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春被咒灵吞了!
院落四面环树, 灌木遮掩下无人注意到异样,但佐佐木又青还是被夏油的胆大震惊到。
一双手捏紧扇子,等领人进到偏院后, 压抑着嗓音惊恐道:“放他离开不就行了吗?!要被父亲发现我就完蛋了!”
倘若让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佐佐木家主察觉他做的那些事, 不说逐出家门这么严重, 但必定也得脱层皮的下场!
再看自进门后仍旧一副笑容可掬的僧人,他瞬时越想越按捺不住, 目中燃火, 愤怒道:“搞清楚了谁才是主子!”
“让你办事尽留些把柄,柚木的尸体为什么不清理掉!这事闹得高专那边人尽皆知,尤其是五条悟!”
“那混蛋的鼻子跟狗似的,已经怀疑到父亲头上了, 迟早会发现是我……”
“无需担心。”长发披散,一身袈裟的男人平静道。
细看他的眼睛弯成了两条缝,可瞳眸深处是空的, 在他的注视下佐佐木又青逐渐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由心生出一股胆怯。
三年前初遇这些人时, 对方自我介绍能与五条悟斗个不相上下,可他又没见过传闻中的咒术界最强, 为了家主位只能半信半疑地与其进行交易。
一开始确实很顺利,比如弟弟变成了同性恋, 被逐出家门失去了继承人身份,他欣喜若狂, 配合着处理掉知情的柚木红衣,可这才多久他们家就被点名调查了!
佐佐木又青承认自己生来普通,文不过旁系,武不过弟弟, 但那又如何!
再厉害的人还不是被他远远抛在身后!
就像他的弟弟,获取了那么多惹人艳羡的资源,却总是挂着一副嫉妒的面孔看着他——真是个傻的。
捏紧扇子,他害怕道:“我本来不想过问太多,但事实证明……夏油你是真心帮我夺权吗?”
“当然。”
“那为什么瞒着我把柚木的尸体运到涉谷?!”
并没有因为他情绪激动而着急解释,男人双手拢在衣袖里,望着窗外面色平淡至极,“不只是他,我还将一只一级诅咒放在了那里。”
“咒术师是一群像蚂蚁一样的存在,无论强弱,蜂拥而至难保坏了事,要知道我筹备这么久可不能让其中一个环节出错啊。”
“放心吧,你会如愿以偿的,但前提是继续为我提供情报。”
人心就是如此。
只要递上诱饵,无论再怎么违背纲常伦理都会像野兽闻血般咬上来。
穿过交错阴暗的暗巷,身着袈裟的高大男人一步步迈进楼道,他停在一扇门前,进到漆黑的屋舍后又打开一扇,映入眼帘是绝不可能出现在都市楼宇中的沙滩海洋。
不远处的太阳伞下躺着一个皮肤苍白的蓝发男子,脸上伤疤交错,乍看与袈裟男额头的缝合线竟莫名相似。
真人从书中抬起头,感应到他不愉快的情绪,揣摩道:“怎么?事情不顺利?”
羂索笑眯眯地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他们呢?”
“闲无聊,出去找乐子了。”
这确实是漏瑚会干出来的事情,羂索望着一望无际的海岸线道:“被发现身份了。”
“谁?”
“高专的一个辅助监督。”
“要灭口吗。”
羂索不言,反而说:“我放在涉谷的一只一级被人祓除了,虽然只有一级但也是我试验了好久的产物,原本是等着计划那天放出来扰乱他们的行动……”
“一级这种,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祓除么。”真人半开玩笑道,“还是说夏油你太弱了?”
这话并没有惹怒对方,反而笑眯眯地应道:“也许吧。”
没能激怒他真人感到无聊,扔开书,双手盘头地躺在椅子上。比起别的他更关注这个意外会不会扰乱他们的计划。
“人处理了么。”
“术式很特殊,但并不是完全没办法。”
“特殊?”
“不死之身呢,多少年没听到了。”他的眼里流露出难得的怀念,但更多的只有目空一切的默然。
……
竹内春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土里,眼前漆黑一片,氧气更是稀薄。
空间狭小,轻轻辗动间就有无数沙土松动滚落,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只一瞬间他想起了那个梦。
原来人在危机来临前,真的会梦见未来。
“系统?”
“我在!”
听到系统的声音,他松了口气,“我是在土里吗?”
系统支支吾吾地“嗯”了声。
“真的?”
系统终是压制不住愤慨:“那个渣男杀了你三次不够,还把你埋进土里!”
渣男……
被系统这么叫过的人只有夏油杰,可人不是死了吗?
被五条悟亲手杀死,对了,他因为太过错愕,被对方的咒灵袭击时连半点反抗都没有。
“是他啊,小眼睛还总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我可不会忘记他是怎么对你的!!新仇加旧仇,春春我们不要和他玩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这种闲话。竹内春汗颜地想捂头,可手被狭窄的空间阻隔动作,呼吸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