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胥,你找到开关没啊?”
方诺菲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主人,咬紧牙关忍着不哭。
这房子连个窗户阳台都没有,打不开门就是死路一条啊。
可她的话久久收不到回应,她抬头一看,却见李朝胥已经将门打开,此时正要往外跑。
从他逃跑的速度看,那是一点都没有要提醒她的打算。
刹那间,她的脸都黑了
“李朝胥!”
她大吼出声,“你好歹喊我一声啊!”
“记住了,身为导者教你的第一课。”
李朝胥脚步一顿,站在门口正好逆着光,微微侧头,光映出他的眼神郑重而又严肃。
她心口一提,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甚至在躲避男主人的空隙中抽出精力认真听他的话。
他终于开口,声音略显深沉,“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的导者。”
他挺拔的身影隐入大门,“砰!”
大门无情而又决然的关闭,方诺菲呆滞的站在原地,沉默三秒,面容逐渐扭曲。
“李!朝!胥!”
她是万万没想到啊,进入亡惊世界后第一个背叛她的,竟然是她的导者?
“哒。”
铁质物互相敲击的声音在耳边落下,后脑似有风划过,她瞳孔一缩,猛地别过头。
在那瞬间,铁锤从后往前袭来。
“砰!”
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铁锤,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但凡她刚才晚上一秒,这被砸出一个大坑的就不是墙,而是她的脑袋。
男主人发出粗壮的呼吸声,似乎很懊恼刚才一击不中。
方诺菲也来不及多想,趁着男主人拔锤子的空隙,和他迅速拉开距离。
可男主人虽然身宽体胖,但身手却诡异的灵活,没过多久又重新追上来,那尖锐的铁锥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扎进她的脑袋。
她咬紧牙关,心知再这么下去,她必死无疑。
她望向门口,眼神逐渐暗沉。
她必须想办法找到开关,打开那扇门。
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咚!”
她双腿用力往前一跃,身体蜷缩成球在地上滚过一圈后稳住,抬头只见男主人铁锤敲打着铁锥刺了个空。
如果她刚才没有躲开,那铁锥刺的就是她的心脏。
“该死!”
她低咒一声,余光瞥见男主人身后床头柜上的全家福。
李朝胥深知照片的危险,没有特殊原因绝对不会靠近那个地方。
可刚才李朝胥却在那里待了很久,所以那里一定有古怪。
男主人再次扑来,身上的肥肉跟随他的跑动有频率的抖动,她的瞳孔往下压,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家之主,心眼这么小,真不觉得丢脸吗?”
男主人停下脚步。
方诺菲心下一喜,故作淡然的说:“怎么?你追我难道不是因为我说你胖?我可不信你听不懂我人话。”
男主人黑色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她,气氛突然紧张,她不自觉绷紧身体,随时准备逃跑,可她没想到男主人却是捂住耳朵,缓慢而又坚定的摇了摇头。
这样的动作翻译过来就是:‘我听不懂。’
方诺菲:“……”
这男主人真当她是傻子吗?
不过……
“真听不懂啊?”
男主人用力的往下点头,急切的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用行动维护自己身为一家之主的尊严。
“听不懂就好。”
方诺菲的眸光落在不远处的衣柜上,故作无意的低喃:“开关一定在衣柜上,怎么办?我必须过去。”
衣柜就在距离床头柜最远的地方,男主人一定会去衣柜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话语刚落,男主人的目光就落在衣柜上,她抬脚一晃,作势要往衣柜冲去,男主人想都没想就率先跑到衣柜打算截住她。
可方诺菲一个急转身,却是往床头柜方向冲去,这么突然的一个大反转,男主人愣是没反应过来。
趁此空隙,方诺菲打开床头柜,但里面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心下一沉,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身后传来愤怒的喘息声,她正想放弃床头柜逃跑,回头却看到男主人死死盯着床头柜,双手挥舞着铁锥,蠢蠢欲动,但似乎又忌惮着什么不敢上前。
她心口一跳,看着这空荡荡的床头柜,伸手在柜子里摸索,很快就在角落摸到一个凸起,她将凸起往下一按。
“咔哒。”
一声细微的声响落下,门开了。
男主人越发躁动,但却迟迟不愿逼近。
方诺菲眯起眼睛,“你不敢过来呀?”
被戳中痛点的男主人抬腿跺脚,用力之大,地板都在轻微震动。
“你很生气呀?”
方诺菲无辜的眨眨眼,忽而恶劣的笑出声,“可是怎么办呢?再生气你也不敢过来杀我。”
男主人气的全身的肥肉都在细微的抖动,方诺菲却笑得更开心了。
“你过来呀?有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