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律法中,正妻与侧妻,都有部分权力。
而到了皇后,更是能参议国政,连皇帝都要尊敬三分。
但妾只是比婢女高级一点的侍女,更简单是,婢女都有一定的权利,在婢女不愿意的情况下,主人家也不能强迫婢女的意愿。
可妾说好点是侍妾,说难听的是奴隶,一点权利都没有。
上官婉柔从醒来后,上官清风与她失去了世子的信任,如果在成为妾后,那是要睡大床房,干杂活的。
这道圣旨一下来,上官清风眼神尽显怒意,皇帝为了自己的侄子,竟如此糟践自己的女儿,气得要去讨个说法。
这次的事情,与我女儿何干?
你们凭什么如此羞辱我女儿?
沈心瑶进了他们的屋子,也听见上官清风的怒意,只是叹了一口气:“亲家,这件事,圣命难违,你多包涵,若是你现在出去讨要说法,会殃及池鱼,连累上官整个族。”
从沈心瑶当说客起,同样同情这个小女娃, 明明只是他人诬陷,甚至只是长辈自行做主,叶家拿到的契约书而已。
但最终的祸患却引到了她的身上,也是可怜人。
只是,皇命难违,一旦抗旨,加上先前的欺君之罪,灭上官全族,株连九族的大罪都够了。
上官清风仔细想想,也明白。
这种事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他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一把老骨头没多少年的日子可活,可上官家是无辜的,自己的女儿也是无辜的。
若是抗旨不遵,他不怕死,那女儿和上官家呢?
自古无情帝王家,伴在连皇帝都看重的秦王府世子,本就是一个苦差事。
沈心瑶拿出几张地契:“这是前些年,皇帝赐给我的几座府邸,亲家你瞧上一瞧,看得上留下,看不上的就当我这个姑姑给侄媳妇的聘礼钱。”
上官清风脸色一惊,接过几张地契,全都是帝都最为繁华的街市。
毫不客气的说,每一座府邸的价值都超过五百万两,也就是相当于八方商会的任何一方的全部流动钱财。
这是聘礼?
随手送出价值两千万两的府邸,这手笔,连上官清风都有些看不懂。
沈心瑶出了门:“亲家,妾进府很简单,只要秦王府家里人吃顿饭就行。”
“所以你多担待些。”
上官清风此时才明白,正妻与妾之间的巨大差距。
上官婉柔没有说话,继续做着杂活,劈柴烧水...
可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始终挂在她的脸上。
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嫁个自己喜欢的人,可这仪式与位份也...
夜幕降临,秦王府一家也坐上了酒席。
人很少,只有秦王夫妇,穆锦兄妹,还有上官清风与上官婉柔。
秦王感觉此时的气氛十分尴尬,也多了一嘴:“是这样的,柔儿再过几天便是我秦王府的世子妃,我和媳妇也商量过,就简简单单地办一场。”
“对了,本王还有一些小礼物送给柔儿。”
秦王起身,拿出一个玉镯,在这昏暗的灯火下,有点点绿光,仿佛一个绿色光环。
这东西,上官婉柔见过,是秦王府传给儿媳妇的见面礼。
传闻中,是从前楚王朝流传下来的宝物,有一定的美颜功效,在帝都的商铺中,一块普通的都要大几十万两,而这一个玉镯价值将会翻了几倍不止。
一位阁老曾出过三百万两的价格,秦王也没舍得拿出来。
没想到,这一次,还是提前预备给儿媳妇留着的。
上官婉柔不敢去接,这东西比整个上官世家所有的银子都多,怎么敢收?
而她还是一个侍妾,远不是正妻。
沈勤冷着脸:“怎么嫌我家给的东西太简陋,不能入你的眼?”
此时,秦王一听,只是尴尬一笑。
这小子...
上官婉柔这才勉强接过,一个劲地说谢谢。
上官清风早已满脸堆笑,这确定是娶侍妾?怎么感觉像是娶世子妃,那般郑重。
沈心瑶送了四座府邸,价值两千万两。
现在秦王还将祖传的玉器送了过来,这也太...
穆锦兄妹只是吃着饭,没说话,不过从他们的眼里都看得出是高兴与喜悦。
至少,这正妻的待遇是一个没少。
意情笛、勤卫令,全都在上官婉柔的身上,沈勤从未要过,秦王府与皇帝也从未出面提到过,这算是默许吧。
秦王妃笑着说:“你看你公公的东西也收了,我这个婆婆的东西,总不能拒绝。”
秦王妃送的礼物是一柄剑,只是粗略一看,剑鞘全是前楚王朝的图文与图腾。
剑穗上,还有类似于玉石一样的东西,整柄剑看上去古朴精致,尤其是宝剑出鞘,那繁杂的符文,更令人惊叹其工艺的精湛。
穆锦也曾把玩过不少古物,当属这柄剑是最高贵的。
穆锦笑道:“伯父送祖传玉镯,伯母送前楚帝王剑,都是秦王府最珍贵的宝物。”
“上官婉柔,公公婆婆对你可谓是真好。”
上官婉柔一惊,急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