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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各方(5 / 5)

着街边的酒肆食铺:“从哪一家开始试?”

皎皎被他的自我气到,甩开他的手,本想说什么都不想吃,但怕殷鞅铁了心要带她去一家一家吃,她干脆眉头微蹙,随手指了指路边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

她说:“我吃这个。”

简直太敷衍。

殷鞅问:“祈水郡没糖葫芦?”

皎皎阴阳怪气:“我就喜欢你们埕陵的糖葫芦行不行?”

明知道她这话是讽刺,但殷鞅听得还是舒心。

他眉眼舒展,喃喃一句“还真爱吃甜的”,让侍卫去买下一整扎糖葫芦。

在等待的间隙,皎皎目光在路边逡巡。她本是打算看看能不能好运气看到什么使臣,但可惜没这个好运气,看到的都是穿着黑衣的殷人。

正在丧气间,她身前忽然来了个扎着两根羊角辫的五六岁的殷人女童。

女童手里抓着什么物件,仰起头冲皎皎露出笑,睁着一双黑亮水润的眼睛,懵懵懂懂问:“姐姐,你买不买东西?小、小慕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皎皎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已经被塞进什么。

是一块木雕。

木雕冰凉,摸起来并不刺手。

雕的是一只长耳兔。兔子耳朵垂下,面部表情被刻得栩栩如生。木材多倒刺,这块木雕却摸上去光滑温润,一眼可见雕刻者的耐心与温柔。

皎皎拿着这块木雕,楞在原地。

身子瞬间僵住。

是殷鞅的声音让皎皎惊醒。

殷鞅在问女童:“是你家里人让你来卖东西的吗?”

女童歪了歪头,迷迷糊糊道:“是……”

女童的话没有说完整,便被皎皎打断。

“她这么小的孩子,独自在外面不安全,派人把她送回家吧。”皎皎不动声色地把木雕笼于袖中,无人知道她袖中握着木雕的力气有多大。

她对殷鞅说:“我头有些疼,想回去早些休息。”

殷鞅盯着她许久,才道:“那先回王宫吧。”

他让侍卫别忘了带上那一扎糖葫芦。

皎皎上了马车。

在上马车前,她回过头,朝着身后的人群看了一眼。

终究是什么都没看到。

她收敛好眼中的失望,进入马车车厢。

马车缓缓地离开,拐弯后消失在街角。

街上一家不出名的茶馆二楼,有人终于收回视线,伸手不紧不慢地合上窗。茶馆长工端茶进入包厢内的时候,正巧见这位奇怪的客人戴上帷帽。

近来城中戴帷帽的人有许多,这一个倒也不叫长工感到新鲜。

他的目光顿在这位客人的手上。

长工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人,他夸不出很有文采的词句,只能在心底憋出一句感慨:这双手比许多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的手都要好看。

比玉白净,又不乏力量,修长莹润,不染尘埃。

长工不着调地猜测:这双手,该是一位文人的手。

也许这位客人是书生。

面前的客人许多日都来茶楼里,选这么一个靠窗的位置,一坐就是整日。

长工见他始终戴着帷帽,气质不群,起初还以为他是什么来自异乡的不安分的人士,可后来见这位客人每日沉默寡言,并没有出格举动,这才放下心来。

更何况他还出手阔绰,长工当然更加欢迎他来。

这一日,长工如同往常一样进入屋内,询问道:“贵客今日还要红豆糕么?”

戴着帷帽的客人嗯了一声。

长工早就备好的糕点和新茶放在桌上。他本是不多言的性格,但此刻难得起了兴致,询问面前的客人:“贵客是从哪里来?”

神秘的客人没有回答。

长工只以为他不愿回答,却不知道他是在犹疑到底该说哪一个地方——他来处太多。

长工没在意,随口继续问:“客人在埕陵待几日?”

这次回答了。

客人声音清淡:“五日。”

长工惊奇:“五日后正是国君大婚的日子,您那一日走?”

他劝:“如此盛大的日子,您该多留一日和我们一起观赏才是。”

帷帽阻挡了客人的面目,长工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原本清冷的声音染上些许莫名其妙的情绪来。

他低声:“等不了。”

什么等不了?

长工听得一头雾水,稀里糊涂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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