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政犹豫了再三,终于还是让人扣响了南华宫的门,宫女们打开门,刚要行礼被子政阻止了,随后他走了进去。
沫儿刚从楚苏的寝宫出来便看到子政,忙跪在地上行礼“见过王上”
子政有些不悦“起来吧”就在他欲推门的时候,屋内刚刚还亮着的烛火突然熄灭了。
楚苏静坐在桌旁不作声,子政停在空中的手握成了拳头,他犀利盯着房门,眉头紧锁,面若冰霜。
沫儿忙忐忑的解释“王上息怒,郑娘娘刚睡下,奴婢去叫娘娘起来…”
子政狠狠地瞪了一眼沫儿,沫儿有些忐忑忙叩头“奴婢该死,王上恕罪!”
子政并不理会她,他看向那扇门收回手,用力挥袖转身大步离去。
沫儿见子政离去,想起刚刚子政的模样,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看了一眼房门,沫儿忙起身进屋,点燃了烛火,只见楚苏静坐在桌旁。
“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哪个王不是有多位夫人,美人的。虽说您现在的品级是最高的,可这也是王上给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娘娘又何必使性子呢?”
楚苏看向沫儿轻声道:“怎么你比嬷嬷话还多?”
“奴婢……”沫儿有些无奈,楚苏见沫儿语塞而委屈的模样,心情竟也好了不少。
子政想起刚刚楚苏的作为,心中大为不悦,一旁的高辅适时道:“王上今晨答应与胡夫人一同饮酒,可要去东芙宫?”
“走吧”
东芙宫,高辅老远便看见胡夫人站在宫门口等候“南华宫需叩门而进,进也不得见郑妃娘娘,而这东芙宫,开门而迎,胡夫人还亲自宫门相候。可见胡夫人对王上之情深矣”
“你最近话有些多了”子政犀利的眼神看向高辅。
高辅忙低头认罪“王上息怒,奴才多嘴了”
子政淡然的看了一眼宫门口的胡夫人,脑海里响起刚刚高辅的话,心中不由的对楚苏多了几分埋怨“罢了,走吧!”
东芙宫
胡夫人给子政斟满酒樽,子政不说话一饮而尽,胡夫人再次为子政斟满,子政再饮尽,胡夫人又一次斟满,子政刚要拿起酒樽,胡夫人按住子政的手。
子政不悦的看向她“看来东芙宫的酒,孤是饮不得了”
胡夫人忙解释“并非如此,臣妾见王上似有心事,酒入愁肠愁更愁,王上不若讲出来,臣妾虽不能解忧却能做一个聆听之人”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到子政,她原以为子政会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粗鲁壮汉却不想是个翩翩俊公子,她的心中好不欢喜。
子政打量着她,似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些什么“你与孤不过第一次见面,何以为能聆听?”
胡夫人忙起身跪在子政脚旁,双手重叠叩头“王上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的天,臣妾自然该为王上分忧。王上心有不悦,臣妾见之,亦然忧心,若能让王上开心,臣妾必全力为之”
子政看着跪在自己脚旁的女子有些动容,伸手扶起她,他看向胡夫人,胡夫人这才敢认真看眼前这个男子。
他那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只见他伸出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百胡的女子,可都似你这般体贴可人?”
看着子政越来越近的脸,胡夫人有些害羞的闭上了眼睛,子政看着百胡夫人的样子,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有些冷漠。
看着她的样子,子政脑海里忽然闪过第一次亲吻楚苏时的场景,想起她骂自己是登徒子,竟突然心情大好,随即转身坐回凳子上拿起酒樽一饮而尽“东芙宫的酒似有些醉人!”
胡夫人这才睁开眼睛,忙尴尬的为子政斟酒“这是臣妾从百胡带来的,自然醇厚了些,王上要多饮些才是”
子政拿起酒樽一饮而尽,胡夫人刚要斟酒,子政便起身“今日就到这儿吧,孤记起北殿还有奏折要批,以后缺什么,便让宫女去置办。”
“臣妾什么不缺”胡夫人忙放下酒壶故作柔弱“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臣妾想多陪陪王上”胡夫人一脸诚恳,媚眼含情。
“不必了”说罢子政毫不留情的起身,胡夫人忙拉住子政的衣袖“王上,实不相瞒,臣妾有一事求王上”
“何事?”
“臣妾在宫外跟郑妃姐姐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不懂事,惹恼了姐姐。所以想送姐姐样东西赔礼道歉,可不知姐姐喜欢什么?王上可否帮臣妾参谋参谋?”
子政听罢回头看向她“难得你有心,郑妃不喜金银首饰,唯独对花草甚是喜欢,你找人寻些即可,若实在找不到便去丝乐坊问问玉姜,她或可知”
说起花草,他记得以前与母后在民间的草屋后有一株寒鸦春雪,苏苏定会喜欢!子政想到这儿,便匆匆而去“你好生歇息,孤改日再来看你”
胡夫人有些不解“王上……”虽说北殿有奏折要处理也不用这么着急啊。
子政回到北殿对章少荣道:“准备一下待会儿出宫”
出宫?章少荣有些意外,忙劝道:“王上天色已晚,有什么要紧的事臣去办,何需您亲自出宫。”
“这件事得孤亲自去办”说着子政进入了大殿“对了,司寇府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