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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2 / 3)

那只箭弩还是在的。

大理寺的人不依了,便开始搜查邵阳王府,结果便从一块松动的地砖下找出了这个小巧的箭弩。这下谢知衡长十张嘴也说不清了,只闹着要来东宫与谢洵亲自解释。还没解释两句,这半大的少年便哭得一塌糊涂,只说自己无辜。

他确实说谎,物证也在。此刻不止谢洵不能说什么,连邵阳王也是保不下自己的亲儿子。

“洵哥!殿下!太子殿下!真的不是知衡,知衡做甚要谋害你啊!你信我,你信我!”谢知衡穿得单薄,又跪在寝殿外许久。周围便是办差的人,时刻侯着太子一声令下,便将谢知衡下狱了。

云乔路过他身旁的时候,垂眸看了他一眼,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径直进了谢洵的寝殿。

此刻的谢洵面色比昨日还要苍白,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却用不了好的药材,只能凭着自己的毅力一直忍着。而在另一旁端坐的身着绯袍的中年人,正是大理寺卿宋沛。他正走着发愁地捋着自己的胡子,听着殿外那位的哭诉。

见云乔进来,宋沛才又起身,向她施了一礼。

“宋大人怎么看?”

云乔在一旁落座,抬眸看向宋沛。

宋沛快将自己的胡子给捋掉了,也没想通该怎么办。

他奉永平帝命亲审此案。原本他该直接命人带走谢知衡,但是又觉得此事事关太子,应该由谢洵拿个主意,便应允谢知衡来东宫求见。谢姓皇族血脉稀少,这谢知衡也是个轻易动不得,可是此番若直接下狱了,就难保不会惹恼了邵阳王。

“人证物证俱全,本不该迟疑的。但涉及皇家颜面,直接将他下狱,只怕不好。”宋沛道。

谢知衡这种小公子哪里是受得起牢狱之苦的,何况看他这样子,加刑审也审不出什么东西来。

“让他进来,本宫亲自问他。”一旁沉默许久的谢洵终于开了口。

刺杀不是冲着谢洵来的,是冲着云乔来的,他丝毫不敢草率对待。

谢知衡被允进来,跪地哭得可怜,看着谢洵憔悴的神色更是害怕,道:“洵哥,不是知衡……”

“嗯。”

谢洵应了他,又道:“那你为何说谎,将箭弩私藏起来。你可知在这种事上说谎,后果是什么?”

谢知衡发抖,却还是抹了把眼泪,道:“我害怕,听闻洵哥你被人刺杀,用的是我的箭,我害怕。便,便想着将箭弩藏起来。是知衡一时糊涂,知衡不该说谎的……可是洵哥明鉴啊,那箭我一天不知道要用掉多少,都是废弃了的,有心之人都是能随意捡去的。你,你断不能因为一支箭便怀疑知衡啊。”

就算不是谢知衡,也可能是邵阳王府之人。但无论怎么说,因为一支短箭就直接判定是谁,也实在是草率。

“查案大事,你竟敢私藏证物,狡辩隐瞒。今日,你先回王府去。罚你一个月不准出门,好好想想自己错在了哪儿。”谢洵语调和缓,瞧着面前的谢知衡,只觉得自己一大清早被闹这么一通,伤处被牵扯到了些,此刻更痛得锥心。

谢知衡和宋沛都走了之后,云乔这才坐到他的榻前,将装着伤药的瓷瓶又打开,准备给他再涂抹一些。

谢洵倒没说什么,也很是顺从地解了自己的衣裳。

“你就这么放他走?不怕难以服众?”云乔小心翼翼地将草绿色的膏状伤药覆在谢洵的伤处,一如昨晚一般,谢洵一声没吭,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疼。

上完药,谢洵将衣裳拉拢,靠在床榻一角,道:“他是我看着长大的,邵阳王也是最疼我的皇叔。他们决计不会对我存这种心思。如今我在朝中寸步难行,只有一个‘谢’姓,还让我有些依靠。如今有人想彻底离间我的依靠,其心不难猜。我也断不能如他们的意。”

“皇帝也是你的皇叔,可信么?”云乔反问他。

谢洵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便叹了口气,道:“总归是不大一样的。对权势没有野心的人,待人就会真诚些。”

云乔迎着光,一抬眸,眼神也是亮的。她带着些孩子气般的笑,问他:“那你呢,待我真诚么?”

难得一见云乔用这般模样对谢洵说话,谢洵也有些意料之外的惊讶,但只片刻后,他便也跟着笑了一声。

“命都快丢了,这话我不想说。你真的烦死人了。”谢洵无奈地看着她,学起她昨晚在梅树下骂人的语气。

云乔知道这人又在调侃她,耳根立刻又红了些,用拳捶在他没受伤的那一侧手臂,结果又被这人顺势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偷得一吻。

“你,你怎么没个正经的!”

云乔像被火烫着了一样收回了自己的手,结果却看到那人还倚着床榻嘲笑她,整个身子都笑得在微微发颤。

她气愤不已,觉得自己在风月之事上的生疏,十分没有面子。从前在军营里还能跟军士一般说些这种玩笑话,可是在谢洵这里,什么都能卡住了。

她蓦然靠近谢洵,瞧着他的眼睫微颤,低头便覆上了他的唇,不怎么熟练地贴了片刻。霎时间如星云坠地,雾涌云起,什么世间烦扰都被抛开一旁去了。

谢洵一直愣着,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反应,像是心口被人重重一击,头一回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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