。
见玉衡步入殿中,乔易嘻笑地搂住他的肩说道:“看吧,我就说咱们帝君最是良善,也最受不得他人这般作态。”
“行了行了,知道你最厉害,快些进去吧。”暄和连忙推了推他。
殿中,暄和接过玉衡褪下的披风,乔易呈上药来:“帝君,这是天界最好的伤药,用完之后不过两日帝君唇上的伤就会尽好。”
“放着吧。”玉衡走到桌子出坐下,抬首倒了杯水慢饮道。
“哎?帝君,这披风不像是帝宫之物。”暄和看着手中的披风疑惑道。
“咦,还真是!”乔易将药放在桌上就听问见着话紧忙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看着着披风啧啧说道:“瞧着花样是莲花吧,花里胡哨的,像是那些俗不可耐的仙子的用物,这针角还如此粗陋。”
“帝君不是不喜用他人之物吗?”暄和说着视线却是看向了玉衡。
“这是玹岚之物。”玉衡淡声说道。
“哦,原来是神君之物,帝君与神君可谓是至交好友,这样算来也不算是他人之物。”乔易笑道。
“将此物收拾妥当,莫要有损坏,”玉衡眸光闪了闪,接着道:“明日会有人来取。”
“是。”暄和应声退下。
“帝君是如何得知明日神君会来?莫不是帝君同神君约好了?”
玉衡晦涩不明又微不可觉地勾了下唇角,淡声说道:“若是有空还不快去给本君备水置衣衫。”
“是是是。”
乔易走后这诺大的殿中又只剩下了他一人,玉衡目色幽幽,抬手又抚上伤处,他又想起了那人被他封印时吼得那一句:“情生命淡,南墙已撞,此生不负!玉衡!你终会命丧在一个情字之下!玉衡!本座等着你来!”
何为情生,又何为命淡。他玉衡活了这千万年,为这三界苍生征战过多少,至友殇,下属亡,唯有他一人苟活至今。
他的命格便是这万年孤苦,无人相伴,又怎么会情生,既无情又怎么会因情而亡?当真是可笑。
……
次日,日上三竿之际。尘萦才悠悠转醒,她捂着脑袋,只觉得难受,醉酒的下场就是醒来不仅头疼而且头昏眼花。
尘萦摇摇晃晃地下榻就险些栽倒在地,不过幸好她的肢体还算灵活直接一个反手撑在了床上。
在外间侯着的藤萝闻着声音进来,见着她这模样连忙上去扶住她:“神女……”
“醒了?”
尘萦抬头就看见浅菡依靠在门框上,笑看她:“醒了就过来,我让青绕给你温着粥,过来吃些还有大事给你做。”音落浅菡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笑就转身离开。
尘萦嘟着嘴,疑惑地看着浅菡离去的背影又转头望着藤萝。
藤萝也摇了摇头,扁着嘴。
尘萦撇撇嘴扶着藤萝的手一步三摇地走了出去。可看到外阁间桌子上地面上都摆满了锦盒物件,青绕拿着单子在清点而浅菡坐在一侧喝茶。
“哇呀,这些是什么啊?”尘萦顿住了脚步,目光新奇地看着地上的物件。
“过来把粥喝了。”
“哦,”尘萦瞥了眼侍女端来的白粥和一碟子的青菜便觉得索然无味,但还是乖乖过去端起白粥小口小口地喝着。
浅菡看着她这般乖巧,抬手轻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