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诡异,竹内春都能感受到那股“捉奸”的味道了,但是——凭什么啊,除了亲了几次,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不再关注餐桌上的声音,他埋头炫饭,突然面前出现两提啤酒。
夏油杰对乙骨说:“喝点?”
乙骨忧太没拒绝,他其实不胜酒力,但今天确实不太高兴,老师来找他一定也是遇到了烦心事,便同意了。
两人很快喝完,空酒瓶堆满桌面,相比夏油杰脸上浅浅的晕红,乙骨忧太从脸到脖子都红透了,看得竹内春眼皮猛跳。
这时门铃响起,竹内春也不指望两个醉鬼,爬起来开门,看到外卖,又是一提啤酒。
他震惊地回头:“还要喝啊?”
夏油杰扬眉笑了笑,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衣,鹅黄的日光灯将他腰部的线条照得若隐若现,有一种说不出的色.气。
几瓶酒下肚,身体彻底热了起来,夏油杰麦色的肌肤上挂着薄薄的汗,他卷起衣袖接过酒,问乙骨:“能喝么?”
乙骨忧太不肯服输,语无伦次道:“可以。”
竹内春拦住他们,“别再喝了……”
“春。”
夏油杰忽然喊他,目光紧锁,仿佛褪去了柔软的衣衫,少有那么犀利地看着他。
在那张脸上竹内春看不到一丝醉酒的痕迹,这个样子陌生至极,好像耐心教导他滑雪,体贴的从前辈手里拦下酒,小心翼翼吻他抱他的那个人都是假象。
他浑身轻颤,手从男人滚烫的胳膊上放下,徒然,夏油杰抓着他的手说:“心疼他?”
手好疼,但竹内春不敢开口,他有些无措地呼叫系统,好家伙又断线了。
系统说的快乐,他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人生仿佛从未真正的笑过一场,总是被推着,强迫的适应起生活。
“嗯?”
夏油杰身上的气息太可怕了,竹内春白着脸,低声道:“不能再喝了。”
乙骨忧太清醒了刹那,冲他说:“在家里没什么好担心的。”
闻言竹内春不再劝,看他们拼酒,自己无聊也开了罐,结果半瓶就倒了。
身体好重,可思绪好轻,就像在天上飞,他没忍住笑了两声。
屋里静悄悄地,都醉了。
比起东倒西歪的两人,夏油杰依旧端正地坐在案机前,手臂撑着太阳穴,面颊绯红,一双眼睛黑亮有神,仿佛燃着火,而火焰正中央映着竹内春的面容。
他浑身滚烫,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对了,竹内春说他恶心。
可他明明都允许五条悟碰了。
他弯唇,丸子头散开,柔顺的长发挡住了面庞,给笑容蒙上了一层阴影。
出事那天他能找到竹内春不是巧合,他狡猾的,自见面那天起就在他身上播种了一个小玩意。
不会对生命造成威胁,小如米粒的咒灵栖息在竹内春身上,它能告诉自己正在发生的事情。
五条悟是知道的,毕竟他也安排了人看着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竹内春对夏油杰来说犹如精神良药,一刻都不能停。
夏油杰觉得自己疯了,他也应该是个疯子。
无能为力的现实已经经历得够多了,为什么唯一属于他的也不爱他了呢?
他不理解。
也无法接受。
竹内春睡得一张脸红扑扑的,灵魂在空中飞,直到一阵刺疼传来,他睁开眼看见一颗头正埋在腿间。
屋里暖如春天,雪白的睡衣散开,露出的半边背梁贴上冰冷的地板。
那股冷意把他的神智拽回来,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前方,殷红的唇哆嗦不止。
他们在餐桌前,当着醉酒的乙骨忧太,做那种事情。
一想到旁边还有别人,竹内春就止不住颤抖。
夏油杰吐出东西,妖精似的抬头冲他笑,长发凌乱却不失美感,一点也不女气,甚至有种抓眼的邪性。
他抬手拿起酒,大口灌下,然后抓住企图往外逃的竹内春,摁着他的肩,用力地吻了下去。
辛辣的酒液在口腔里来回渡,竹内春用舌头顶,可液体传过牙齿往喉咙深处滚,更多的从两人相贴的唇缝溢出。
他呛红了脸,等被松开,翻身趴在地上捂紧嘴闷闷咳嗽起来。
姿态小心唯恐惊动旁边呼呼大睡的乙骨忧太,期间听到夏油杰在说“想起来了吗”。
突然一缕冰凉的发丝落在背上,夏油杰的气息逼近鼻尖,接着肩膀刺疼!
竹内春呜的叫出声,可立马夏油杰吻了上来。
声音被淹没,嘴里残留的酒液顺着唇角流淌,夏油杰也不嫌脏,吃下水液后沿着他的唇一路吻,直把唇吻得红肿不堪。
竹内春吃疼,眼睛泛起泪,泪水渗进两人纠缠的唇齿。
发苦的滋味令夏油杰清醒过来,他看着身下的人,对方脸上全是惊恐。
那瞬间他无法呼吸了,心脏刺疼,酸涩的滋味几乎将他吞没。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他问,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在竹内春的眼泪中他慢慢松开手,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狗,又似一副没有灵魂的空壳,数次开口,可喉咙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