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都是怎么刑讯逼供的,问出什么来了?”赤儿刚从房里出来,便听到初五方才说的一番话。
初五跳起来,灵活地一个闪身,便来到了赤儿面前。
“以前只觉得百里睦这厮娘里娘气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挺上道的。虽说手段上猥琐了点,但对付这种人,还真就没有更适合的了。”
初五完全不避讳不远处站着的百里睦,自顾自地跟赤儿说着他的坏话儿,眼见得那边雨霁就要杀过来将初五灭了口。
赤儿连忙赶紧打住道:“我看那几人下手狠辣,你们方才都是用了什么法子了?问出些什么名堂没有?”
“你是不知道,那几个人嘴硬的很,被我们抓到后,一问三缄其口,软硬不吃。没想到百里睦就给他们几人分别点了笑穴跟哭穴,结果那树上挂着的几人,哭的那是哭得一个撕心裂肺,笑的那叫笑得只差岔差气去。
那声音你是没听到,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鬼哭狼嚎,荒原十里八方都可以听见,差点没把林子里那些常住居民(飞禽走兽)给吓跑了。还好我们事先堵住了耳朵,不然我现在的耳朵可早就保不住了。”
雨霁一个反手就是快准狠,方才还在叨叨的林初五差点没直接将脑袋插进那青青的土地里。
她愤愤地说道:“你有本事,怎得问了那么久也问不出个屁来!”
“咳咳咳~雨霁,你何时学会如此粗鄙之言语了?”百里睦说道。
雨霁自知谈吐有误,只好低头说道:“奴婢知错了。”
初五得了便宜还卖乖,说道:“啧啧啧,没想到雨霁你是这样的雨霁。”
气得雨霁就要上前打他。
赤儿连忙从中说道:“那你们问出了些什么了?”
言罢,二人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时没有说话,赤儿跟付离皆是疑惑地看着他二人。
初五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说道:“你可别说,别看那几个家伙乌漆麻黑的还长得丑不拉几,但嘴巴倒是一个比一个紧得很,起初一个字都不肯说。还是刚刚雨霁用那下流的手段才知道,他们是里头那女子的小姑子,也就是她丈夫的妹妹派来的人。”
几个人听完一时都没有说话,这人该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将自己的嫂子往死里砍。
初五说道:“若不是我们有先见之明,那几个人没吐一个字就翘辫子了。”
“这话怎么说?”
“没想到那小姑子竟是下得狠手,派了死士过来,他们身上都藏着毒药,好在我们留了个心眼,没让他们死成。”
闻言,几个人皆是皱了皱眉头。
付离将手中扇火的扇子塞到一旁的初五手里,走到放药材的架子旁边,拿起地上的竹篓背在背上说道:“目前尚可,院里药材不够,我去山上采点其他药材回来。”
说完,径自走出了院子,留下几个人干瞪眼。
赤儿最先反应过来,朝着付离喊道:“付离,我跟你一起去,你等等我!”
说完,一个健步冲出了院门,追着付离去了。
“诶诶诶~这小丫头片子,就不理本公子了?”百里睦看着已出院门的赤儿,那叫一个不甘心。
“付离,你,你要找什么药材,我,我跟你,一起找吧。”赤儿气喘如牛地在付离身后说道,终于追上了付离那常人难以追上的速度。
付离有意放慢脚步等赤儿跟上,说道:“药材不多,只有两味,只是这两味药引比较难寻,只有在午夜时分才能见到,所以要抓紧时间。”
赤儿终于一把抓住了付离的袖子,就差整个人挂在那袖子下面了。
“呼~呼~是什么药引啊,这么神秘!”
“鬼草与焉酸。”
“鬼草?焉酸?”赤儿喘着气,在脑袋里快速地搜索着自己仅有的医学知识,奈何它里头根本没东西。
只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耻下问地说道:“呵呵,这两味药引我还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告诉我,我待会儿找的时候也好找一点。”
付离嘴角勾了勾,不着痕迹地拉起赤儿的手,向山中走去。
“焉酸,方茎而黄华,员叶而三成,可以解毒。而鬼草,其叶如葵而赤茎,其秀如禾,服之,不忧。”
付离低头看着才到胸口的赤儿,正一本正经地点着头,表情温和了不少。
“方才看那位夫人眉头紧皱,心血不畅,似是心口郁结已久,纵使我们医好了她身上的伤,但心里的伤没解开,亦是活不了多久。所以我想在医好她身上的伤的同时,用鬼草尽可能解其忧,减少其心伤。”
闻言赤儿心下一惊,未想到,竟是这般状况,“你方才怎么不说?”
付离摇了摇头。
两人飞身来到了牛首山的山顶之上,下面是陡峭的悬崖,此刻那轮圆月高悬上空,竟似触手可得。
“鬼草与焉酸皆生长于峭壁之上,寻常之时无法知道它藏身于何处,只有到午夜时分方会开出花来,彼时我就下去采摘,你留在上面等我。”付离对赤儿说道。
“不行,你一个人下去太危险了,我不放心。”赤儿摇了摇头不予道。
“你跟我一起下来会让我分心,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