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白罗欢呢?”
李朝胥拧眉看她,方诺菲笑容疲惫,“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刚才那只拽她过来的手到底哪个王八羔子?这么见不得她好?
李朝胥勉为其难的说:“既然已经进来,那就先找线索吧。”
方诺菲打量着这诺大的房间,房间的风格和整个宅子一致,可和大厅相比,这用的家具就像是从贵族进化到皇族。
房间可以代表房间主人的地位,虽然不知道另外两个房间是如何,但是她猜测这个房间的主人应该是整个宅子地位最高的人。
更令她在意的点是,这个房间的灯的颜色。
它不是白色,也不是暖黄色,而是让人毛骨悚然的红,这种红和走廊的红如出一辙,发出红光的是最中间那极尽奢侈豪华的大吊灯。
李朝胥盯着她看,问:“看出什么了?”
“你不用试探我,我就是纯属运气好而已,真没什么实力。”
方诺菲并不是没听出李朝胥话语里的试探,从大厅出来后,李朝胥看她的眼神就明显不同。
“不用怀疑你自己,我就是你心目中那种啥也不懂的傻瓜学员。”
“没有哪个傻瓜学员会这样说自己。”
李朝胥的眼神充满质疑,“这只会让我更怀疑你,你为什么要扮猪吃老虎?”
方诺菲微微一笑,“谢谢你对我能有如此高的评价。”
李朝胥却只认为她不想承认,“我很讨厌那些事事只会依赖别人的学员。”
方诺菲:“……”
这就是她被针对的原因?
李朝胥声音一沉,“但我更讨厌那些明明有实力却还要躲在别人身后装柔弱让其他人冲锋陷阵的学员!”
方诺菲长长叹了口气,最后只能说出渣男语录:“你要是想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李朝胥:“……”
方诺菲站在床头柜上,将桌子上的相框掀起来。
那是一张全家福。
照片上有三个人,从站的位置上看,是爸爸妈妈和儿子。
三人的脸上皆洋溢着笑容,如果单从脸看,这其中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可他们三个人胸口的位置都被扎出一个圆形规整的洞口,虽然没有穿透相框,但却被特意涂黑。
如此畸形的身体再配上他们三个人的笑容,看上去极尽诡谲,让人遍体生寒。
她本想将相框放回去,但却发现妈妈怀里的位置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她以为是灰尘,想将它擦掉。
可大拇指触碰的同时,她却听到一声尖利的啼哭声,她浑身一颤,猛地将照片扔在桌子上。
李朝胥听到动静走过来,“怎么?”
方诺菲没有回答,而是再次拿起桌子上的照片。
这次,她用手掌触碰黑团。
婴儿的啼哭声更加清晰,它像是在经历莫大的痛苦一般,方诺菲只觉得耳膜刺痛,却仍旧咬紧牙关不松手。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线索!
终于,它听到一句夹杂在哭声中含糊不清的话语:“妈……疼!”
“方诺菲!”
李朝胥察觉不对,将相框从方诺菲手里抢夺出来倒扣在桌子上。
哭声骤然消失,方诺菲犹如劫后余生般大喘着气,满脸惊惧后怕。
李朝胥脸色难看,“你找死吗?”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莽的新生!
真以为自己死不了吗?
“太可怕了。”
方诺菲拍拍胸口,抬头对李朝胥认真的说:“小孩哭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李朝胥额头上的青筋凸出。
这特么是重点?
“你听到了什么?”
方诺菲意外的看着李朝胥,“你怎么知道我是听到的,不是看到的?”
李朝胥面无表情的说:“因为我是你导者!”
方诺菲:“……”
李朝胥没好气的说:“你该庆幸你碰了鬼东西后还能活着。”
“我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方诺菲一顿,又再次强调,“小孩哭起来真恐怖啊。”
李朝胥:“……”
这人的脑回路怎么能如此清奇?
方诺菲忽而指着一旁的床,问:“刚才我们进来时,这被子是掀开的吗?”
李朝胥脸色紧绷,“明显不是。”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方诺菲低头,看着自己身后那不知何时出现高举尖锐物体的影子,抿紧双唇,忍着不哭。
她就知道进这屋子没好事!
影子手中的武器极速向下,方诺菲旁边是桌子,另外一边是李朝胥,前面是床,身后是某个不知名的恶鬼。
她唯一的选择就是,扑到床上。
“呲——”
一个暗红色的铁锥几乎是擦着她的脚跟陷进床沿,她吓得缩起腿,而她也借着红色的灯光看清恶鬼的真面目。
那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穿着原始但胸口却被穿透的恶鬼。
从那张青白的脸看,方诺菲很快就认出他的身份——这个家的男主人,也就是照片里的爸爸。
但照片里的那个人身材修长,眼前这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