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苏焦急地在南华宫走来走去,只见沫儿面色凝重匆匆的跑来“娘娘…”
“怎么样了?章将军找到王上了吗?”楚苏忙问道。
“章将军已经回宫了,王上也被抬回来了”
楚苏努力平抚自己心中的焦急“抬回来的?这话什么意思?”
“章将找到王上的时候,王上衣全是血,已经昏迷不醒了。”
楚苏听到这儿揪心不已,忙推开沫儿往北殿跑去,沫儿赶紧跟上“娘娘您慢点儿……”
另一边太祖后刚端起药碗,嬷嬷神情严肃地来到她跟前“太祖后出事了……”
“有那个杀弟囚母的混小子在,还能出什么事?”太祖后不以为意的讽刺,刚打算喝药,嬷嬷道:“王上受了重伤,生命垂危!”
“啪”地一声,太祖后的碗落在地上,她忙起身来到嬷嬷身旁“发生什么事了?”
“奴婢不清楚,只知道王上全身都是血的被章将军从宫外抬进北殿,现在太医院的药师们全部都去了……”
“快,随哀家去看看”说着太祖后匆匆往北殿而去。
北殿
子政脸色苍白,没有一点儿血色,双眼紧闭,安静的躺在床上。
楚苏快步来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子政,眼睛湿润了,忙问一旁为王上把脉的太医“王上如何了?”
太医惶恐的跪在地上“臣该死,王上的被利刃伤及心脏,如今只有微弱的脉搏,恐大限之日不久矣”
太祖后刚进入房间边听到这话,大步走到太医面前一把将他推到“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学艺不精,竟敢危言耸听,该死!”
那太医忙重重叩头“是臣学艺不精,太祖后息怒!”
太祖后看着众多药师呵斥“你们听着,若王上有任何闪失,哀家让整个太医院陪葬!”
太医院的太医纷纷跪地求饶“太祖后恕罪!”
“太祖后恕罪!”
“哀家不要你们求饶,赶紧想办法救王上!”太祖后焦急不已大吼道。
“是!”说着太医们忙凑在一起想办法。
楚苏紧紧抓着子政的手,心如刀绞,泪如雨下“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置气,我错了,你起来啊!我求你起来好不好?看看我啊……”
太祖后看着床上躺着的子政,心中升起了一种害怕。她曾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死在自己面前,儿子死在自己面前,最疼爱的孙儿也死了,如今这唯一的一个孙儿却被告知即将离她而去,一种恐惧笼罩着她。
“章少荣你身为御前护卫!怎么会让王上受这么重的伤!?”
“臣护驾不利!”章少荣重重的跪在地上。
“王上穿着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何以会伤至如此!?”太祖再次逼问。
章少荣眼神有些闪躲没有说话,楚苏听到太祖后的话,震惊看向床上的人,心中一酸,这才明白那日在昌平府,他口中那所谓保暖金丝软甲,竟然是保他命用的!
章少荣内疚不已,重重的跪在地上“臣失职,请太祖后责罚!”
太祖后气愤不已“来人!把章少荣押入死牢,择日问斩!”楚苏忙阻止“慢着!”
沫儿扶着楚苏来太祖后身旁,太祖后看着楚苏大腹便便的模样有些担忧“苏儿,你不必为他求饶!”
楚苏在沫儿的搀扶下缓缓跪下,更咽道:“若太祖后要赐死章将军,那臣妾便是罪孽深重”
“苏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苏泪水不停的流“王上他…他没有穿金丝软甲,他将金丝软甲赐给了臣妾!臣妾有罪!”
“此事与郑妃娘娘无关,是臣没有阻止王上,臣失职了!”
太祖后有些错愕地看了看楚苏又看向床上躺着的子政,她气愤地指着楚苏“千防万防,怎么算漏了你!你可知政儿身上肩负着整个西戎的社稷!……”
“臣妾自知罪孽深重!”
太祖后看着楚苏身怀六甲的样子,她有些动容“罢了!罢了!沫儿扶郑妃起身”
“臣妾有罪,请太祖后责罚”楚苏痛哭,沫儿忙扶起楚苏“娘娘,起来吧”
楚苏起身她愧疚不已,欲上前“太祖后……”
太祖后伸出手阻止她前进,另一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哀家…暂时不想看到你,你走吧。章少荣护主不利,打入水牢!”
“谢太祖后恩典!”章少荣双手重叠,随即被带走了。
太祖后转身来到子政的床,她颤抖的握住子政的手“政儿,你一定要挺过来!”
楚苏看向床上的人,心痛不已“娘娘我们回去吧”沫儿劝道,楚苏心有不舍,可看到正在气头上的太祖后又无可奈何,只得先离去。
刚走了几步,太祖后又道:“王上受伤之事绝不可传出去!违令者杀无赦!”
殿内的宫女太监纷纷跪下回复“谨遵懿旨!”楚苏幽幽地行礼回复“臣妾遵旨”
她们出了北殿走一段,便瞧见蕊儿“娘娘…”
沫儿欣喜的看向蕊儿“蕊儿,你怎么回来了?”娘娘心情不好,她又不知如何安慰,蕊儿现在回来的正是时候。
“君侯带兵去远疆了,他让我回来照顾娘娘”蕊儿看着楚苏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