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听懂了小木桑的话,蠪姪在木桑的手心里拱了拱脑袋。
木桑的母亲看着眼前的狐狸,满眼爱怜:“长得可真像啊。”
“可不是嘛,这狐狸毛发上的纹路像长了九个脑袋一样的,我生前也就家里收养的那只见过。如今再次见到长这般样子的,倒是稀奇。莫不是当年的小狐狸出走后生的小狐狸崽子?”木桑的爹爹也说道。
言笑间,几人竟完全不似要前往那地府过奈何桥的人。
木桑将蠪姪还给了赤儿,三人再次向众人拜谢后,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木桑一家消失后,蠪姪也不打一声招呼,一起消失在了黑夜里。
几人刚将结界撤离,便听得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在这荒山野岭的黑夜中,不得不让众人重新绷紧了弦。
只见一女子身上受了上,一袭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骑在最前面的马上,摇摇欲坠。而紧跟在她后头的,则有五六个黑衣人,手持刀刃,眼看着就要追上她。
其中一个黑衣人发现前方赤儿一行人,当机立断,一刀飞过,将那女子马匹的四肢齐齐砍断,那马匹向前轰然倒下,女子一个重心不稳,便从那马上重重地摔了下来,滚落在了一旁。
几名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就朝那早已重伤倒地的女子刺去。
百里睦示意了一下,雨霁一个飞身,便已落到女子身前,一个利落的转身,便将那几名黑衣人的刀剑全卷落在了一旁。
几人见状,立刻一齐上前进攻雨霁,雨霁却是不急不惧,从几个人之间轻松穿梭,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长绳,三下五除二的,便将那几个黑衣人绑得严严实实,再往不远处那棵大树上飞身一吊,竟让几人无法动弹一步。
初五等人原本还想前去帮忙,看了此番景象,不由得缩了缩头。
“乖乖,没想到,别看雨霁姑娘文文弱弱的一介女流,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惊人气势!”
百里睦听罢,只是笑了笑。
赤儿几人赶紧上前,扶起那早已不省人事、气若游丝的女子,往她鼻下探了探,还好还有一丝气息。
“金钱子,你包里的那个药丸呢,快拿来给我!”赤儿伸手向一旁站着的金钱子说道。
“什么?!这可是宝贝儿,师父下山的时候统就给了我们三颗,绝不能浪费!”金钱子双手抱着胸前,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没看到她就剩一口气了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爹没跟你说过吗?快点拿来!”
金钱子求助地看着一旁的老大,希望他们的老大能够劝劝这个死心眼。
要说这白瓷瓶里头放的是什么,那可是世人千金都难求的宿丹啊。
寻常之人吃了它可以延年益寿,修行之人吃了它则可以增加道行,受伤之人吃了可痊愈不留疤,甚至就连那就差咽下最后一口气就可以去阎王老爷那里报道的人,只要服下它,那也能再在这世上再蹦跶个几年。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这宿丹是绝对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金钱子哀怨地看着老大,却见得他只是朝着自己点了点头,金钱子这叫一个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啊。
在赤儿极度不耐烦的眼神示意之下,这才极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那个白瓷药瓶,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出来。
赤儿白了他一眼,一把抢过那颗药丸,小心地给怀里的女子服下。
“这些都是什么人,竟对一个弱女子下此狠手。”初五在一旁说道。
百里睦摇着折扇言道:“过去问问那几名黑衣人不就知道了?”
“初五,你跟百里睦他们在这里问清楚那些黑衣人的来龙去脉,我跟付离他们先带这女子回去,看她这情况,再不医治,再好的灵丹妙药也不顶用。”
初五点了点头,便向百里睦跟雨霁追去。
“金钱子,你来背她。”
“啊?为啥是我?”金钱子一脸忧愤地喊道。
“那你难不成让我跟冥寒两个弱女子背她回去?还是说,你打算让付离背她?”
金钱子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看在这女子长得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就当是当一回护花使者了。
几人将女子带回家中,这里面,数付离医术最高,几个人都乖乖地站在一旁,看付离面色沉重地为那女子把脉。
过了许久,付离方放下为那女子诊脉的手。
“这姑娘的伤如何?”赤儿小心地问道。
付离摇了摇头,说道:“她似乎中了两种毒,一种便是我们看到的。另一种则不太明显,应是慢性毒药,一点点渗透,如果没有这次这个毒引发出来,倒是很难让人察觉。不过最让我惊讶的是,她应是习武之人,可我观其脉象,却全不似有武功。”
几个人闻言,皆是一惊。
付离起身又盯着床上的女子看了片刻,赤儿以为他还要说什么让人震惊的话,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过付离最终只是说道:“你们先去打点热水给她擦一下身子,换一件衣服,我去院子里看看有什么草药可以用得上的。”然后便出去了。
“那我去打点热水来。”金钱子说完就一溜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