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吓了一跳,跑过去看了一眼,也吓的跑了回来,立马报警了。
管楉阳到现场看到的样子,就是他们看到的样子。
死者双眼紧闭,嘴角紧闭,乍一眼看去,好似在睡梦中一般,看久了,有种莫名的诡异感,令人发毛。
而吓到他们的是,死者的脑袋,被生生扭朝了后方。
脑袋对着的,是背部。
管楉阳他们将尸体小心翼翼的搬出来,为了不改变身体当时的状态,废了不小的劲。
管楉阳也好奇,凶手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将尸体摆放成那个样子。
还有,死者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去机场?
他沉了沉眼眸,安抚了保安两句,叮嘱他案子结束之前,不要离开本地,便让同事将人送走了。
……
“管哥,邱松的家属来了。会客室。”
管楉阳一个激灵,回神,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气,偏头对来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手撑着椅子把手站了起来,眸中的迷茫还没有完全褪去。
与同事一同朝会客室走去。
两人刚一进门,家属就扑了上来,一把紧紧抓住管楉阳的手臂。
“警官先生,我先生怎么了!?他们说死了,是骗人的吧!?他只是去出车了,不可能出事!”
邱松的妻子,慌张的尖声吼叫着。似乎这样,一切就都是假的。
她双眼赤红,瞪大了眼,整个人处于一种半癫狂的状态。
管楉阳轻叹一声。
从业以来,他已经见过不少的死者的家属,比她疯狂的都有。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平静面对。
他尽可能放柔声音,安抚了一下对方的情绪。
与邱松一起来的,是他十七岁的女儿,在女中上高二。
女孩比她的母亲,稍稍平静一点。
她红着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管楉阳,安安静静的。
管楉阳稍稍将人稳住,空扶了一下,将人扶到沙发上坐下,又让人给他们倒了两杯热水。
“请节哀。”
他顿了顿,轻声道了一句。
邱松妻子低着头,“呜呜”哭着,没有回应。
反而是她的女儿,轻轻点了点头,小声问:“我可以去看看我爸爸吗?”
管楉阳看着女孩故作坚强的样子,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轻轻摇头。
“因你父亲的情况比较特殊,现在还在尸检,暂时不能见。”
女孩听言,脸色刷的又白了一分。
“是吗?”
管楉阳沉默的点头。
女孩缓缓低下头,静默了几秒,又抬头,直勾勾的看向他。
双眸晶亮,好似星辰。
“你们找我们来,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管楉阳一怔。
没想到,她可以这么快就调整好情绪。
“你可以吗?”
女孩浅浅勾起嘴角,眸中含着几分哀伤,坚定的点点头。
“您问吧。”
“我可以问一下,你们是什么时候与你父亲失去联系的?”
女孩回忆一下回答。
“昨天晚上,我下了自习回家,妈妈就说打不通爸爸电话了。我们问了周围所有相熟的人,包括和爸爸一起跑车的叔叔。他们都说没有见过。那个时间,是十点半。”
她每天回家的时间,前后相差不会超过五分钟。
女孩停顿了一会,又开口道:“那会我就报警了,jingcha说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之后,就是你们打来的电话。”
管楉阳侧首,看了一眼同事。
对方会意,点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昨天夜里分局接到了报警。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三分。”
他声音虽小,女孩却也听到了。
她点头“嗯”了一声。
“我们在那些叔叔那,没有找到父亲的消息,便报警了。”
管楉阳点头。
“可以说说你父亲平时跑车的习惯吗?”
“他平常只接家附近的单子。因为我母亲身体不好,他怕若家里出事了,自己不能尽快赶回来。他接单最远的地方,就是我学校附近。”
女孩低头不安的搓了搓双手。
管楉阳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圈的地图。
女孩就读的女高,确实在春浅路附近。
那么,邱松,是为何要去机场?
是有人强迫他去的吗?
那么路上,是不是有人劫持了他车?
车上的监控被人破坏了,行路上的监控还没有找到。暂时没有答案。
管楉阳略略沉吟,开口问:“你父亲平时,除了跑车,还有其他的事情做吗?”
女孩摇头。
因家庭条件不好,邱松为了家用,没日没夜的跑车。因他跑车还有范围,赚的其实并不多。
他通常会跑夜车,因为女儿在家,可以照应一点。
还有,在周末,他会接长途的单子,那些比较赚钱一些。
就这样,赚的钱,也才刚刚够家用。
邱松妻子身体不好,根本无法工作,家庭所有的开支,都压在他的一张车上。
现在邱松出事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