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胃里。
她本来就像是着了火,现在被烈酒一泼,几乎要直接被烧化成灰。
好空虚——
内心像一片长满了乱草的原野,荒芜又寂寥,迫切的想要被什么填满。
“不、不要手指,”呼吸的间隙里,她嗓音沙得简直像被砂纸磨过,带着小女孩似的爱娇,“你快点嘛……”
波本笑了一声,但偏偏不按照她说的做,很难说是不是为了报复刚才的话。
总得用实际行动告诉这个笨蛋,不是所有的话都能随便乱说,尤其是在曾经、或许现在仍然是的警校第一面前。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动作还有些茫然的笨拙,很快就找准了诀窍——不知道是不是天赋异禀,还是他一贯的执着——不管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最佳,让人无可挑剔的第一名。
融化了的冰袋终于被人想起弄下床,但床单已经湿得不能用了。
灯没有打开,从之后来回顾这一点似乎是个绝佳的巧合,要不然她很有可能会因为害怕而放弃,宁可难受也要拒绝波本。
药物带来的负面效果已经模糊了正常感知,她半清醒半模糊间好像看到了一块布料被强撑撕裂的画面,难以磨灭的恐惧让她想要逃避,意识几乎要彻底坠入晕厥中,又因为痛楚而被迫清醒,朦胧间似乎有人吻去了眼角的泪水。
已经有很久没有正常进食过的胃部居然出现了奇妙的饱足感,内心深处那份深不见底的空洞被稍稍填满了,她好像终于又能够重新体会爱意和快乐,食欲也略恢复了一些。
身体居然有些痴迷起这样的疼痛,不适感反而让人愉悦。
或许,她已经没有办法再通过正常的交往来感受爱,只能以这种扭曲的方式来确认证明自己的存在。
可是还不够。
远远不够。
“……结束了吗?”妹妹还在恍惚间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眨了眨眼,逐渐聚焦的眼中倒映出了金发黑皮男人略显僵硬的神色,很快恍然大悟。
药效终于开始褪去,她的脑袋也慢慢恢复清明,回想了一下刚才,意外地得到了一个让人有点吃惊,但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波本他,该不会是二十八岁的大龄DT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难怪了。
她非常知心贴心地安慰:“已经超过六十秒了,这绝对是质的跨越——”
波本:“……”
波本:“呵呵。”
妹妹见他脸色不佳,连忙解释自己并非阴阳怪气嘲讽而是真心实意夸奖。
“真的,”她语气特别真诚,“一秒是一秒,五十九秒是五十九秒,但凡多一秒,那都不是秒O——不愧是日本公安警察,斯国一斯国一。”
这就是量变到质变呢!哲学上的重要定义!
波本面带微笑:“嗯,这就是日本公安警察呢。”
妹妹:“被安排到组织卧底的警察一定是佼佼者吧?实力果然相当超群呢!放在日常中肯定是那种很难见到面的池面警察,被这样优秀的波本君抱感觉,哇,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
波本微笑开始僵硬:“没错,就是梦哦。”
妹妹捧心:“但愿长醉不愿醒!波本,你!是!我的——神!”
波本:“……………”
怎么感觉他好像完全没有被她安慰到的样子,是错觉吗?总感觉脸变得更黑了,就像是黑-化了一样……不过他本来就很黑,看也看不出来,可能是想多了。
欸,男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波本真的好难哄哦。
她仔细一回想,懂了。
“抱歉,”妹妹连忙打补丁,“刚才是我不够严谨。”
这种事情有关尊严,不能够随随便便就四舍五入。
她知错就改:“竟然就快到三分钟了啊!”说着说着又回想起从前,忍不住感慨,“我中考跑步要是能拿到这个时间,那肯定妥妥的满分第一呢!”
记不清楚了,中考优秀好像是2分40秒来着。
波本:“……”
他说:“打断一下。”
是科学的世界吗?英俊的金发黑皮笑容里似乎冒出了超级可怕的黑气,“虽然之前没有过……但是,我也不至于无知到这种地步。”
波本的身材很好,这一点她当然早就知道,毕竟是被拿来和黑麦威士忌相提并论的波本酒,当然不可能差到哪去——但也没有想到这么好,他穿上衣服的时候看着略显清瘦,实际上鲨鱼肌和人鱼线什么的一应俱有。
因为运动,现在小麦色的皮肤挂满了汗珠,精壮的腰腹上反射着性-感的光泽。
他修长的手指插进了汗湿的金色发丝间,随意地把头发往后捋,露出了漂亮干净的额头。
妹妹睁大眼睛,呼吸停顿了一瞬,他的刘海散下来的时候年轻的就像学生,现在则露出了独属于成年人的,成熟又游刃有余的性-张力。
他的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紫灰色的眼眸里露出了悠悠的笑意,“看傻了吗?小土狗。”
“谁是小土狗啊!!”
“会被那种程度的手段骗到,明明就是……”超没见识的小土狗,随便丢点小碎骨头就被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