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都送了,看到穆晴,她也是冷着脸,不过,手里的东西却没落下。
这是贝壳制作的手链,尤其是这贝壳,只有到属国后梁那边,才能到海边找到,而且这贝壳大小适中,制作工艺就不说了,单单是这贝壳材料都值不少银子。
至于手工,在整个帝都,能赶得上穆晴这丫头的,屈指可数,所以这东西的价值难以估量。
在穆家,穆锦曾经卖过几串贝壳手链,那些公子小姐曾以十万两银子求购,抢的不亦乐乎。
自从穆晴失踪开始,贝壳手链的价值也水涨船高,曾经到了三十万两银子的地步。
当穆晴回来,也很少制作过手工贝壳手链,以至于后来连一件都没有。
没想到,这一次沈勤娶妾,还特意送了一串手链。
等等...
当上官婉柔无意识地看向沈勤,他的手上也有一串手链,而且这个与自己的一模一样,在贝壳的上面,还刻有沈勤的字样。
这才仔细看了一下这串手链,果然也有自己的名字,这么小的贝壳,却能刻字,这也...
穆锦笑道:“上官婉柔,这可是穆晴的封笔之作,在整个帝都中,想要贝壳手链的人可不少。”
“贝壳手链,最难的就是恰当好处的刻字,而你手中的还是那种上乘贝壳,每一块都是价值连城,稍有分毫之差,整个手链就废了。”
“对你,我妹可真是用心。”
众人都笑了,却唯独沈勤没说话,一脸严肃,连眼神都变得十分冷。
吃完东西,沈勤怜看一眼众人都没有,直接回了房间。
上官婉柔本来是满脸笑容,这一刻变得有些难受。
这些礼物一个比一个珍贵,可沈勤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看来对自己他还是有怨气的。
秦王府一家人吃完东西,上官婉柔起身与丫鬟一起收拾起来。
穆锦兄妹看在眼里,有些酸楚,但也无法改变什么。
这可是皇帝的圣旨,不是口谕,谁敢违抗。
没看到秦王夫妇也在那里有些同情上官婉柔吗?
上官清风虽拿着所有的好处,在这一幕也是揪心。
如果没有那张叶家的契约书,哪会有这么多事,他们两人也不可能走到这个地步。
上官婉柔收拾完桌上的东西,准备与丫鬟一起去厨房。
到了门外,丫鬟却说:“世子妃,您做做样子就行,在王府内,王妃已经下令,一切照旧,只要看样子像是妾该做的事就行。”
丫鬟说完,便立刻走了。
上官婉柔一愣,这个还能做样子的吗?
她想不明白,也好,先送爹回去休息。
今晚,上官清风喝了很多酒,也不知是身份触及到了他,还是礼物触及了他。
重新回到屋子,还一直念叨一些糊涂话。
这些事做完后,她端着洗脚水去了沈勤的房间。
上官婉柔敲了敲门,发现里面没回应,便推开房门。
她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沈勤,已经睡下,还能听见细微的声响。
此时,她将洗脚水放到一边,看见桌子上摆着的很多东西。
有银子的账目,还有地契和田产。
沈勤财库清单:
现有百万两银子,三千两黄金,帝都七处府邸,三千亩良田。
上官婉柔回头看了看睡着的沈勤,内心有些小高兴,明明很伤心,不想搭理他,但这身体很实诚。
所有的家当,都拿了出来。
她有点小欣喜,今天这送礼下来,光是银子就有一百万两,还有府邸、玉镯、帝王剑还有田产,这些加起来不得五六千万两银子吗?
她只是粗略地算了算,姜国的皇室果然有钱,一个秦王府已经是四方商会所有银子的总和,难怪瞧不上商贾,原来根在这里。
沈勤都睡了,连洗脚这项服务都免了,也好,今天那么累,还能回去好好睡个安稳觉。
在途中,上官婉柔还笑起来。
不是因为收到那么多银子,而是这场景好像沈勤进上官府,给自己端洗脚水的样子。
那个时候,这小子伺候完自己,还要去柴房睡觉。
比起上官家,他们父女住的那间房子,好上不少。
两人成婚前,不能同房,不能睡在一起,这是习俗问题。
这时,上官婉柔回到屋子伺候自己爹,好好盖好他的被子时,发现他怀里的那张契约书,有明显的裂纹。
好像是什么东西沾到上面,她拿了出来,准备放到桌子上晾干,以免失去这重要的证据,以后还要当线索呢。
没想到,沾了酒水的契约书仿佛变了样子,那上官婉柔四个大字,变得有些模糊。
不对,这不是模糊,是有粘贴的痕迹。
难道说...
上官婉柔此时仔细观察着那契约书上的细微差别,重新撒了些酒水上去,果然,那四个大字所粘连的纸张明显与契约书上的纸张不同。
也就是说,这契约书的真假问题,居然在这签名上。
从而证实,自己的爹没有说谎,他从未逼迫过自己签过一些契约。
上官婉柔整个脸都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