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小床平时睡一个人的时候就刚好, 不宽不窄,可以翻身打滚, 现在两个人则略显局促, 青年身高体阔,已经褪去了少年时期的青涩,很轻易就占据了大半张床。
“没没地方了, ”退无可退, 再退就是床头了,她努力找着蹩脚的借口,“要不……”
他伸手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一只手锁住了她的腰, 然后仰面倒在床上,妹妹不受控地跟着一起栽下去,倒在他的胸膛上。
妹妹揪皱了他的衣服,耳边贴着的心跳蓬勃有力, 热得不得了,好像能将人整个烫化。
“我好想你。”
低沉的声音很有力度, 穿透耳背,钻进了耳朵眼里,痒得不得了。
“我好想你, ”他委屈地抱紧了她, “可是你都不想我。”
“……哪有, 我每天都有打电话给你的。”
“你就是没有想我,”他非常理直气壮地指控,“我都没有打喷嚏。”
妹妹:“……”
这算是什么证据?!她简直想在他的耳边大喊一声“不要当恋爱脑”, 但是不开心的男友还是要哄的。
而且现在人为刀俎, 她为鱼肉, 也只好应下这个不公平指控,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往上爬,但他下巴颏上亲了一下。
“想你。”
忽然间天旋地转,她甚至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上下之势已经切换,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高大的男性身躯牢牢将她笼罩住,让人有种被野兽盯住的错觉。
淡淡的酒气,远远达不到让人醉过去的程度,半清半醒之间,空气却有些熏熏然,她曾经很多次近距离地看过他的双眼,那双眼睛的容量很大,装得下辽阔的天空,闪耀的星夜,但现在又很小,她只能在其中望见自己的模样——充满忐忑信任的神情,毫无保留的爱意。也许暂时还不够浓郁,但是日久弥新。
曾经所历经产生的创伤,也许留下的伤痕犹在,但她已经不会感到疼痛。
她蓦然发现了一件事,伸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很高兴地说:“hagi,我好像比昨天又多喜欢你一点。”
手下的身躯略显僵硬,他低下头,碎发也跟着垂下来,轻轻扫过她的额头,温柔的就像一个吻。
“你知道吗?”她说,“我好高兴。”
她没有因为过往的挫折而丧失爱人的勇气和能力。
她遇到了一个一直在原地等她回头的人,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好的运气。
而且,把他的感情归结于自己的运气好未免太过傲慢和自负。
他看着她,低声说:“高兴什么?”
“萩原研二喜欢我,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谢谢你坚定不移地选择了我。]
她能回报的,只有尽可能同等的感情。
而他也同样读懂了她的未尽之语。
铺天盖地的吻袭来,她如同海上行船之舟,一个浪头打来就顷刻之间覆灭,被卷入了情潮浪海里,没有一丝喘息之际,也不再拥有求救的机会。
黑发女人好像被一只大狗整个扑倒,湿润的吻将她整个沾染上自己的气息。就像所有看见主人相当热情的小狗一样,欢快地用舌头舔舐来表达自己的开心。但是对于养宠物的人来说,宠物太热情了也不好。
“研……研二……”
她几乎用各种语气把他叫了一遍,不过反而起到了反效果,对方的行为更加变本加厉。
妹妹已经来不及为陌生的感觉而感到羞涩,眼泪控制不住地溢出了眼角,认输了,“等,等一下……”
萩原研二在各种极限赛车比赛中总是最晚刹车的那个。
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不过以青年卓越的听力而言,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存在,除非是刻意为之。
但妹妹现在无法思考太多,脑袋里已经快要变成空白了,她生出了一种荒谬的幻想,自己仿佛变成了果冻,布丁之类的甜品,大概是现在胃里有些空虚,精神上有种异样的,缺乏饱足的感觉,亟待填满,所以让她产生了这种虚妄的想法。
她朦胧地回想起自己从前吃果冻的记忆,富有余裕的大人比她要游刃有余许多,耐心地向她这个小孩示范过程:先慢条斯理地撕开果冻的包装,不急不徐地吸吮着上面溢出的汁水,再慢慢舔-弄,享受润滑口感(审核好,这段真的是单纯饿了回忆吃果冻的情节)。
胃里的空虚被填满了些,但只有这些还不够,饥饿的感觉依旧存在,叫嚣着想要更多充实。
很快,童年快乐的记忆就被另一种奇异但也同样快乐的感受覆盖。
她想逃走,以此来躲避对于自己而言太过超过的欢愉,可脚踝被牢牢握住,无法行动。
“放开我……萩原研二你这个混蛋……!”
没有什么力度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缺乏说服力,同样也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遗憾的是,未来的警察役现在弃明投暗,选择当一名法外狂徒,在嘴炮这件事上充分发挥他善于交际、三寸不烂之舌的优势,更加深入地去探讨两-性关系。
她顿时颤了一下,软倒下去,就像被冲上岸头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