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对你做点什么吗?”
“做,做什么?”妹妹完全没反应过来。
夏油杰:“现在悟不在,也没有其他任何人,如果出了意外说是咒灵动的手,也完全没有问题……”
不过,[你是否也是抱有同样的想法呢?]
轻描淡写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妹妹咽了咽口水,突然想起了五条悟曾经说过的话。
内容是:[社会上杰那种变态是很多的啦,专门对你这种无主的咒灵下手哦。]
联系现在,好像确有其事。
黑发少年温和的时候如佛和善,现在轻声细语说着话,却让人感觉如妖似邪,“你说呢?”
尽管伤重,他说话还是慢条斯理的,“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还要来问我吗?”
她理应感觉不到什么温度,现在却觉得掌心冰凉,内心里的恐慌如潮水般涌上来,但又很快地褪了下去。
夏油杰确实是个嫉恶如仇的少年,祓除咒灵的时候毫不留情,一开始对她也没有手软,可是对同伴却倾心相对。她不算是他的同伴,他有时会漠视她的存在,但五条悟是,因此他不会去做让对方伤心的事情。
“有本事你试试啊,”她察觉到了他的试探,恶毒地说,“夏油君还没有认清楚情况吧?以你现在的样子,是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哦。”
在他白白净净的小脸蛋上画只乌龟然后拍个照,一雪前耻,好耶。
她眼里的笃定让黑发男生有些被看穿的恼怒,夏油杰笑了一声,握着她的手顿了顿,依旧神色自若,妹妹还当他是服软了,结果忽然看见了他睁开眼睛。
幽深的紫色的瞳孔,妹妹看见的时候,产生了一种被蛇盯住的错觉。
然后对方就忽然出手,她已经被训练出了直觉,因此认真抵抗了几招。
但过近的距离显然更有利于对方发挥,他迅猛有力的动作完全看不出上一秒钟还是一副失血过多随时都有可能领便当下线的样子,隐藏在衣服下面的是小麦色的健硕肌肉,在瞬间爆发,牢牢把她压制在身下。他的腿压在了她的大腿上,将她的手臂反到身后,轻松的用一只手攫住。
夏油杰甚至还有余力腾出了另一只手,把遮住她眼睛的头发撩到耳后,很遗憾地微笑。
“看来悟真是把你保护得很好。”
所以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仅凭着对五条悟的信任就对他有同样的信任,明明最后可以回击,却又因为害怕伤到他所以哪怕会受伤也选择了收手。
面对生死关头,人做出来的选择往往体现了内心真实的想法,现在看来,对方软弱的善良不仅不同于咒灵,就连一般的普通人也未必能做到她这样。
“不止是他的原因。”她有点不太高兴,“我并不是依附于他的存在,我也有自己的判断。”
判断的结果是——夏油杰并非坏人。
哪怕对她的感官一般,始终在衡量着她,也一直在努力克制着想对她动手的冲动。
他显然也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答案,紧绷的那根弦骤然一松,只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笑笑,卡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的手已经松掉:“那你说不定也看错了,人可是很多变的。”
“尤其是男人,”他顿了顿,还是决定善意地提醒,“都很坏,看见你这样,脑袋里想的可不会是些什么好东西。”
妹妹悚然一惊,盯着面前像超级大反派的男生,犹犹豫豫地开口,“但是,夏油君不是男人啊。”
夏油杰:“……”
“哦,”他声音颇为危险地说,“那我是什么?”
妹妹看了看他狭长的眼缝,还有战损制服之下露出来的腹肌和人鱼线,确信,“你是男菩萨。”
“……”
什么乱七八糟的。
经历了一番波折,妹妹最后还是献血成功,大概因为这一回心理上的适应,所以也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只当是去做了一个抽血。
被献血的人状态明显好了很多,好歹现在可以从地上爬起来了。
妹妹还以为他血条多厚多能撑,残血都能再打一场架,结果没想到根本就是强弩之末,几乎在那一番恐吓结束完之后就立马倒了下去,把妹妹吓了一大跳,要不是摸到对方还有心跳,她都以为他死了。
但是,夏油杰在充电的时候,恢复起来又很快。
比起指尖,手腕这种地方,他半晕半醒的时候所展露出来的偏好明显还是脖颈,可能也是动脉比其他地方采血更快的缘故,一吸起来就吸个没完,幸好后面及时清醒,不然搞不好领便当的就得换个人了。
她摸了摸脖子,忍不住抱怨,“绕了一个大圈,最后还不是按我说的来了,有这时间浪费,为什么之前给你吸的时候又不吸。”
“哦,”夏油杰笑了笑,淡定地说,“可能是因为主动送上来的不习惯,抢过来的要更美味一点。”
妹妹:“……”
什么破毛病。
但这话并非假话,只有真正自己拿到手的,才属于他。
尽管这回即便拖着也不会拖出什么大事,但也不排除会有意外发生的可能性。在那种情况下,如果再遇到强敌进攻,他确实也独木难支,这个人情,他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