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萝有些惊讶,这夜间玉衡帝君怎得会来镜缘宫……
藤萝想不通也随着上前去。
“拜见玉衡帝君,”她二人施礼,待帝君应了一声后起身就见着他怀中抱着的人岂不正是神女尘萦。
“有劳帝君,还是让臣下来吧。”浅菡心口一跳,来不及多想就已经上前一步向他张手,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将怀里的人交给她。
可玉衡却是道:“神女的寝阁在哪?”
浅菡知道他的意思,心头微叹收回手,欠身道:“帝君请。”
玉衡抱着尘萦随着浅菡两人来到主阁懿瑶殿时就已经过去一刻钟时间了。到了殿中,灯光明朗,浅菡等人才看得清楚玉衡帝君唇畔那明显被人咬到的痕迹。
浅菡目光一闪低声吩咐藤萝下去备置药膏等物,待藤萝应声退下,浅菡见着男子将人轻柔地放在床榻上。她还未至前就发生了令她傻眼之事:玉衡刚将她放下还未来得及起身就闻见那躺在床榻上的人儿哼唧两声一把将玉衡的衣袍给抓住往下一拽,面带诧异之色的男子顿时就到在了那丫头的身上,尘萦双手拥住他猛的向床榻里侧一滚险些将人给带到床上去。
“帝君!“浅菡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就要上前去帮他却被他给抬手阻拦了,浅菡迫不得已停顿下脚步,攥紧了手心,颇为紧张地盯着他两人的情况。一时间竟也忘了让殿中的仙侍回避。好在殿中服侍的仙侍都是有分寸的,见着情况不对都很自觉地回避到了屏风之外。
玉衡喘了口气,抬手扒了扒尘萦的手臂,丝毫不动弹之后他的力气又加大了一些。尘萦似感觉到有人在巴拉她手臂又收紧了几分,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哼哼唧唧地出了声,那声音中尽带了委屈。
玉衡都没有做什么,一直在欺负人家占人家便宜的人到是先委屈起来了,这世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浅菡头疼的抬手捂上了额头,眼中尽是生无可恋。
“尘萦,听话,松手!”
尘萦摆摆脑袋,口中满是不情愿的哼唧。
“阿萦听话,我们先将手松松好不好?”浅菡也上了前轻声哄着她。
这下酒鬼就不光是哼哼了,眼泪急得都落了下来。这会子,不光是玉衡惊呆了,就连浅菡都呆滞在了原处。
果真,不去招惹酒鬼才是明智的选择。
浅菡顿时好似明白了为啥子玹岚死活都不让这丫头喝酒了,别人喝酒伤身,这丫头喝酒可谓是伤人害己。
她两人折腾了好半个时辰才将玉衡从这厮手中给解救出来,只不过出来的帝君衣襟微敞开,可谓是衣衫凌乱不堪,发冠落下,长发散开,就连唇上原本干涸的伤口又被扯开,狼狈得狠。
“请帝君息怒!”浅菡连忙跪下请罪。
“无碍,非汝之过。“玉衡抬袖随意地抹去唇瓣上的血。
这话中之意并非言明,其意曲折,浅菡不敢随意揣测。她思索下并未起身:”帝君仪容不整不妨先在镜缘宫中歇息,待明日让仙侍取衣来在回宫吧。”
“倘若本君留宿于此,怕是明日揣测的流言就要满天飞了。于礼不合之事做不得也无需做。”
玉衡说得寡淡,但话中之意已是明显。
“是,是臣下考虑不当了。”浅菡说着,边唤来人。玉衡看着那两个侍人手持的托盘盘中之物,扬扬眉。
“帝君,这披风和伤药望请帝君收下,请帝君原谅阿萦的过失。”
“本君已说无碍,况且本君不喜用他人之物。”
浅菡眸光一闪,手中幻出一物件,双手呈递举过头顶:“帝君,这件披风是神君玹岚之物,帝君仪容不整,怕有失帝君威严。”
玉衡打量为她手中之物,针脚并非细腻光滑,反而有些粗糙不齐,秋香色的缎料上绣得是佛莲花样。
他抬手抚摸上披风上的佛莲花样:“这披风是她给绣得吧。”
他话中的“她”指谁,浅菡很是明白,便应声说道:“是。”
“他到是对你极为特殊。”玉衡轻轻笑着,抬手接过披风,扬手将其披在身上:“多谢。”
“不敢。”浅菡垂眸看着那秋香色的披风角滑过地面。他口中的那个“他”属意非明,她并不敢揣测。
恭敬的将人送走,青绕紧忙上前将人给扶起:“上神......”
浅菡起身推开青绕的手去看那睡得犹酣的女子,抬手抚过女子仍带血色的唇,轻叹气:“这下这丫头欠的情可是大了。”
青绕垂首在一侧不敢说话,稍顿她又听闻见:“水,解酒汤。”
她音方落就又两名侍女上了前,浅菡起身去浸湿了帕子给她擦去唇瓣上沾染的血渍将帕子递给候在一侧服侍的藤萝后又拿起解酒汤边喂她,边道:
“青绕你去将神女回来的事告诉给神君,说神女安好让他安心。”顿了下又道:“再去备上一份礼,贵重的。”
“是。”青绕晓得这份礼是拿去作何应声退下。
浅菡喂完了汤将碗递给藤萝为尘萦理了理身上的衾被。同时有一女侍上了前,藤萝见着她低声道:“上神,钰琅阁已经备好了,您先去休息吧,这儿有奴婢们呢。”
浅菡摆摆手,按了下额头:“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