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乙骨的同学,两人在聊工作。”
“原来如此。”竹内春悄悄看向狗卷棘,觉得他的眼睛真好看。
和五条悟不一样。
具体形容就是五条悟那样的他消费不起,太成熟了,一看就很会玩弄感情,但这名同学活泼又开朗,像个没有烦恼的小太阳,和这样的人交往一定很快乐吧。
系统道:“要不要试试看?”
“试什么?”
“交往啊。”
竹内春可没忘记它说过要和渣男们保持朋友关系,虽然其中两人已经名存实亡——都亲嘴了,总不能自欺欺人吧。
系统一阵坏笑:“狗卷棘又不在名单里,而且交往了那帮家伙一定会疯。”
原来叫狗卷棘。
竹内春看向他,这次被人逮住了,他受惊地绷直了背,呼吸都变轻了。
察觉到气氛在变质,乙骨忧太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挡在竹内春身前,冲狗卷棘说:“那我先走了?”
狗卷棘愣了下才点头,目送着两人离开。
面对乙骨忧太身旁的人,他的心莫名肿胀起来,又疼又麻,好像有道声音在说,那就是他要找的人。
-
乙骨忧太好像生气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竹内春从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就好像永远不会发火,脾气好到发指。
但从超市回来后,他一句话没说,竹内春喊他也是冷淡地回头,一声不吭的样子。
竹内春倍感压力,甚至觉得毛骨悚然。
人人都有两幅面孔,自己也不能豁免,只不过乙骨忧太的变化超乎想象的大,气压低迷,他都不敢呼吸了,最后灰溜溜地躲进房间里。
乙骨忧太并不是故意这样的,他就是……
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淘米水从手中滑过流进下水道,握不住的流水,好比他发酸的心情。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和竹内春是什么关系。
穿越前,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在竹内父母的拜托下他也心甘情愿的照顾着竹内春。
睡一张床,吃同一碗饭,给他穿鞋,洗晾内衣物,任由对方胡闹的把汗擦在自己身上,天冷时主动把人抱进怀里,以体温驱寒。
但现在经历的一切都在说竹内春没有过去的记忆,他不认识他,甚至还会喜欢上其他人,和别人做那些亲昵的事情。
像是一击警钟,手里的锅“当”一声掉进洗碗池,他的脸上相继出现震惊与茫然,嘴微张,许久才镇定下来。
原来如此。
原来他……喜欢竹内春。
完全忘记了自己曾说“不是同性恋”这样的话,他的目光幽幽看向紧闭的房门。
酸涩的心情得到了答案,可却并不轻松,相反更为沉重。
闻到饭菜香,竹内春醒过来,他翻出手机发现已经七点了,怪不得那么饿。
睡着前的胆战心惊被抛之脑后,他满脑子都在喊干饭人干饭魂,打开房门看到坐在客厅的夏油杰时,彻底懵圈。
不确定的关上门,再拉开,没错是夏油杰。
再关上,再打开,夏油杰冲他眯眯笑。
夏油杰主动打起招呼:“春。”
空中流涌着尴尬的气息,竹内春登时不安,他可没忘记嘴替系统整出的幺蛾子。
竹内春惆怅不已,甚至觉得自己可能真有那么点不知廉耻,不然为什么五条悟吻他,他不反感,夏油杰亲他,他也会腿软?
系统啧啧道:“男孩子多双手服务怎么了,大胆点春春,榨干他然后甩掉他!”
竹内春脸上一红,禁不住恼火道:“你到底背着我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住嘴啊!”
系统安静了,竹内春慢腾腾地走过去,当着乙骨忧太的面不好问,只能用眼睛说:“你怎么在这?”
再迟钝也该发现夏油和五条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了。
这其中必定有他不知道的勾当,但没威胁到性命,甚至上次还被救了,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某种自觉在说,就算提出来了他们也不会听。
就这样吧竹内春想,你进我退,和和气气的,对大家都好。
“忧太很会做饭哦,学校好几次厨艺比拼都拿了第一。”
乙骨忧太放下热气腾腾的砂锅,笑着解释道:“都是运气。”
一个年级就那么几号人,还个个都是人中鬼才。
狗卷棘只会捏饭团,禅院真希只会舞枪耍棍煮泡面,至于熊猫……你指望一只熊能做出什么像样的食物?
唯一过了十多年普通人生活的乙骨忧太成了最大赢家。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夏油杰道了声开动,睁开狭长的狐狸眼道,“没想到你们居然认识。”
乙骨忧太还是太年轻,没察觉到尊敬的老师对身边人的心思,傻白甜似的引狼入室。
“我们是国中同学。”
“这样啊。”
竹内春被他盯得心惊胆战,到嘴的饭都不香了,手心疯狂冒汗。
夏油杰笑眯眯地移开视线,套近乎:“春以前是什么样的?”
乙骨忧太陷入了回忆,一会笑一会抿嘴,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