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另一半的谷钦仰。
疯魔沉沦,肆意妄为。
“不用修了,离合已经崩了。”在众人商量拿备用轮胎替换的时候,谷钦仰轻描淡写撂下一句,却把其他人连虞弥在内都吓了一跳。
老幺瞪大眼睛,后知后觉地惊出一身冷汗,所以刚刚不是炫技,而是真的差一点出事故。
最后那下是在车确确实实失控的情况下刹停的?!
“意外?故不故意你看不出来?你见过车失控往反方向冲的?”周君言见众人都呆愣在原地,呵笑得阴冷,连续三个反问,明摆着说他们蠢。
“他就算闭着眼睛开,也不至于这点场面都控制不住。”虽然不甘心,周君言还是开口承认了谷钦仰的实力。
只是可怜那辆刚被拖出来的车就这样报废了,只能把零件拆散带走。虽然比不上谷钦仰的座驾,但对老幺来说也算是价格不菲,看得老幺在一旁纠结着眉头满眼心疼,替谷钦仰心疼那新车的价钱。
本来算好的训练时间也因为意外而被迫停止,车队提前朝着中转站出发,准备补充完必要的物资再做后面的安排。
车队不做休息,时间过得极快,白天的燥热在路上迅速被夜晚的凉爽所代替。
连夜抄近路到中转站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中转站的旅店里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打杂的。
白天发生的事情在虞弥脑子中回旋,反正睡不着,她索性靠在二楼平台上的栏杆旁吹吹风,当作冷静冷静。
旁边走过来一个人,脚步声比谷钦仰的重不少,不是老幺就该是那个周君言。
虞弥没回头。
那人开口,果然是周君言。
虞弥心里顿时有点落差,要是老幺她还能高高兴兴聊两句,但是这位周君言,她实在提不起兴趣。
“白天的话,对不起,那话没针对你,”周君言突然的道歉让懒洋洋不想理人的虞弥有些措手不及,他看虞弥没什么反应,又接着说道,“你也知道阿仰的事,谁也不想让他一直都这样得过且过下去。”
虞弥深深吸了一口气,装作一切都明了的样子,想试着去套他的话,探察过去的谷钦仰的事,“我虽然不介意,不代表他不介意,你也看到今天他的样子了。”
“不好吗?那两件事之后他就鲜少像今天这样了,你没觉得——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吗?”周君言眯起眼睛,像是在怀念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谷钦仰。
“看来老幺说的都没错,你就是活该被他们骂,”虞弥气得好笑,冷哼一声,往后退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谷钦仰变成什么样子什么时候轮到你做决定,他什么样都比你好。”
她说不清自己对谷钦仰的维护来源于什么,心里乱成一团,转身想要走开。周君言伸出手想抓住她再说些什么却抓了个空,悻悻地看起了夜景。
虞弥挪着步子走到拐角,还没看清眼前的人影,就被一只手强行捂住口发不出声,两只手腕也被锁住猛地扣在墙上。
拐角没有灯,其他光线又被墙挡的结结实实。
她身高不低,面前的人还是比她高了不少,至少在187左右,即使她练过几年的防身术,也还是心里发虚。
“金鱼公主。”
一道慵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虞弥悬着的一颗心瞬时放了下来。
谷钦仰明显在这儿许久,把一切都尽收在了眼底。
“他想撬我墙角?”谷钦仰嘴角噙着看不出喜怒的笑,拿湿巾沿着她的腕骨一直擦到指尖的皮肤,“他不干净。”
“谷钦仰,你以前是什么样的?”虞弥眨了眨眼,把擦好的手搭上他的脖颈,指节内侧的嫩肉剐蹭着他冷白皮肤透出的跃动着的血管,试探性地开口。
“不是早查过了?”谷钦仰拦住她并不安分的手,挑起眼,偏偏要明知故问,盯着她的眼睛,反问一句,“怎么?查不到?”
她的确查不到,各种途径都显示了他人生中一段断档的空白,越是欲盖弥彰越是诱人深入。
“杀人放火金腰带,我既然能抹去我存在的痕迹,也能轻轻松松让你也这样,”谷钦仰笑得随意,语气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既然知道,还敢过来找我。”
从来没有萍水相逢,一直都是蓄谋已久,他从来都心知肚明。
“那你准备怎么灭口?”虞弥食指指腹贴上他的唇边,沿着唇线细细描摹。
最后一下点在他的唇瓣之间,像是蹭在鱼唇上的钩子。
谷钦仰哼笑一声,咬上她的指尖,“你房间我房间?”
她抽回手,摸到昨晚那把瑞士军刀,迅速抽刀抬手,刀刃被她压在谷钦仰喉结的位置。
谷钦仰不躲不闪,任由刀刃把皮肤沁出血珠,沾在刀上。
纵使虞弥的反应速度比常人已经快了好几倍,在谷钦仰面前手腕也是被轻松反拧,刀直直落下,刀尖直接扎进了地板。
“有些东西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你就真的离开不了了。”他放开虞弥的手,颓败地用手撑住墙壁,声音跟喃喃自语没区别。
“我不走了。”虞弥定住看他,轻声说,“谷钦仰,我不走了。”
“不走,就要陪我生前不安宁,死后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